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盾!
”
而就在這時,那金鱗台上,随着老将軍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面巨大的盾牌虛影,再次擋在了一衆赤甲騎跟東方月繭的頭頂。
有了東方月繭給的真元,赤甲騎結陣後力量明顯變強了許多,竟是擋下了那顆火球。
“砰!
”
不過盾牌虛影雖然擋住了那顆火球,但火球炸散開來後的火焰,卻是将不少赤甲騎的虛影燒得幹幹淨淨。
一下子少了幾十名赤甲騎,赤甲騎上空那面盾牌虛影,明顯變淡了許多。
不過就在那骨龍即将再次吐出火球時,許太平的虛影忽然從軍陣之中一躍而起,一拳“砰”重重轟擊在那骨龍的腦袋上。
但這一拳,僅僅隻是将那頭虬龍砸得腦袋稍微晃動了一下,口中火球吐偏了一點方向。
等它重新穩住身形後,立刻一爪将許太平拍飛。
“不行,這虬龍雖是鴉雛煉制出的活傀,但力量之強也非普通武夫能比。
”
小師姑再次一臉擔憂道。
在他看來,東方月繭目前能做的,就隻有想辦法讓神魂再次清明,然後趕快認輸。
不過許太平在看到從地上爬起來的自己那道虛影後,卻是搖了搖頭道:
“這時候的我,應當是能夠擋住這頭虬龍的。
”
聞言陸如霜一臉不解地看向許太平道:
“為何這麼說?
”
許太平指了指金鱗台上他那道虛影背後的佛光道:
“我當時因為一些機緣得了佛家的無畏印跟降魔印,那東方姑娘的一畫開天之術,似乎也将這兩道法印畫進去了。
”
一聽這話,陸如霜的眼神之中當即露出駭然之色道:
“你曾得過佛家的無畏印與降魔印?
!
”
許太平很是認真地點頭道:
“沒有這兩道佛印,我哪裡是那些魔主的對手。
”
而就在兩人交談時,下方金鱗台上,許太平那道虛影的背後接連出現兩道佛手印。
緊跟着,那虛影身上的氣息波動,開始驟然攀升。
恰在此時,那虬龍再一次一爪子拍向了許太平的那道虛影。
但這一次,隻聽“砰”的一聲,頭頂懸着兩道佛手印的許太平,一拳重重将那虬龍的爪子轟開。
緊跟着,隻聽“噌”的一聲,許太平的虛影拔刀出鞘,一刀攜着百餘丈長的刀影,重重斬在了那虬龍的腦袋上。
隻一刀,那虬龍的脖子,就被砍得鮮血淋漓,再次露出白骨。
而這還未結束,有着兩道法印的加持,許太平的那道虛影如有神助一般,一刀接着一刀斬在那虬龍身上,竟是殺得那虬龍哀嚎連連。
這一幕,不止在場一衆修士看愣了,就連許太平本人也吓了一跳。
他沒想到這一畫開天之術,竟然真的能夠連無畏印與降魔印的力量也能畫出,簡直不輸他當日自己借助這兩道佛印發揮出的力量。
“太平,你身上可還有這無畏印與降魔印?
”
陸如霜忽然眼神略帶興奮地看向許太平。
“沒有了。
”
許太平苦笑着搖了搖頭。
天海關一戰後,别說無畏印,他手上衆生平手鍊的法力都已失效,跟迦葉法師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系也消失了。
聞言,陸如霜臉上當即露出惋惜神色道:
“可惜了,若有這兩道法印在,我們可以直接下場對付那魔種。
”
“轟!
”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下方金鱗台上再次發出一聲巨響。
低頭一看,隻見許太平那道虛影正與那頭虬龍齊齊從天上墜落,一人一龍居然纏鬥在了一塊。
這場景,看得四周看台修士們一陣心驚。
“這、這、這……這武夫的體魄,真的能做到跟蛟龍纏鬥的地步?
”
廣陵閣看台上的牧雨塵,在看到這一幕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人自然不能,但你知道那許太平頭頂的兩道手印,是什麼來曆嗎?
”
牧雲苦笑一聲轉頭看向牧雨塵問道。
“什麼來曆?
”
牧雨塵不解地問道。
“聽說過佛門曾用來度化過一方魔域的七大手印嗎?
許太平頭頂那兩道,就是這七大手印之中殺伐之力最強的兩道,無畏印與降魔印。
”
牧雲解釋道。
一聽這話,牧雨塵的臉色唰的一下煞白一片。
“阿塵啊,等這金鱗會結束後,你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玄雲武館吧。
”
“嗯……嗯!
”
牧雨塵先是一愣,繼而連連點頭。
“砰!
”
這時,金鱗台上原本纏鬥在了一塊的虬龍跟許太平虛影,忽然一把分開。
仔細一看,許太平那道虛影明顯變淡了許多,身上的氣息波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弱。
“不太妙啊,東方姑娘的真元消耗得差不多了,若再找不到辦法認輸,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金鱗台上了。
”
牧雲皺眉。
“不應該吧,那墨鴉雛除非是想得罪整個乘龍天修行界,否則不可能對東方月繭下殺手。
”
牧雨塵卻是不以為然。
不過接下來金鱗台上發生的一幕,卻是讓她改變了想法。
隻見那身軀殘缺的虬龍在甩開許太平虛影後,一尾巴重重掃向了後方的東方月繭,明顯是要對她下死手。
好在危機關頭,許太平的虛影一刀重重斬在那龍尾之上,将其釘死在了金鱗台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