“全部下馬圍殺此人!
”
因為許太平出手實在是太快,所以直到第二名魔修被一箭射殺後,領頭那位魔尊驟然驚醒,當即下令讓幾十名魔修齊齊下馬。
“唰!
”
領頭的那位魔尊更是一躍而起,拔出腰間長刀劈斬向許太平。
從這一刀的威勢上,許太平可以感應到,這名魔尊的血氣之力,已經十分接近武道宗師境界,不出意外應當是魔修一方的主力。
“能随随便便派出一位半步武道宗師境的強者,說明犀角身旁,的确可能有其它武道宗師境的強者。
”
這般想着,許太平一邊調轉刀鋒迎向那魔尊,一邊催動體内氣血。
“轟!
”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氣爆之聲,許太平周身的氣血之力陡然擴散開來,直接顯現荒獅體的怒獅境。
體魄之力的提升,也讓許太平的刀勢,在一瞬間壯大數倍。
那魔尊在感受到這股刀勢時,當即便止住身形,準備收刀避其鋒芒。
但為時已晚。
“唰!
——”
尖厲的利刃破空之聲中,許太平的身形驟然從原地消失,轉而化作七道殘影,陡然之間從四面八方将那魔尊團團圍住。
魔尊避無可避。
這正是七殺刀絕殺二式之一的索命。
隻一眨眼的功夫,七道殘影合而為一,最後化作一道刀影“唰”的一聲将那魔族手中長刀斬斷,并一刀劈砍在其胸口。
因為收了一份力,所以這魔尊隻是重傷,并未當場殒命。
“嗖!
”
如方才一樣,張老的箭矢破空而至,一箭從那魔尊眼眶之中射入。
但這魔尊似乎早有防範,在箭矢即将貫穿其頭顱時,一把用手抓住将那箭矢連同眼球一同扯了出來。
同時,他捂住那幾乎被許太平一刀斬開的胸口,強撐着最後一口血氣翻身上馬,然後一邊命令其餘魔修截住許太平,一邊策馬朝着谷口狂奔而出。
“我可以死……但此事定要叫犀角大人知曉……此子……此子的血氣之力……是能夠……是能夠威脅到犀角大人的……”
策馬狂奔的魔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馬缰,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雖然他們是魔修,進入玄荒塔之後,這具身體跟人族修士無異,加之又不過是恢複了與武将相當的血氣,所以傷勢的複原之力,以及對疼痛的忍耐力,遠不及從前。
“啪嗒、啪嗒、啪嗒!
”
伴随着耳畔急促的馬蹄聲,魔尊終于從那無名山谷的霧氣之中沖出,來到了上古的出口處。
“終于……終于是逃出來了!
”
望着山谷外的色彩斑斓的景緻,魔尊原本已經黯淡下去的眼瞳重新亮起,臉上更是露出欣喜的笑意。
但很快,他臉上的笑意便化作怒意,轉頭用陰冷的眸光回望了山谷一眼道:
“我堂堂魔尊,居然被你們這些人族臭蟲伏擊,今日之恥,他日定要連本帶利的讨要回來!
”
與其他幾方天地的魔修相比,玄荒天的魔修更為傲慢。
因為已經占據了玄荒天大半土地的他們,早已将自己當作了玄荒天之主,視玄荒天的人族修士們為蝼蟻臭蟲,隻配活在那一處處陰暗潮濕的狹小城池之中。
“轟!
……”
但就在準備仰頭吸氣吐納,準備盡可能地緩解一下自己的傷勢時,那張原本已經松弛下來的臉,驟然再次緊繃。
那僅剩的一隻眼瞳之中,更是流露出了極度驚恐神色。
從他眼瞳的倒映着的畫面之中,可以看到,正有一道人影,雙手提着一把長長的陌刀從天而降。
“你們這是設計好的來伏擊我等……”
“唰!
”
連最後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那魔尊的身軀,便被這從天而降的身影,連人帶馬一刀劈成了兩半。
“啪嗒。
”
提着陌刀的那道身影,則是平穩落地。
不過才一落地,其周身便有一道氣血之力,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擴散開來。
跟着,這名提着陌刀的壯漢,有些難以置信道:
“居然隻殺了一人,便讓我的氣血恢複到了武将級别,這名魔修的的血氣,難不成已經快要突破武道宗師了?
”
發出這一聲感慨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守在谷口的翟墨。
“啪嗒、啪嗒、啪嗒!
……”
就在這時,又一名滿身是傷奄奄一息的魔修,騎馬從谷内飛奔而出。
翟墨當即提起手中陌刀就要沖過去,但那名逃命的魔修才沖出谷口,就被從山崖上一躍而下的一道身形嬌小的身影,“唰”的一聲用手中雙刀斬下頭顱。
“翟墨叔,誰搶到就是誰的,我可不會讓着你。
”
那身形嬌小的聲音,拉下了蒙在臉上的一塊黑布,露出一張有些冷豔的臉。
“那咱們今日就比一比,誰搶的多。
”
翟墨咧嘴一笑,随後雙手提起手中的陌刀,擡眼朝山谷之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