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這詩的詩名叫什麼?
”
一大臣拿着自己抄的詩句,看了許久才發現奇怪之處在什麼地方,在于這首詩無名。
想要裱在家中,還需有個詩名才行。
若不然有友人來家中參觀,詢問他這首詩叫什麼名時,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詩是絕詩,若是無名,那太可惜了。
“這首詩的名字與詩的内容貼切,名叫《春江花月夜》。
”
林箐箐聽得這話,嘴角揚起一笑,開口道。
“《春江花月夜》這名字與這詩一樣,絕!
”
那大臣點點頭,誇道。
如林箐箐說的那樣,這詩名與詩貼切,直接将詩句内的景提取出來當詩名,簡單明了,又叫人一聽到這詩名,便能聯想到景。
林箐箐看着那位大臣,從表情上看就能看出,他是真的很喜歡這首詩。
“林大人,既是箐箐嫂嫂吟的詩,這名是不是由箐箐嫂嫂親手提筆寫上更好一些?
”
見的那位大臣提筆想要在詩上落詩名,江雨欣開了口。
一句話,讓那位大人停了動作,思索着江雨欣的話,最後覺得江雨欣說得有道理。
這是林箐箐的詩,這詩也是既興吟誦出的,也就在座的大臣們聽過。
他抄起來之後還要再寫個詩名的話,容易叫人誤會成是他自己寫的詩,他若是解釋了對方聽進去了還好,但若沒聽進去,往外一宣他作了一首絕詩,到時便成了他是想盜取林箐箐的成果。
但若叫林箐箐提筆寫詩名,那些人一對比字迹,也會相信他說的話。
想着,那位大臣放下手上的筆,朝林箐箐拱手:“臣可否請王妃為這首詩句提筆寫詩名?
”
“這…”
林箐箐猶豫,不敢直接應下。
畢竟…她的字…
“臣鬥膽請王妃提筆寫名!
”
大臣聽得林箐箐這話,又緊接着道。
若是林箐箐不提名,他可不敢将這詩裱起來挂家中。
“箐箐嫂嫂,林大人都這般求你了,你就應了吧。
”
江雨欣在那大臣說完之後,緊接着道。
林箐箐為難地看向衆人,那些人也都看着她,全在等她回答。
“本王妃的字有些醜,與林大人的字放在一起,怕是會叫林大人笑話”
林箐箐回答道。
她倒不怕綠葉襯鮮花,她就是怕自己的字與那位大臣的字出現在同一張紙上,會拉低那位大臣的字美感。
江雨欣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特别是聽到林箐箐說自己字醜時,更怕不得林箐箐能在這紙上寫上詩名,好讓她看一看,林箐箐的字有多醜!
“箐箐嫂嫂能吟得這麼絕的詩,這字又怎會醜呢?
箐箐嫂嫂太過謙虛了。
”
江雨欣高捧道,那猶豫了一下的大臣也随之點了點頭。
就是林箐箐的字醜又能怎麼辦?
這名也得她親手來提才是。
他心裡隻希望,不要醜得扭扭曲曲地便好,若不然,真是浪費了這麼一首好詩。
“如此,那本王妃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
林箐箐聽見江雨欣這話,放下心來。
隻要不嫌棄她字醜便好。
話落,太監拿着那張寫滿的紙,又拿着筆墨到了林箐箐面前。
林箐箐拿起毛筆,沾了些墨,另一隻手又提着衣袖,而後在紙上寫下春江花月夜這五個大字。
那些人探頭,企圖想看清林箐箐的字迹,奈何…
林箐箐寫字的速度比他們預想的要快,才剛拿起毛筆,嗖地一聲,便将筆放下,随後将紙遞回給那位大臣。
那位大臣提心吊膽地,生怕林箐箐字真的太醜,醜到慘不忍睹那種。
但在看到《春江花月夜》這幾個字時,一臉震驚,連拿着紙的手都顫抖着:“這,這…”
那位大臣不可置信的樣子讓衆人好奇,林箐箐的字到底有多醜才能令得他露出這表情。
江雨欣神色一動,眼眉中布滿欣喜:“箐箐嫂嫂的字興許比不上林大人的字好看,但這卻是箐箐嫂嫂親自提筆的,林大人您就…”
江雨欣原是想安慰,但話還沒說完,便聽得那位大臣激動地開口:“這字迹…着實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