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門上站立着的獰巉洞青石,這時也吐出了一口鮮血,不得不收回那鎮妖獄大門。
這鎮妖獄大門與他心神相連,大門受損,他的心神同樣受損。
不過在收回鎮妖獄大門的同時,那獰巉洞還是強忍着神魂的劇痛,用手中符筆飛快在空中畫出了一道符文。
“轟!
”
幾乎是在符文成形的同一時刻,有一柄巨大的飛劍虛影,從那符文之中“轟”的一聲朝許太平飛落下來。
見狀,許太平的惡始分身獰笑一聲,一把抓起旁邊身軀再次恢複的黃檗,滿眼兇狂之色地迎着那飛劍虛影砸去。
“你……”
“砰!
”
黃檗連咒罵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與那飛劍虛影一同爆裂開來。
又隻剩下一顆頭顱的黃檗,再一次被許太平的惡始分身抓握在手中,并猛地朝那正準備退走的獰巉洞青石砸了過去。
青石見狀,剛想借機收起黃檗那顆頭顱,但就在他伸手的瞬間,隻聽“轟”的一聲,黃檗的那顆頭顱赫然變成了那身形魁梧如小山般的許太平。
“砰!
”
僅隻是一個念頭的功夫,那獰巉洞青石的頭顱,便被許太平一掌拍飛。
不得不說,李道煙的移形換影身法,全力施展後,當真有神鬼難測之能。
不過許太平這惡始分身,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取下那青石頭顱,最主要還是因為這青石奪舍的身軀乃是術修,近身之後,在許太平這種武修面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哥!
”
不遠處的獰巉洞綠斛,在看到獰巉洞青石被許太平摘下頭顱之後,當即也顧不上追擊玄荒天宋家兄弟,直接抛下獰巉洞千絲,朝着許太平這邊禦劍飛射而來。
“砰!
”
見狀,許太平什麼也沒說,直接将黃檗的那顆頭顱捏爆,然後眸光森冷地沖那獰巉洞綠斛冷神道:
“止步,不然下一個,便是他。
”
說話間,他舉起了獰巉洞青石的那顆頭顱。
“不要!
”
獰巉洞綠斛當即驚叫一聲,定住身影。
不過就在這時,那被捏爆頭顱的黃檗忽然元神出竅,攜着一隻巨錘形狀的本命神兵砸向了許太平。
“轟隆隆……”
顯然,這黃檗是打算在劫雷降下之前,用元神之力給予許太平重創。
不過,就在那黃檗錘子即将砸向許太平的之時,許太平忽然轉頭沖那黃檗元神,發出了一聲怒吼——
“滾!
”
一瞬間,許太平的身後,出現了一尊神明虛像,與之一同朝那黃檗怒吼了一聲。
隻這一吼,那黃檗沒有了真身護佑的神魂,連同他那件魂兵,便在一道極度驚恐的神色之中,好似那紙張一般,燒成了灰燼。
這正是許太平所修神魂之術,天怒四象訣,在配合玄荒大帝玄荒功後的效果。
顯然,來自上界的黃檗,并不知道許太平還修有上清界最強大的兩門魂術。
不隻是他們,就算是靈鏡前對許太平有所了解的修士們,在看到這一幕後,也都面露驚恐之色。
這一刻,衆人的腦海之中,禁不住浮現出了當年許太平在玄荒塔内撞天門,以及手持生死簿,一連鎮殺那八位強大魔皇的那一幕。
于是有人忍不住在靈鏡之中喊話道:
“如今的太平劍魁,越來越像玄荒塔裡那個太平劍魁了。
”
衆人深以為然。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當初在玄荒塔中的許太平,之所以能夠擁有撞天門殺魔皇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掌握了玄荒大帝留在玄荒塔内的力量。
許太平真正的實力,遠沒有那般強大。
但今日這一幕中的許太平,讓靈鏡前的觀戰衆人,一下子又看到當年玄荒塔内許太平的影子。
一品閣茶樓内,這時也有修士感慨道:
“出塔後的這些年,太平劍魁在修行一途上,當真是沒有片刻停歇。
”
有人附和道:
“誰敢相信,太平劍魁他,當年不過是一介凡骨?
”
茶樓角落裡正拿着一塊月影石準備查看的李餘,在聽到“凡骨”二字後,整個人忽然怔在了那裡,跟着他一臉難以置信望着靈鏡内的許太平道:
“他竟是凡骨?
!
”
……
陽纖城校場。
“轟隆隆……”
就在黃檗元神快要完全消散時,一道劫雷這才姗姗來遲,從天穹之上劈落。
這道劫雷劈下,那黃檗算是徹底魂飛魄散了。
不遠處的獰巉洞綠斛僵在了原地。
而許太平,則舉着青石的那顆頭顱,面無表情地朝那綠斛和後方還在與玄荒天四兄弟交手的千絲看去道:
“放他們四個走,不然現在就捏爆這顆頭顱。
”
此時的這具始元分身,已經被許太平接管。
不接管不行啊。
雖然人皇長槍幫他修複了這具體魄,但無論是這怒意極境下的怒龍之軀,還是方才的全力出手,對于他氣血的消耗都無比巨大。
再被他這般繼續任由怒始分身發狂下去,定然又要用上真龍之軀。
到那時,又要消耗他的精血與精元。
許太平如今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可不敢讓他這般揮霍下去。
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前往蠻荒天,并非是要與獰巉洞一行決出生死。
所以能不損耗精血精元,盡量就不損耗。
“别,别沖動!
”
聽到許太平說要捏爆青石的頭顱,被惡始分身震懾的獰巉洞綠斛,當即慌了神,連連擺手。
說着,就見她扭身望向後方的獰巉洞千絲道:
“千絲,讓他們走!
”
獰巉洞千絲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将那幾十具傀儡收回到了身前,遙遙望向許太平。
見狀,許太平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道:
“玄知法師和東方姑娘都已經救出,如今玄荒天前來相助的五位少年也能脫身接下來我隻需帶着玄知和東方姑娘快速沖入蠻荒入口就好。
”
至于進入蠻荒之後,那獰巉洞幾人是否還會追殺過來,許太平便不用太擔心了。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衆生平等手鍊,不動聲色在心中道:
“好久沒試過這衆生平等之力了。
”
說着,就見朗聲沖那玄荒天宋家四兄弟道:
“玄荒天的四位小兄弟,你們可以離開了!
”
他笑着補充道:
“四位小兄弟今日之照拂,在下改日會前往玄荒天當面緻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