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爺。
”
蛇女聞言眼眸陡然亮起,旋即喊了一聲身旁那身材高大的男子道:
“鶴灰,你來助我。
”
那鶴灰冷哼了一聲,雖有不悅,但還是跟在蛇女身後朝牆角的許太平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牆角那小子就是個廢物,定然是逃不了的,我們得出手一搏了!
”
站在中年壯漢一旁的一名年輕修士提議道。
“隻有盡力一搏了。
”
中年壯漢點了點頭,随後朗聲道:
“抛!
”
話音方落,衆人齊齊将手中石塊用力朝前方那一衆魔物抛去。
“砰、砰、砰!
”
“一齊沖出去!
”
雖然這些投擲出去的石塊,大多數都被最前面扛着門闆的幾頭魔物擋下,但随着中年壯漢一聲大吼,一衆人族修士還是齊齊沖了過去。
霎時間,道觀之中磚石飛舞、棍棒齊飛。
沒了修為之後,無論是魔物還是修士,打架的方式與混混鬥毆毫無二緻。
不過,隻是短暫的一個交鋒,中年漢子和身後的人族修士,仍舊還是被那十餘名魔物逼到了牆角。
雙方因為體力的原因,選擇了暫時休戰。
但這一次交鋒,人類修士這邊并非毫無所獲,魔物那邊至少有兩名魔物被打斷了腿。
“隻要……隻要積攢起體力再沖一次,他們定然擋不住,不過……”
中年壯漢一面氣喘籲籲地喃喃自語了一句,一面眸光滿是憂慮地望向斜對面的牆角處。
隻見那魔物蛇女和鶴灰,已經将許太平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即刻放棄抵抗,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不然等到蛇女吃了那小子,我會讓我的手下将汝等慢慢折磨至死。
”
魔物首領忘憂,一臉勝券在握的神色看向中年漢子。
不少人族修士有些動搖了。
他們之中不少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進玄荒塔了,很清楚就算在裡面死了,隻要想辦法不讓元神被魔物吃掉,過個十餘年便又能完好無損地出塔。
而以目前這些魔物的修為,他們被殺後,元神逃脫的幾率很大。
“砰!
”
就在這些人猶豫之際,對面牆角處,身材格外高大鶴灰,一腳重重踹在了許太平的腹部,疼得他直接跪倒在地。
“夠了夠了,再踢下去就不好吃了。
”
那鶴灰還想再給許太平一腳,但被一旁的蛇女一把攔了下來。
聽到這話,幾乎将頭埋進膝蓋的許太平,口中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暗暗慶幸道:
“還好,要是再來一腳,以我現在這身闆定然是要昏死過去的。
”
在說這話時,他之前積蓄起來的那一口真氣,已經調運到了一處竅穴的入口處,隻要他全力催動,這處竅穴必然會被沖開。
之所以沒這麼做,那是因為……
“我想賭一把大的。
”
許太平一面裝作疼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跪地蜷縮着,一面在心中喃喃道。
其實早在那鶴灰出手之前,他就已經能夠沖開體内一處竅穴了,之所以沒有這麼做,那是因為他打起了眼前這兩名魔物的主意。
“這兩頭魔物,此刻對我的防範,幾乎沒有,隻要我在沖開竅穴的一瞬出手,再配合身上的魂甲,是有可能将這兩頭魔物一起擊殺的。
”
他在心中這般想道。
雖然不知道殺一頭魔物具體能夠恢複多少實力,若是能一口氣擊殺兩頭魔物,那他至少可以無懼道觀内這麼多魔物。
到那時,說不定還能再殺一兩頭。
如此一來,不但能解除眼下的危機,還能讓他在入塔最初的階段争得先機。
“哎喲,小可憐,别怕、别怕,姐姐下手很輕的,一點也不疼。
”
這時,那蛇女蹲下身用手拖住許太平的臉,然後一點點地往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脖頸處。
随後她一邊柔聲細語地“安慰”着許太平,一邊用她那鋒利的指甲,抵住許太平頸部的血脈。
這裡的血脈,一旦被割破,神仙難救。
“乖,姐姐這就送你……上路!
”
在又柔聲“安慰”了一句之後,那蛇女忽然面色一寒,然後将她那鋒利的指甲用力地朝許太平脖頸一滑。
“咔嚓!
”
讓那蛇女一臉愕然的是,許太平的脖頸堅硬得好似石頭一般,而因為太過用力,以至于讓她的手指整個折斷。
“魂……魂甲?
”
她低頭一看,發現原本隻穿着一件單薄短打的許太平,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件黑色的甲胄。
而就在她目光落在許太平魂甲上的一瞬,原本将頭埋在膝蓋之上的許太平,忽然毫無征兆地伸出雙手,将那蛇女的腦袋夾住,然後用力一扭。
隻聽“咔嚓”一聲,蛇女那顆腦袋,整個被許太平扭轉了過來。
至死她都沒能想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身上有魂甲!
”
這時,一旁看到這一幕的鶴灰大吼了一聲,旋即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準備逃離。
“轟!
”
但就在這時,許太平一把站起,跟着用積蓄已久的真氣将右臂處的一處竅穴猛然沖開,随後一式“牛角崩山”朝那鶴灰的後心砸去。
“砰!
”
才剛剛擡起腳來的鶴灰,隻覺得心口一沉。
低頭一看,他發現自己的胸口多出了個血窟窿,一隻滿是鮮血的拳頭從那血窟窿之中伸了出來。
“你……”
一臉不甘的鶴灰回頭看了眼,整個與許太平那淩厲的目光對上,随後“砰”的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而許太平則感覺到,連續兩道暖流,接連從體内生出。
“我的氣血好像恢複到了突破開門境前的巅峰狀态……”
感受到氣血的提升後,許太平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