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塔内。
許太平與東方月繭才一走到二樓封印血祖那間房間的門口,便隻聽血魔修元靈子破口大罵道:
“小賤人,你與那許太平莫要以為将我與血祖折磨了這麼久,我等便會屈服,休想!
”
血祖跟着也開口道:
“區區一道大日符,适應個一兩日便好。
”
說這話時,這血祖的語氣極為輕松,全然看不出被大日金焰符折磨了一個月。
正要邁步走進房間的東方月繭,在聽到這話後,當即一臉疑惑地看向許太平,并暗中傳音道:
“太平大哥,這一招莫不是真的對這血魔祖沒用?
”
許太平淡淡一笑傳音道:
“别着急,看看他們還能做戲到幾時。
”
而就在兩人暗中交談之時,隻聽那血祖再次開口道:
“小丫頭,許太平,其實你們想讓本祖幫忙也不是不行。
”
“隻不過,一點好處都不給,有些說不過去吧?
”
許太平一面邁步走進那房間,一面笑問道:
“那血祖您倒是說說,想要些什麼好處?
”
跟着走進房間的東方月繭,眉頭微蹙道:
“你可千萬别獅子大開口。
”
血祖聞言爽朗一笑道:
“小丫頭你放心,本祖絕不會獅子大開口,畢竟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
”
東方月繭淡淡道:
“那你說來聽聽吧。
”
血祖在略一沉吟後,開口道:
“本祖可以分出一縷神意跟随你等進入南天門遺迹,但前提是我這縷神意須得依附在血骷髅頭上。
”
“你們放心,僅隻是一縷神意而已,本座就算是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
”
許太平聞言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道:
“還有别的嗎?
”
血祖當即繼續道:
“另外,從南天門遺迹内出來之後,你們須得給送上幾件仙寶級别的寶物給本祖享用。
”
東方月繭聞言一臉詫異地看向許太平,暗暗傳音道:
“這條件,似乎沒有那麼過分。
”
在她看來,血祖剛剛提出的這兩個條件,似乎還是可以接受的。
許太平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然後面無表情地沖那解魔符内的血祖道:
“抱歉,我們什麼條件都不能答應你們。
”
在東方月繭的詫異目光中,許太平繼續道:
“另外,今天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請你分出一道神意幫我們帶路,而是進來更換一道新的大日金焰符。
”
說着,許太平一臉嚴肅地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東方月繭:
“月繭,将那上方靈力耗盡的大日金焰符換下,換上你繪制出的那道仙箓級别大日金焰符。
”
東方月繭怔愣了一下,随後點了點頭道:
“好……好吧。
”
說着,一臉困惑的東方月繭,取出了袖中原本準備用來繼續拷問血祖的仙箓級别的大日金焰符。
“轟!
……”
這仙箓取出的瞬間,一股滾燙的熱浪,便在這房間内擴散開來。
感受那枚仙箓中蘊藏的可怕大日之力後,那血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當即一臉憤怒道:
“小丫頭,許太平,隻要你二人敢換上這道仙箓,今後再想請本祖幫忙,免談!
”
東方月繭在聽到這話後,當即有些猶豫地看向一旁的許太平。
許太平面色如常道:
“月繭,換符。
”
見許太平如此堅持,東方月繭雖然滿心困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然後邁步上前,将手中那張仙箓與解魔符上方那道普通大日金焰符對調。
“轟!
……”
一瞬間,一股仿佛能夠将镔鐵融化的熱浪,自那仙箓級别的大日金焰符上擴散開來。
霎時間,饒是那元靈子和血祖再如何能夠忍耐,仍舊還是在這灼熱熱浪之下,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慘叫。
而在元靈子和血祖慘叫時,許太平看了眼一旁的東方月繭道:
“月繭,走吧。
”
說着他回頭看了眼那解魔符,然後神色十分平靜地說道:
“我等這次南天門遺迹之行,原本就不需要什麼指引。
”
在說這話時,許太平已然與東方月繭,一前一後走出了那房間。
但也就在這時,那血祖好似咆哮一般的大叫聲從門後傳來:
“許太平,我服了,本祖不需要你答應我任何條件,隻要……隻要将那大日金焰符取下,本祖便願意無條件答應分出一道神意為你等指路!
”
聽到這話,東方月繭雙眸圓睜,一臉興奮地低聲道:
“太平大哥,他同意了!
”
許太平笑了笑,随後緩緩轉過身去,看向那解魔符道:
“血祖您老要是早些答應,哪用得着受這一個月的苦?
”
血祖怒聲道:
“快将這大日金焰符撤下!
”
許太平也沒有再繼續折磨那血祖,而是看了眼一旁的東方月繭道:
“月繭,取下那仙箓吧,莫要浪費了。
”
東方月繭當即一臉激動地點了點頭道:
“我這便取下來。
”
說着,她隻手一招,便将那枚仙箓級别的大日金焰符給取了下來。
随即,就聽那血祖又開口道:
“速速取一件仙寶級别的寶物來容納本祖的這道神意!
”
東方月繭聞言,當即便從袖中取出了一串鈴铛。
不過就在她想要将這鈴铛遞過去時,許太平卻是一把将她攔住,然後拿起傳音月繭向玄知法師傳音道:
“玄知法師,借你那紫金缽一用。
”
一聽許太平要用佛門紫金缽容納自己的神意,那血祖當即大怒道:
“許太平,你莫要太過分!
”
許太平神色波瀾不驚地望向那解魔符道:
“論過分,誰也不及你血祖。
”
在聽出許太平态度堅決後,那血祖忽然不說話了。
一旁的東方月繭,一臉欽佩之色地看向許太平,并暗暗傳音問道:
“太平大哥,你是怎麼知道這血祖會屈服的?
”
許太平笑了笑,傳音道:
“我并不知道他會屈服,我隻是自始至終都不相信這血祖,且不需要這血祖而已。
”
在東方月繭的詫異目光之中,許太平繼續道:
“這趟南天門之行,有他這道神意,于我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
“有自然好,沒有,我也相信我照樣能夠帶着你們活着着從南天門遺迹内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