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跟陸如霜,這時也将目光看了過去。
在第四輪過後,每一輪對陣的名單,金鱗榜都會重新拟定,所以你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提前推測出你下一輪,甚至下下一輪的對手。
“出來了!
”
這時,靈鏡上青色光暈之中,浮出現了一對對名字。
“太平大哥的下一輪的對手……對手是……西涼玄刀宗,周元青?
”
楚天成找到了許太平對手的名字,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出來。
“玄刀宗?
”
在聽到“玄刀宗”這三個字時,許太平忍不住心頭一震。
因為當初綁走段小魚的莫雨,便是出自玄刀宗。
“等等,為何在這一輪之前,我對玄刀宗周元青毫無印象?
”
許太平忽然有些驚訝道。
聽他這麼一說,一旁的陸如霜同樣也是一臉愕然道:
“我似乎對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麼印象。
”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除了比試,便一直都在研究金鱗榜上這些入榜的弟子,按理說是不可能錯過這周元青的。
“難不成這周元青比試前,有人在他名字上施了蒙心咒?
”
陸如霜忽然想到了什麼。
“何為蒙心咒?
”
許太平有些不解地看向小師姑陸如霜。
“蒙心咒是一種能讓周遭之人,不自覺無視或者遺忘某件事物的咒法,不過這種咒法傳承隐秘,而且對施展之人反噬極大,咒法失效後令施咒之人喪失心智,所以絕大部分宗門都已經将它列為禁咒。
”
陸如霜向許太平解釋道。
“不惜以這種代價施展這道咒法,這玄刀宗打算做什麼?
”
許太平皺眉。
“在金鱗會中,越早被人留意到,接下來的比試便越會被針對,那玄刀宗應當是極為看重這周元青才會施展此咒,不然除非是整個宗門都瘋了,才會用這等施展一次毀掉一名化境強者的咒法。
”
陸如霜表情凝重道。
“施展一次,毀掉一名化境強者?
!
”
這一下,院内幾人皆是驚呼出聲。
“雖不至于讓那化境修士身隕,但至少要五六十年才能夠重新恢複心智,這期間若是無人保護,很容易被仇家謀害。
”
陸如霜點頭道。
“這玄刀宗,真是夠狠啊!
”
郡主楚潇潇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糟了,上一輪比試的畫面,除了這周元青的,其他人的我都有。
”
楚天成掏出一堆月影時,然後一臉緊張地看向陸如霜跟許太平。
“不怪你,下了蒙心咒之後,除非你刻意去尋找此人,否則肯定會将他無視。
”
陸如霜拍了拍楚天成的肩膀。
“是啊,殿下你莫要自責,畢竟就像潇潇郡主說的,誰也沒想到這玄刀宗居然會這麼狠。
”
許太平沖楚天成微微一笑。
“師兄、師父,比試還有一兩天的時間,我可以回宮裡,再找人好好查查這周元青。
”
楚天成依舊還未放棄。
“也好,能查到一些是一些吧,總比什麼都不了解,就與之交手要強。
”
陸如霜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許太平。
“那就有勞天成殿下了。
”
許太平謝道。
其實在他看來,玄刀宗能夠做到這一步,肯定也将關于周元青的其他情報隐藏了起來。
“這次比試後,不管輸赢,先想辦法找那玄刀宗打聽一下小魚的消息。
”
而正當許太平在心中這般想着的時候,玄雲武館的院門,被人“砰砰”敲響,跟着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有人在嗎?
”
聽到這聲音後,幾人對視了一眼後,楚潇潇直接上前将門打開。
然後他們便看到,一名紮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正拎着一隻小布袋站在玄雲武館的門口,嘴裡還不停地咀嚼着糖果。
“剛剛,街那頭,有個大哥哥讓我将這些東西交給你們。
”
小丫頭晃了晃手中的布袋。
“大哥人呢?
”
楚潇潇接過那布袋,探頭朝門外望了一眼。
“不知道!
……”
小丫頭“嘻嘻”一笑,然後一溜煙地跑遠了。
“誰啊?
居然找一個小姑娘送東西。
”
楚天成接過楚潇潇手中的布袋,很是好奇道。
“我來看看吧。
”
許太平向楚天成伸出手。
他的體魄強健,尋常毒物暗器,傷不了。
“嗯。
”
楚天成将布袋遞了過去。
接過布袋的許太平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放着一顆月影石,還有一塊傳音玉簡。
“月影石?
”
握着月影石的許太平,越發地感到困惑了起來。
“看看那人想讓我們看些什麼吧。
”
陸如霜對許太平道。
“好。
”
許太平點頭,然後将一道真元注入了那月影石中。
緊跟着,一道畫面開始在許太平的掌心上方浮現——
一間陰暗的牢房内,一名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少女,正雙手抱膝蜷縮在那裡。
就在衆人疑惑着這少女是誰時,那畫面中的少女忽然被人抽了一鞭子。
旋即那少女仰起頭來,開始沖抽她那人破口大罵。
看到這一幕,陸如霜跟楚天成等人心頭更多的仍舊是困惑,但許太平臉上的表情卻是由困惑變成震驚和出離的憤怒。
因為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當初被玄刀宗執事莫海帶走的段小魚。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你們就等着,我大哥他肯定會找到你們,殺了你們!
”
“你大哥誰啊?
”
“這裡可是幽雲天,他有那個本事?
”
“我大哥是許太平!
”
畫面中,小魚與那些人之間,有些語無倫次的對罵聲,好似驚雷般,炸得許太平耳朵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