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兩名陰癸閣的魔修将那名赤甲騎拖到萬東山跟前,然後“撲通”一聲,将他扔到地上。
那名年輕的赤甲騎士兵,緩緩從地上爬起,然後才仰起頭來看向萬東山道:
“萬千戶,我不怕的。
”
說完這話,他還沖萬東山咧嘴一笑。
“咔嚓!
”
隻是,還未等萬東山接話,那羅長老便一腳重重踩在了那士兵腳背上,将他那隻腳,整個踩碎。
不過即便是疼得表情扭曲,那小兵也隻是死死咬住牙關,不曾叫喊一聲。
“你們,先把他那一口牙,全部拔了。
”
羅長老見狀,笑吟吟地指了指那小兵的嘴巴。
“你們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物,總有一天我鎮海樓要将汝等統統斬滅!
”
望着那小兵一聲不吭地被拖走,萬千戶終于還是沒能壓抑住心頭的怒火,用盡所有氣力咆哮了一聲。
聽到這話,那羅長老放聲狂笑。
一直靜靜在一旁看着的許太平,這時一手按在了刀柄上,一手握住傳訊玉簡用神念對平安跟玄知和尚傳訊道:
“石柱都拿到沒?
”
他之所以沒動手,便是在等那頭平安跟玄知的消息。
昨晚他就跟玄知商定好了,下到惡蛟池後,首要之事是找齊石柱解開摩诃毗盧遮那印,其次才是救下萬千戶他們。
不然的話,就算救下萬千戶,他們自己也未必能逃出去。
“啪嗒!
”
這時,一名魔修用鉗子從那小兵口中扯下了一顆牙齒,一臉獰笑地丢到萬東山面前。
但哪怕是疼得渾身抽搐,那名小兵也不曾叫喊一聲。
這一幕,不止看得那萬千戶額頭青筋暴突,就連許太平也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啊!
!
!
……”
在那魔修動手準備去拔第二顆牙齒時,身心皆被折磨了好幾天的萬東山,神色有些崩潰地放聲大吼了起來。
他自己可以忍受任何痛楚,但卻沒辦法在魔修折磨自己手下這些兄弟時,熟視無睹。
他人,不是魔,是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人!
看到這一幕,那羅長老咧嘴一笑,心道:
“我羅厄什麼人沒見過?
你一個小小的千戶,也想跟老夫鬥,簡直是不自量力。
”
萬東山的情緒崩潰,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們兩個,慢慢拔,别着急。
”
羅厄這時又叮囑了那兩名魔修一聲。
以他的經驗來看,最多一個時辰,這萬東山的神魂便将徹底崩潰。
到那時,他想知道什麼,萬東山都會乖乖交代。
對于這一點,許太平也已經感應到了。
“玄知,快回話!
”
他握着刀柄的手緊了緊,心中略顯焦急地喃喃道。
而就在此時,許太平掌心的傳音玉簡陡然一熱,跟着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八根石柱已經全部收集完畢,不過六畜興旺咒失效了,我跟小猴找了一處地方躲藏了起來。
”
聽到這話,許太平馬上用神念回了一句:
“先躲好了,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就來找你們。
”
說完這話,他眸光陡然一凝,然後将兩顆聚氣丹塞入口中,同時又将一道金身符捏在手中。
等到做好這一切後,他也不顧是否會驚動那羅長老,陡然分出兩道分身。
“轟!
”
隻見那兩道分身,齊齊朝按住那名小兵的兩名魔修沖去,然後再齊齊揮拳朝那兩名魔修砸去。
“砰!
”
随着一聲巨響,兩名魔修的頭顱,竟是被許太平的分身直接錘爆。
而那羅長老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擁有魔尊修為的他,猛然擡起手臂,一爪朝許太平的兩道分身抓去。
“轟!
”
在那羅厄威力巨大的這一抓下,許太平的兩道分身,幾乎應聲而碎。
“分身?
!
”
直到此時,羅厄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不過為時已晚。
“噌!
”
随着一道刀鳴聲響起,一道雪亮的刀痕,好似這片空間的裂縫一般,就那麼出現在了陰癸閣羅厄長老的身前。
“知!
……”
緊跟着,在一片蟬鳴聲中,一股奇異的刀勢,好似一隻巨大手掌般将羅厄死死抓住,令其無法動彈。
羅厄心頭巨顫,隻覺得,一股死意直沖腦門。
“轟!
”
他毫不猶豫地釋放出了體内積蓄的所有真魔之力,試圖以真魔之軀,來硬扛眼前這一刀。
但還不等他顯露魔尊真身,一股奇異的力量,便像是一道道枷鎖般,将他剛剛釋放出的力量完全鎖住。
隻給他留下了相當于半步煉神境的力量。
玄知和尚以造化之力施展的“衆生平等”之力起效了。
“這是怎麼回事?
”
“唰!
……”
正當那羅厄滿臉愕然之際,一道薄如蟬翼般的刀氣,猛然貫穿他的身軀,從他體内透體而過。
“轟!
”
身軀被刀氣貫穿的瞬間,他體内的魔氣,開始不受控制地猛然炸散開來。
同時,斬魔刀獨有刀氣,開始飛快地侵蝕他這具魔軀。
“嗖!
”
已經窮途末路的羅厄,試圖以神魂出竅之法來逃離。
但還沒飛到牢房門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拉扯了回來,最後被那股吸力,生生地拖入了許太平的掌心。
“你,你是,你是誰?
”
被倒吊着的萬東山,全程目睹了剛剛這一幕,臉上寫滿了駭然二字。
“唰!
”
許太平抽刀将綁住萬東山的那根鐵索斬斷,然後又給他扔了一瓶大還丹、一把普通鋼刀,随後才開口道:
“還有氣力的話,與我一同解決掉這些魔修,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
”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地提刀朝前方撲來的魔修沖去。
萬東山先是一愣,繼而飛快撿起地上的鋼刀,再朝嘴裡塞了一顆大還丹,然後獰笑着大吼道:
“就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我萬東山也能殺一頭魔物來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