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為靠叫聲便能向外界傳訊,進來之前,我便将結界修好了。
”
許太平面無表情地手指一勾,又召喚一根鋒利細長的飛錐,再将大日金焰包裹其上,繞着那白面魔物的腦袋飛旋了起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依照尊上旨意行事。
”
白面魔物沒再大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雖然這飛錐透體的痛楚,并沒有到讓它慘叫的地步,但也是疼得他表情扭曲,說話的聲音不停顫抖。
“你口中的尊上是誰?
”
許太平不急不躁地問道。
“我不知……”
“唰!
”
白面魔物的“知”字才出口,有一支燃燒着大日金焰的飛錐,從它眼瞳之中刺入。
這一次,他是真的疼得發出了慘叫。
“再問你一遍,你口中的尊上是誰。
”
許太平豎起一根手指,讓一根銀色飛錐停留指尖,緩慢地将大日金焰由指尖一點點的引到那飛錐之上,直至将飛錐完全包裹。
而這次包裹住飛錐的大日金焰,明顯比之前的更為精純。
“尊上……尊上曾也是青玄的弟子,名叫……名叫今何知。
”
白面魔物顫聲道。
“居然是他?
”
許太平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先是一臉驚訝,随後便又釋然了。
在青玄與魔物勾結的,除了蘇蟬,也就隻有這今何知了。
“唰!
”
在得到答案後,許太平并沒有繼續向那白面魔物提問,而是又一次勾動手指,将那飛錐從那白面魔物鼻孔刺入。
“啊!
……”
猝不及防之下,白面魔物疼得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我……我不是……不是回答你了嗎?
!
”
白面魔物一臉怨毒地看向許太平。
“回答得太慢了,下次回答得再快些。
”
許太平很是不滿地搖頭道。
說完他再次召出一支飛錐,同時又用大日金焰将其覆蓋,然後才向那白面魔物繼續提問到:“今何知有何具體謀劃?
”
如果沒有剛剛那一錐,那白面魔物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定然還是會拖拉一陣。
但此刻,許太平的問題才出口,他便立馬回答道:
“他想趁着掌門登基大典,向青玄現任掌門,還有掌門弟子問劍,據說這是青玄的傳統,若是有掌門或者掌門弟子落敗,掌門就無權繼位。
”
“最重要的是,問劍之時,掌門不得動用弑仙劍陣。
”
“如此一來,我們九淵的殘部,就能夠趁機再次圍攻青玄。
”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那白面魔物的氣息,明顯要虛弱了許多。
“表現不錯。
”
許太平一邊這麼說着,一邊繼續手指向下一壓,讓早就準備好的飛錐,從那魔物的另一邊鼻孔“唰”的一聲刺了進去。
這一次,疼得那白面魔物幾近昏厥。
“為什麼還要刺我?
左右是一死,你接下來的任何問題,本王都不會回答了!
”
白面魔物語氣充滿怨毒地說道。
“抱歉,剛剛是手滑了。
”
許太平眼神真摯地道了聲歉,随後手指一勾,将那飛針又一點點的拔了出來。
那白面魔物一時間又一次疼得死去活來。
“山仙、上仙我求您了,您想問什麼,我定知無不言,隻求您給我一個痛快!
”
白面魔物聲音顫抖地哭求道。
雖然是魔物但也還是有心神的。
而許太平這般幾次三番的折磨之下,這魔物的心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想要死個痛快,就莫要對我撒謊。
”
許太平一邊冰冷地注視着那魔物,一邊控制着那飛錐在魔物腦袋上方“呼呼”地飛旋着。
“上仙,我沒有撒謊!
”
白面魔物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一個問題你就撒謊了。
”
許太平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
聽到這話,那白面魔物的臉皮陡然一顫。
“轟!
”
就在這時,許太平指間的大日金焰驟然爆發出一陣可怕的氣息波動,顔色也從金色逐漸變成白色。
這是大日金焰的第三階,能夠直接灼燒神魂。
“尊上,尊上的背後還有靠山,但我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是來自其他天地。
”
不等許太平發問,已經被吓破了膽的白面魔物,馬上聲音無比驚恐地搶答道。
“哪方天地?
”
“好像是……好像是玄荒天……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隻有尊上本人跟幾位魔尊才知道!
”
白面魔物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聞言許太平微微蹙眉,他剛剛隻不過是想激一激這魔物,沒想到居然真的弄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
“今何知身後之人來自玄荒天,難不成……就是無面樓的那兩位?
”
“若是這兩方合謀,今何知的舉動,倒是可以理解。
”
“不然以如今九幽的實力,斷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攻擊青玄。
”
許太平在心中猜測道。
在略略思忖了片刻後,許太平又擡頭看向那白面魔物道:
“隻知道這些,就想讓我給你個痛快?
”
聞言,那白面魔物再次慌亂起來,不停地語無倫次道:
“上仙莫急,讓我想想,再讓我想想!
”
“我想想,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見這百面魔物心神差不多已經崩潰,許太平覺得再問下去估計也沒什麼作用,便打算用封鬼符将它收進去。
但就在他準備張開手掌時,那白面魔物忽然大叫一聲道:
“我想起來了,我曾無意中聽尊上曾跟愔愔魔尊說,幾天後掌門之女趙玲珑的娘親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一個人去到山下的娘親的墳冢喝酒。
”
“前幾年沒有準備妥當,今年可以選這時候,在那裡伏擊于她,悄無聲息的将她擄走。
”
“還說隻要抓住趙玲珑,等到大典那日,掌門趙謙定會投鼠忌器!
”
聽到這話許太平頓時心頭一緊,當即追問道:
“知道什麼時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