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靈月仙子有些着急的聲音,傳入許太平的腦海——
“别,這動靜已經足夠引出那蘇蟬了。
”
“你若是拔劍,這些參加劍魁會的年輕修士,怕是要徹夜難眠了。
”
她是真的擔心,許太平會在這個時候拔劍。
聽到靈月仙子的傳音後,許太平燦然一笑道:“逗你玩呢靈月姐。
”
拔瘋魔劍這種事情,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
看台上。
靈月仙子在聽到許太平的傳音後,有些哭笑不得道:“小家夥,居然還有心情說笑,看來這場問劍對他來說,的确很是輕松。
”
其實在通過趙玲珑送來的情報,了解過這天罡組全部修士的實力後,靈月便從未擔心過許太平會在這場問劍之中落敗。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在比試之初,與許太平定下在氣血耗盡之前,絕不動用真元的約定。
之所以要這麼做。
一來是為了讓許太平,充分習慣他眼下氣血之力的極境。
二來,則是為了在這場問劍之中,一鳴驚人,引來暗處蘇蟬等人的注意。
一位橫空出世的小散修,就算蘇蟬沒打算針對于他,也肯定會派人調查一下。
一旦蘇蟬派人來調查,兩人便有機會,順藤摸瓜,将那一直躲藏在暗處的蘇蟬拉扯出來。
一旁仍舊有些心有餘悸的趙玲珑,在聽過靈月仙子對許太平傳音後,當即很是詫異道:
“仙子,這場比試之中,太平的表現,是你們在比試之前就已經商定好的?
”
靈月仙子沒有隐瞞,點了點頭道:
“沒錯。
”
她簡單地解釋道:
“玲珑姑娘,太平獨自苦修多年,我想讓他借着這次問劍的機會,好好感受一下自身氣血之力的提升。
”
趙玲珑先是點了點頭,随後又一臉好奇道:
“仙子,你能否透露一下,太平眼下的戰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
靈月仙子認真想了想後,這才開口道:
“在不動用除刀槍劍戟一類兵器外法寶的前提下,太平眼下的戰力,應當能與初入問天境的修士一戰。
”
見趙玲珑面露駭然之色,靈月仙子當即又補充了一句道:
“這也僅僅隻是我的推測。
”
“實際上,問天境修士的戰力,上限與下限都極大,須得看他們所掌握的真意與源法的情況。
”
“而太平自身的戰力,也不能單單隻靠他的真元與氣血來定。
”
聽了靈月仙子的解釋後,趙玲珑臉上的驚詫之色,這才舒緩了一些。
其實如果不是怕吓着趙玲珑,靈月仙子很想告訴她,許太平在生死之間爆發出來的戰力,遠遠強過比試的時候。
要是踏海軍那塊石碑上的神魂印記流出,隻怕要颠覆上清修行界的修士們,對于修士戰力的認知。
一念及此,靈月仙子在心中低語了一句道:
“說起來,金庭洞天内的那塊石碑,也該讓太平拿出來了。
”
“石碑上記載之事,牽扯甚大,至少在這劍魁會前,不能被暴露出來。
”
而就在靈月仙子這般想着的時候,伴随着“當”的一聲鐘鳴之聲,麒麟峰虞長老的聲音再一次從靈鏡之中傳出——
“本場問劍,勝者,散修楚平安!
”
而随着虞老的聲音響起,原本還一片死寂的麒麟峰,驟然間好似炸開了鍋一般,喧鬧之聲震天。
那群真武天散修,更好似是瘋了一般,不顧儀态地興奮得手舞足踏。
靈月仙子則雙手環胸,嘴角微微揚起道:
“鈎子跟魚兒都放下去,就看那魚兒,什麼時候上鈎了。
”
……
一天後。
留仙鎮,酒樓客房之中。
許太平站在窗戶邊上,看了眼酒樓外的情形,在聽了聽那一道道前來拜會的請求聲,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
随後他轉頭看向靈月仙子道:
“靈月姐,這次的動靜,是不是要大過頭了?
”
靈月仙子“咯咯”一笑道:
“有這種動靜,蘇蟬的人就算不針對你,也肯定會上來打探一番。
”
許太平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道:
“有道理。
”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他身後的房門忽然被人“砰”的一聲一把推開。
随後一道紅色的身影,風風火火地沖入房内。
聽着這動靜,許太平就算不回頭,也已經猜出來人的身份。
于是他頭也不回地問道:
“玲珑師姐,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
沒錯,來人正是許太平的小師姐,趙玲珑。
坐在桌邊的靈月仙子,朝那紅色身影望去,有些困惑地問道:
“玲珑姑娘,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
趙玲珑聞言,随即用力地一點頭道:
“的确出事了!
”
聞言,房間内的衆人,齊齊将目光朝趙玲珑看去。
而趙玲珑在平複了一下氣息之後,忽然眸光滿是興奮神色地看向許太平和靈月仙子道:
“仙子、小師弟,我剛剛從爹爹那裡得到的情報。
”
“阿蒙前輩回來了!
”
聞言,許太平與靈月仙子,眸光齊齊一亮。
趙玲珑則繼續道:
“我已經向九府的人确認過了。
”
“三天後,天罪星那一組的問劍,阿蒙前輩,确定會參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