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那個悔啊,如果我不跟我爹吵架,就不會離家出走,不離家出走便不會到桃花鎮,不到桃花鎮就遇不見秦旬,不遇見秦旬,我又怎會卷入這種麻煩事中…”
陸時見燕長青不理他,像個怨婦一般念叨着,後悔不已。
“本少爺錯了,本少爺當初就不該上當,不該答應兵分兩路。
”
“秦旬在我們前頭,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到京城,說不定…說不定還吃上美味佳肴,喝着溫酒還賞着月亮。
”
陸時一副慘樣道,擡頭看了眼那如柳眉一般細又漂亮的月。
這月亮多漂亮啊,若是能喝上一壺溫酒,吃些小菜賞着月,那該多好啊。
陸時腦海幻想着,越想越委屈,一委屈又開始念叨起來:“我錯了,我當初就不該去桃花鎮…”
“若你當初不離家出走,你便會娶江家那位。
”
“是娶江家那位好,還是在這當‘永安王’好?
”
燕長青劍眉輕蹙,冷聲詢問。
在沒遇見陸時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耐力不錯,但在遇見陸時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耐力其實很差。
因為陸時一旦念叨的話,他總會有種想揍他或者想将嘴巴封起來的沖動。
奈何,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永安王,他若對陸時做這些,隻怕他們會以為他是要做什麼壞事。
“那,那還是當‘永安王’好。
”
陸時聽得燕長青這話,思索了下,最後吸了吸鼻涕,連臉上那一抹委屈都消失不見了。
比起娶江雨欣,那他倒甯願在路上多待幾日。
江雨欣哪哪都好,知書達理,溫柔賢惠還傾國傾城,可他就是喜歡不起來。
若真拿着小時婚約一事逼迫江雨欣跟他成親,成親之後他們之間也會不得安甯的。
被燕長青這麼說,陸時閉了嘴,也沒再詢問什麼時候能到京城。
見陸時老實,燕長青才開了口:“後天早上便能到京城。
”
“後天,本少爺從沒覺得後天這麼久長。
”
“不過,那西涼國的殺手怎不纏着咱們了。
”
陸時哎了聲說道,又猛地想起西涼國殺手事。
兩天前他們還來過一趟,不過那首領跟燕長青打了一架之後,撤退了,到現在都沒來過。
這般風平浪靜,倒是讓他有些不适應。
這都兩天了,竟還不見他們人影。
他們要再不來,他們可要到京城了!
“誰知道呢?
不過,很明顯他是在拿我練手啊。
”
燕長青破天荒地回答陸時問題,又忍不住道。
從他們第一次襲擊他們時,他就覺得不對勁,那些人打着打着又突然撤退了,往後隔三差五騷擾他們一次,而那首領每次都沖着他來,用的招式還與上次打他時的招式不同。
兩天前那一次打架,他才反應過來,那西涼國的首領是在找他練手…
他将他的招式全破解了。
當時若再打下去,他還不一定能赢他。
他的武功與秦旬相似,那人又找他練手。
恐怕,那人是想通過與他練手,好去打敗秦旬。
他沒想到,通常都是他将别人當成練手的靶子,有朝一日他也會被别人當成練手的靶子。
不過,那人也是天真了,破解了他的招式可不代表他能赢秦旬。
他跟秦旬的武功隻是相似,但相似跟一樣,這兩者的差距可不是一般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