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我是廣陽門掌門親傳弟子,你若殺了我,廣陽門不會放過……”
“咔嚓!
”
不等那魔修弟子将話說完,許太平便伸手卸下了他的下巴,然後将一道真火符塞進了他的嘴巴裡。
做完這一切後,許太平又将這魔修弟子的納戒取下,這才重新站起身。
“都成魔修了,這些東西你肯定也用不上了對吧?
”
許太平沖那嘴裡塞着真火符的魔修子弟笑了笑,同時将他的納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身上的丹藥符箓消耗了不少,目前急需補給。
那滿眼驚恐的魔修子弟,似乎還沒有放棄,不停地催動着體内的魔氣修複着這具身體。
不過随着“砰”的一聲,那魔修的腦袋整個被真火符炸開,最後連身體也開始被真火符的火焰覆蓋。
又解決一名魔修。
“轟!
”
正當許太平準備繼續朝血池的方向趕去時,一道拳影從他身側轟了過來。
不過早在這一拳轟來之前,許太平便已經拇指食指合圓,祭出了蒼鸾戒的風牆。
“砰!
”
巨響聲中,那一拳被蒼鸾戒的風牆擋下。
許太平僅僅隻是腳下一個踉跄。
但就在此時,一名狼首人身體型如小山般的魔修,“轟”的一聲從草叢之中撲出,又一拳朝許太平轟來。
“咔、咔、咔……”
面對這一拳,許太平隻一弓身,這具荒獅體魄便在一陣骨頭的噼啪聲中蘇醒了過來,同時一記牛角崩山迎着那狼首魔修的拳頭對轟了過去。
“砰!
”
巨震聲中,狼首魔修的拳頭直接崩碎,那高大的身形也離地倒飛而起。
不得不說,放開手腳的許太平,戰力非常可觀。
“轟!
……”
正當許太平準備像剛剛那樣,做做善事,幫這位魔修處理掉身上一些已經用不着的物品時,一道極為強橫的魔修氣息忽然從他身後的撲來。
單從氣息上來看,這名魔修的修為,至少是青雨一個級别的。
“先撤離觀察一下。
”
許太平當即做出決定。
雖然繼續高手試刀,但他還沒狂妄到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就貿然與之交手。
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是将一道真火符扔到了那狼首魔修身上。
在失去魔氣防護的情況下沾染上真火,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轟!
……”
在他撤離後沒多久,一道狂暴的劍氣,猶若龍卷一般在他先前所在的那片草場之中炸開,劈開了一大片的玉骨草。
“純陽劍宗陳勝?
”
身上披着匿身鬥篷的許太平,透過草叢的縫隙,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咻!
……”
就在這時,一支箭矢忽然從左側草叢中射了過來。
許太平身形一閃,将其躲過。
“咻咻咻!
……”
但才剛剛站定,更多的箭矢随之從草叢之中射來。
顯然,搜捕他的魔修,想要用這些箭矢來逼他出手,從而确定他的方位。
許太平自然不會上當。
對付一名魔修簡單,對付一群,那是自尋死路。
“我繼續先挑軟柿子捏,等軟柿子捏完了,再來找陳勝兄你試刀。
”
許太平回頭笑看了眼那陳勝所在的方向,然後繼續身法如鬼魅般穿行在這玉骨草草叢之中。
接着,他開始像剛剛那樣,一面繼續往血池的方向走,一面斬殺着落單的魔修,并刻意避開那陳勝。
如此下來,隻一兩盞茶的功夫,他手上便已經多出了四五枚納戒。
收獲頗豐。
要不是急着找到血池,許太平都想多在這裡待會。
而眼見着己方魔修數量越來越少,剩餘那些還在繼續圍捕的魔修們,一個個開始變得畏首畏尾了起來,不再敢像之前那般獨自行動。
可哪怕是這樣,時不時地,還是有魔修會被許太平拖出去宰了。
一時間,草叢中“魔”心惶惶。
“擒住那小子,這是師尊交給你我的任務,完不成,都别想活着出去!
”
眼見着這群魔修一個個變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不敢繼續上前,陳勝忽然站出來大聲呵斥了一句。
“可那小子修為驚人,你我單打獨鬥之下,照面即死,根本就抓不住他。
”
有魔修子弟氣餒道。
“是啊,還有這片古怪的野草,不但極難砍斷,還會隔絕我們的氣息,那小子若是靠近,根本無法感應到。
”
又一名魔修站了出來。
“接下來我會以劍陣将小子一點點困住,将他困在百丈區域之中。
但此劍陣有兩個缺點,其一我不能分神,隻能靠你等合力将其圍殺,其二劍陣一旦開啟,一炷香内無法解除,無論敵我都不能出去。
”
陳勝一臉嚴肅地對剩下七八名魔修道。
“隻要能将那小子困在千丈之内,集我八人之力,定能将其一舉格殺!
”
聽到這話,另一名狼首人身的魔修,站了出來,無比笃定地向陳勝保證道。
“若是如此,我也覺得沒有問題。
”
“我們八人全部以真魔之軀迎敵,殺他一名望幽境修士,肯定不在話下。
”
“沒錯,陳老大,開劍陣吧!
”
另外幾名魔修這時也站了出來。
幾名魔修都覺得,以八對一,肯定能斬殺許太平。
而在說話間,八名魔修齊齊顯露真魔之身,一時間這片區域魔氣沖天。
以他們目前的修為,真魔之身最多能維持個一炷香,此刻全都顯現真身,差不多算是破釜沉舟了。
見幾名魔修重新戰意盎然,陳勝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即豎起劍指大喝一聲:
“白鵺、赤鸠、玄鴉,結困仙劍陣!
”
話音剛落,三柄飛劍如三道流光一般,從他身後劍匣之中飛出。
随後隻聽“轟”的一聲,三道劍光結出一張足以覆蓋方圓十裡的圓形劍網。
而在劍網成形的一瞬,一道劍氣磅礴劍氣,沿着那劍網的邊緣轟然落下,化作一道圓形劍氣之牆,将那方圓十裡的區域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