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嗖”的一聲,一道箭矢從城牆之上破空而出。
而那箭矢在飛出的瞬間,飛行的速度猛然暴漲,同時箭矢之上還被覆蓋上了一層赤紅的火焰。
原本一支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箭矢,一下子變得威力驚人。
“砰!
”
伴随着一道爆裂聲響,一頭正試圖俯沖而來的魔物,被這支箭矢當場炸穿了頭顱,最後渾身被火焰包裹着掉落在了地上
見此情形,城牆之上的赤甲騎,立時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
“焚海陣最為獨特之處,并非克制魔物,而是提升赤甲騎的攻擊力。
”
那名赤甲騎放下手中的弓箭笑着看向許太平。
“多謝大人解惑。
”
許太平沖那名赤甲騎拱了拱手。
“别叫得那般客套,叫我阿涼便好,先前謝謝你救了阿竹跟阿虎。
”
那名面色黝黑的赤甲騎兵笑着沖許太平拱了拱手。
“阿涼兄你認識阿竹跟阿虎?
”
許太平有些驚訝。
“我是阿竹跟阿虎的表哥,不過阿竹不太喜歡我們家,所以剛剛沒有跟我打招呼。
”
阿涼有些無奈的。
“鄙人許太平,一名路過此地的修士。
”
許太平也沖那阿涼笑着拱了拱手。
“許兄你這次的運氣,真的有些背。
”
阿涼歎了口氣,然後重新轉頭望向城牆下方。
隻見那頭被他射穿頭顱的魔物,不但沒死,反而再一次從地上飛了起來。
“哪怕是一頭最普通深海魔物,我們赤甲騎也做不到一箭将其擊斃,接下來恐怕是一場惡戰。
”
他一邊說着,一邊再次搭箭拉弓,瞄準那頭再次飛起來的魔物。
“嗖!
”
随着又一箭破空而出,那頭魔物,再次被他準确無誤地射中腦袋。
但這一次,城牆上的一衆赤甲騎沒再發出歡呼聲。
因為他們也已經從阿涼的這兩箭中,意識到了他們即将面對的魔物,究竟有多難纏。
“阿涼兄,我看你第二箭的威力,要比第一箭大許多,是否跟你拉弓的力道有關系?
”
許太平有些好奇地向那阿涼問道。
“許兄好眼力,鎮海樓的焚海陣,是專門為兵卒武夫而設,它會限制術法與靈力,但會提升體魄之力。
”
“就比如說,你的弓拉得越滿,焚海陣對你這一箭威力的提升便越大。
”
阿涼向許太平解釋道。
聽到這話,許太平眼前一亮。
因為若真跟阿涼說的一樣,那這焚海陣,對于有着蟒蛟體魄的他,将是一大助力。
“阿涼兄,能否将你的弓借我一用?
”
許太平向阿涼問道。
他想用這弓,來測試一下這焚海陣,究竟對他會有多大助力。
“許兄是想試試在這焚海陣下,你一箭有多大威力吧?
”
阿涼一眼便看穿了許太平的意圖。
“接下來少不得要與魔物一戰,所以我想盡可能的知己知彼,多些了解。
”
許太平道。
“尋常人見到這麼魔物,要麼被吓得失了魂,要麼想着如何逃,許兄你想到的居然是與之一戰,這份氣魄,我張涼佩服。
”
張涼一臉敬意地沖許太平拱了拱手。
許太平則是無奈一笑。
他心中有些慚愧。
要不是知道這是他命定的劫數,他首先想到的,恐怕也是如何逃如何避。
“許兄,給!
”
張涼将手中的弓箭交給了許太平。
順帶還将自己的腰牌也交給了他,并向他解釋道:
“焚海陣會感應到赤甲騎身上的腰牌,隻有持有腰牌者,才能借用焚海陣的力量。
”
“多謝。
”
許太平點了點頭接過腰牌。
“許兄,我這弓乃是千石硬弓,你不必硬拉……”
“轟!
……”
在許太平搭箭拉弓時,一旁的張涼正要提醒他不要硬拉,免得傷了手臂。
但他話才出口,許太平便已經将他那張弓拉成了滿月。
此刻的許太平,甚至還是蟒蛟體魄下的睡蛟境,連醒蛟境的力量都沒用到。
“砰!
……”
在衆人那一臉愕然的目光之中,許太平在全神貫注地瞄準了一頭魔物後,松開了拉住弓弦的手指。
“嗖!
”
伴随着一聲刺耳的破空之聲,許太平射出的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火線,然後直接将那頭剛剛飛起來的魔物貫穿。
“砰!
……”
那頭形似飛魚的魔物,身軀當場被火焰炸碎,直接化作了灰燼。
“一箭便滅掉了一頭深海魔物?
!
”
張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許太平。
一旁背對着衆人的玄知,則是雙掌合十,意味深長地笑着道:“阿彌陀佛,許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叫人安心。
”
“還有更重的弓嗎?
”
許太平将那弓遞還給張涼,同時問道。
既然試了,他就想試得更徹底一點,看看在醒蛟、怒蛟境下,自己一支箭矢的威力有多大。
“我去找……”
“救命!
大人!
救命啊!
……”
“大人,開一下城門!
”
“大人,開門!
”
張涼剛想答應,卻隻聽到城樓下方忽然傳來一陣求救之聲。
衆人從城牆上俯瞰下去。
隻見城樓下,一群百姓正在求救,有的不停地拍打着城門,想讓裡面的人開門。
而且不隻是這群人,在城牆的東面跟南面,陸陸續續還有百姓拖家帶口地趕了過來。
“糟了,這都是沒來得及回城的百姓。
”
張涼随即皺起了眉。
今天事發突然,不少出了城的百姓,都沒來得及回來。
而讓城樓上一衆赤甲騎更為頭疼的是,不遠處的一群魔物,在發現了城樓下的這群人後,開始不顧一切地朝城門這邊沖來。
一瞬間,城樓前方的空地上,地火不停地升騰而起。
“阿涼兄,我們自己人的話,是能用術法的吧?
”
許太平忽然向阿涼問道。
“嗯,隻要拿着腰牌,便可以不受到焚海陣的束縛。
”
正苦苦思忖對策的阿涼,頭也不回地點頭道。
“那再借我一塊腰牌,我下去将這些人都接上來。
”
許太平向阿涼伸出手道。
“再借你一塊腰牌?
”
阿涼先是一愣,随後連連搖頭道:
“許兄,不行、不行,太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