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侯青淵搖了搖頭道:
“不好說。
”
夏侯青淵解釋道:
“抛開那李夜竹不說,魔帝清河與無心,皆為成名已久的大魔頭,有這兩位在,發生何事都有可能。
”
夏侯幽聞言當即有些緊張了起來。
雖然這登榜第一的獎勵,每一屆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很豐厚。
而在眼前這形勢之下,極可能會左右最終的勝局。
說話間,就見老宮主姜玄風,代替重傷的魯長老從無心魔帝手中接過了那串同舟鍊。
下一刻,在包括夏侯幽等一衆觀戰修士的緊張目光之中,面無表情的姜玄風将無心魔帝的那串同舟鍊放到了石碑上。
“轟!
……”
與許太平和東方月繭他們先前一樣,這串同舟連放上的瞬間,那塊石碑随之亮起一團極為刺眼的赤芒。
眼見無心魔帝那串同舟鍊,同樣能夠引得石碑出現這等異象,一衆觀戰修士的心,頓時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盡管人族修士内部矛盾紛争不斷,但面對九淵時,絕大多數都會本能地選擇一緻對外。
“铮!
”
就在衆人心緒緊張地盯看着那塊石碑時,一道劍鳴之聲忽然炸響,緊跟着一道赤色劍光筆直沖霄而起。
“砰、砰、砰!
”
刺耳的破空聲中,僅隻是眨眼間,便見那道劍光一連破開了三道符文禁制。
見此情形,夏侯幽“噌”的一聲站起身來,然後一臉緊張道:
“三千丈?
!
”
不過馬上,她那緊繃的心弦便陡然一松。
因為那無心魔帝同舟鍊所化的赤色劍芒,在又破開三重符文禁制後的瞬間,驟然炸碎開來。
每一道符文禁制相隔五百丈,剛好三千丈。
“呼……”
夏侯幽長籲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緩緩坐下道:
“還好,修為戰力最強的無心魔帝,也僅隻有三千丈,九淵這一隊,應當是超不了太平公子他們那一隊的。
”
夏侯青淵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九淵所派出的這三個人,每一個身上都存在變數,不到最後時刻,絕不能輕易下定論。
随即,就見靈鏡之中的姜玄風在冷着臉接過那魔帝清河遞來的同舟鍊後,雙手高高托舉而起,朗聲道:
“登榜者,九淵,清河。
”
接着,又在一衆觀戰修士緊張目光的注視之下,姜玄風面無表情地将那串同舟鍊放到了石碑上。
“轟!
……”
與剛剛一般無二,九淵魔帝清河的同舟鍊被放上石碑後,立時引得那石碑亮起紅芒。
一時間,一衆觀戰的人族修士,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如今在場絕大多數修士都已經發現,但凡能夠引動這等異象的同舟鍊,其靈力所化的劍光少說也飛升兩千丈。
“砰、砰!
”
結果一如衆人所預料的那般,魔帝清河同舟鍊所化的這道劍光,隻眨眼間便破開了天穹上兩道用來标注距離的符文禁制。
“砰。
砰!
”
叫衆人感到心頭一緊的是,在一兩個呼吸後,那道劍光竟又破開了天幕上的兩重符文禁制。
也即是說,魔帝清河那串同舟鍊所化的劍光,也在頃刻間飛升了兩千丈。
但叫夏侯幽等人略略松了口氣的是,這道劍光在飛升至兩千丈後,速度便變得十分緩慢。
“砰!
”
最終,隻在勉強又破開天幕上的一重符文結界後,那劍光便炸散了開來。
見狀,夏侯幽忍不住輕聲歡呼道:
“隻有兩千五百丈,好!
”
夏侯青淵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這魔帝清河與玄知相當,魔帝無心則要比許太平少一千六百丈。
”
“而東方月繭,之前也有兩千一百丈。
”
“也即是說,那魔皇李夜竹同舟鍊靈力所化的飛劍,至少要飛升三千七百丈,九淵這一隊才能夠在這登榜比試之中拔得頭籌。
”
夏侯幽聽過這話後,徹底放下心來道:
“兩位魔帝尚且如此,那魔皇李夜竹同舟鍊靈力所化的飛劍,定然不會超過兩千五百丈!
”
不止是夏侯氏兄妹,此刻觀戰的人族修士,也都大大松了口氣。
畢竟若是讓九淵拔得頭籌,對整個人族修行界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這時,隻聽老宮主姜玄風朗聲宣讀道:
“魔帝清河,劍氣飛升兩千五百零一丈,下一位,魔皇李夜竹。
”
說話間,就見姜玄風從李夜竹手中接過的同舟鍊,随後徑直轉身朝石碑走去。
心情輕松的夏侯幽,一面盯看着那李夜竹,一面向夏侯青淵道:
“說起來,當年我們随太平公子登塔時,在第十層遇上的最難纏對手就是這李夜竹。
”
夏侯青淵點了點頭道:
“這事我自然知道。
”
當年許太平帶着夏侯幽他們登塔一事,夏侯青淵幾乎是全程觀戰,自然記得這李夜竹。
夏侯幽似是想到什麼,當即向夏侯青淵問道:
“我後來聽說,這李夜竹還曾與二哥你在天俠渡有過一戰,逼得二哥你用出了薪火劍?
”
夏侯青淵怔了怔随即蹙眉道:
“小幽,你二哥我解釋過很多遍了,我那是被薪火劍的劍靈控制,才會做出那等自斷道途之舉。
”
“如今,薪火劍已經被你二哥我徹底煉化,那劍靈再也控制不住我了。
”
夏侯幽又問道:
“那當初也是因為你被薪火劍劍靈控制,才會拜托太平公子救我?
”
夏侯青淵盯着面前的靈鏡蹙眉道:
“在這件事上,我與薪火劍的劍靈,并無沖突。
”
聽到這話,夏侯幽撇了撇嘴道:
“我巴不得薪火劍再控制你一次。
”
夏侯青淵白了夏侯幽一眼道:
“那時,你二哥我,可真就要如那薪火一般燃為灰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