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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揭發

農門俏媳不好惹 蘇秦墨 5563 2025-02-07 09:59

  幾人坐在一起,又談起了生意上的事,連顧朝也時不時插幾句話。

  場面融洽,沒有多少勾心鬥角,利益算計,隻有互利共赢。

  至于在書房内的秦旬,正低頭看着手上如書般厚的東西,劍眉輕蹙,若有所思。

  “張均元可有說什麼?

  秦旬擡頭,看着将這東西送來的南墨。

  “他說讓我跟你打一架。

  南墨滿臉認真開口。

  他先前從張府離開後,來過一趟永安王府,想讓秦旬跟他切磋一下,但秦旬拒絕了。

  直到現在,他都不曾跟秦旬比出個高低來。

  他破了燕長青的招式,但到現在還沒找到跟秦旬切磋的機會,這也正是他為何不離京的原因。

  “南少主,本王現在沒跟你開玩笑。

  秦旬嘴角帶着笑意,但語氣卻如寒冬一般冷。

  南墨見狀,輕歎一聲:“他說,一個秦淵,換一個張洞之滿門抄斬。

  “哦?

  秦旬哦了聲,對這要求有些驚訝。

  他以為張均元的仇人隻有秦淵呢,但現在看來,比起秦淵,張均元更憎恨張洞之。

  “告訴張均元,明日便會塵埃落定,一切如他所願。

  富滿磁性的聲音從秦旬嘴裡傳出,南墨挑眉,那張俊朗的臉布滿不悅:“我是跑腿的?

  他答應張均元将東西送到秦旬面前,那是因為他先前承諾過張均元,無償替他殺一個人,今夜張均元找到他,說不用他殺人,隻要将那本厚厚的東西交到秦旬手上,便算兩清,所以他答應了。

  但秦旬憑什麼使喚他!

  他可是殺手,不是跑腿的!

  “待事情解決完後,你想打幾次架,本王都奉陪到底。

  秦旬開口,煞是好聽的聲音傳出。

  這一次,南墨沒拒絕。

  如果能跟秦旬切磋,再揚眉吐氣一回,别說是當一回跑腿,就是當十回跑腿,他都願意。

  “你們想對付那個太子,我可以直接幫你們殺了他,又何須大費周折地。

  南墨不解問。

  他的世界很簡單,看不慣的殺了便是,但顯然,秦旬跟張均元不這樣想。

  暗殺一個太子是挺難,但不是沒可能。

  “那樣死,太便宜他了。

  秦旬看着滿腦子隻有殺人跟切磋的南墨,回答道。

  秦淵要是因暗殺而死,往後衆人會記住他,一提起他便會說他英年早逝,會替他惋惜。

  他想讓秦淵死,但要他被世人唾罵而死,往後那些人記起他來,隻記得他以前不擇手段做的那些肮髒事。

  南墨看着秦旬眸中閃爍的冷光,沉默。

  他們的世界太複雜了,還是他們的世界簡單點。

  “待你們的事解決後,我再來找你。

  南墨說完,眨眼便消失在書房内。

  秦旬這人别的不說,人品還是能相信的,他既說出口,那一定會遵守承諾。

  當日,皇後出了宮,去了李家,許久才從李家内出來。

  而鳳月,沉浸在自己将要嫁給張均元的喜悅之中,顧不得其他。

  她看着宮内裁縫做好的嫁衣,再看張均元派人送來的禮物,滿心歡喜。

  雖這些東西比不得她現在用的,但也是張均元的一片心意,他心裡有她,便足夠了。

  所以,鳳月将這些東西當成了珍寶,放在盒子裡,舍不得用。

  整個皇宮内,在秦帝賜完婚之後,彌漫着一股喜慶的氣氛。

  當天宮内上下都知道,鳳月公主兩日後便要嫁給那位年少有為的張副侍郎了,雖張副侍郎的身份配不上鳳月,但勝在張副侍郎長了一張俊俏的臉,跟鳳月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翌日,朝上。

  秦帝看着跪在底下的張洞之,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大殿。

  “張愛卿康複,朕大喜啊。

  秦帝開口道。

  張洞之拱手:“臣承蒙皇上挂念,此次也多謝皇後跟永安王妃,若不然臣現在還躺在床上…”

  在皇後命林箐箐去治張洞之時,秦帝便收到消息,隻是他與皇後想的一樣,覺得林箐箐治不好張洞之,便沒說什麼,由着她去。

  沒想到,林箐箐真将張洞之治好了。

  “賞皇後與永安王妃!

  秦帝大方道。

  張洞之是戶部侍郎,又是他中意的大臣之一,他好了,戶部便能好。

  陸時看着好了的張洞之,心裡别提有多高興。

  他是戶部副侍郎,這侍郎病了,所有事便都落在他肩上。

  現在侍郎好了,回來了,他往後也能輕松些。

  “隻是…臣有一事相告。

  張洞之話鋒一轉,開口道。

  站在一旁的秦淵神色一冷,目不轉睛地盯着張洞之。

  “哦?

  秦帝哦了聲,也察覺到張洞之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皇上,臣并非生病,而是被小人陷害,中毒了!

  張洞之大膽道。

  此話一出,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身後那些人互相看了眼,讨論起來,連武官也是一臉驚訝。

  他們雖讨厭這些渾身沾滿墨水的文人們,但卻并不讨厭張洞之,反而還有些佩服張洞之。

  而現在,張洞之說他并非生病,而是有人陷害。

  這反而讓他們好奇,到底是誰想要張洞之的命。

  “中毒?

  渾厚而布滿威懾力的聲音從堂前的龍椅上傳來,秦帝神情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是,臣是中毒了。

  “一年前,有人送了臣兩顆玉珠核桃,祝賀臣生辰,那核桃上面,便被下了毒,臣對此人信任不已,便沒多想,直到永安王妃清除臣體内的毒後,臣才後知後覺…”

  張洞之沒彎彎繞繞,直接說了出來。

  雖說自己收了禮,但卻補充是在生辰之時送的。

  生辰送禮,哪怕是貴重的禮物,也不好推脫。

  “而在臣中毒之後,那人…那人又給臣送了一株名貴的藥,說臣隻要服用,身體便能恢複如初,臣信了,誰料…誰料那藥喝了之後,臣中毒反而更深了,差點命懸一線。

  張洞之繼續道,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秦淵聽着張洞之說的,心裡冷笑。

  人人都說張洞之是清廉好官,在他看來,沒人比張洞之更虛僞。

  他所說的全都是有利于他的,連活血蓮直接說成是名貴的藥,不曾提活血蓮半個字。

  “那人是誰!

  秦帝不傻,一聽張洞之的話便知張洞之知道誰是謀害他的兇手。

  “那人…那人是…”

  張洞之支支吾吾。

  “張愛卿若是知道,直接說便是,若你所說為真,朕替你做主!

  秦帝見張洞之支支吾吾的樣子,雙眸掃視着底下的衆人,最後落在自己的兒子們身上。

  張洞之不是個說話支支吾吾的人,現在卻不敢說,隻能說明那兇手是皇親國戚,甚至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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