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會在這?
”
見到秦旬時,林箐箐一臉驚訝,似沒想到會在街上撞見秦旬。
“散步,散着散着便到了這。
”
秦旬松開摟着林箐箐細腰的手,随後握着林箐箐的手。
林箐箐看着匆匆往前手上又提着燈的百姓們,不由一愣:“今天是有什麼節日嗎?
”
她今早出門時一切都還正常,現在各個都提着燈籠朝着一個方向去
“嗯,燈花節。
”
秦旬嗯了聲,回答道,自然地拉着林箐箐往前,順着人流走。
“什麼是燈花節?
”
林箐箐好奇問。
“就是将自己做的燈花放在河内,在上面寫着願望便會實現,大多數人都會借着這個理由,将自己心儀之人約出來一同放燈。
”
秦旬解釋道,林箐箐哦了聲,恍然大悟。
說白了燈花節隻是個借口,約自己心儀之人出來才是關鍵,難怪提着燈籠拿着燈花的都是些年輕人。
“要去看一看那條河嗎?
燈花放在河面上時,整條河會像璀璨繁星那般。
”
秦旬低頭,看向身側的林箐箐,問道。
“去!
”
林箐箐毫不猶豫回答道。
秦旬好似早知林箐箐想去般,牽着她的手朝着人群,往河邊方向去。
人熱鬧,但秦旬卻一直護着林箐箐不被人推搡到。
河邊上,燈火點綴,宛若凡星。
放眼望去不見盡頭,但卻照亮着整條河,宛若這河連接的是天一般,寒風拂過之時,河燈搖搖欲墜,上面的燭火好似跳舞的姑娘一樣搖晃着。
“均元哥哥,你看那是我們的燈!
”
一聲均元哥哥,讓林箐箐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聲源處。
隻見一襲粉衣的鳳月挽着張均元的手腕,指着河中的燈,那燈複雜又繁華,上面不止有鳳凰還有月亮,在那些河燈之中可以說是最矚目的一盞。
此刻看去,鳳月就好像是個墜入愛河的小姑娘一樣,但跟鳳月打過交道的人卻都知道,現在這樣不過是她裝出來的。
秦旬鳳眸微眯,看着不遠處的兩人,張均元時察覺到有人正看着他,擡頭,跟秦旬四目相對。
見張均元不回話,鳳月順着張均元的視線看去,嘴角笑容僵住,似沒想到會在這地方遇見林箐箐她們。
“均元哥哥,我們走,這地方晦氣。
”
鳳月拉着張均元的手打算離開,誰料秦旬拉着林箐箐往她們面前走來。
鳳月神情難看,她不想見的人偏偏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七哥,七嫂。
”
鳳月硬着頭皮喊道,臉上硬擠出的笑容反而讓人覺得難看。
“你們二人牽手遊河燈,感情不錯,看來是好事将近啊。
”
秦旬視線落在鳳月挽着張均元的手上,調侃道。
鳳月一聽這話,不禁看了眼秦旬,她沒想到秦旬這張嘴裡偶爾也是能說出幾句好聽的話來。
以前說的話她不愛聽,但現在說的話她卻很喜歡聽。
思及此,鳳月瞧瞧地看了眼張均元。
秦旬都說的這麼明白,她也表現得這麼明白,連今日燈花節她都不約别人而約張均元出來,張均元縱是再傻,也不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意。
“七哥,我跟均元哥哥八字還沒一撇呢。
”
鳳月嬌羞道。
林箐箐疑惑地看向秦旬,似沒想到秦旬也會開這種打趣的玩笑。
錯,錯了,他好像是故意說的。
林箐箐看着秦旬的表情,旋即明白秦旬是故意的。
這麼說來,今天來燈花節…
也是沖着張均元跟鳳月而來的。
“鳳月的心意本王看在眼中,張侍郎可千萬不要辜負鳳月啊。
”
秦旬繼續道。
張均元與林箐箐一樣,疑惑秦旬怎會突然說這種話,換做以前,他哪會這樣說。
“七哥就不要打趣均元哥哥了。
”
鳳月見張均元沉默,連忙替張均元解圍。
反正她是認定張均元一人,而張均元遲早也會成為她的驸馬。
所以,哪怕現在張均元沒表示,她也會等他。
“七嫂,今日你給張大人看病看得如何了?
”
鳳月轉移話題,她雖愛聽秦旬說這些話,但也隻是愛聽,她可沒忘記林箐箐先前那兩巴掌,更沒忘記秦旬是如何針對她哥哥的。
聽得張大人,張均元的神情微變,視線落在林箐箐身上。
“張大人?
”
張均元開口,詢問。
“均元哥哥,月兒說的不是你,是戶部的張侍郎。
”
鳳月見張均元開口,連忙解釋道,生怕張均元誤會她是在詛咒他得病。
“昨夜陳禦醫他們回宮後猛誇了王妃一頓,說王妃醫術高明治好了萬家小姐的瘋病,皇後一聽,便下了口谕,讓王妃去治張侍郎的怪病。
”
秦旬開口說道,鳳眸卻觀察着張均元的神情,隻見張均元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隻是一瞬,又恢複成原本的樣子。
“張大人的怪病不是什麼大病,能治。
”
林箐箐開口,回答道。
鳳月柳眉輕挑,對林箐箐這話抱有懷疑。
林箐箐隻一看就能治?
難道,陳禦醫他們說得是真的不成?
她醫術當真了得?
若是真了得,那她跟她母後豈不是挫不了她銳氣?
“王妃當真能治?
”
張均元追問,眉頭緊蹙。
林箐箐仰頭,眉眼彎彎笑着道:“能,明日我便能讓張侍郎生龍活虎,從床上起來。
”
得了肯定的張均元身一顫,臉色嚴肅了幾分。
秦旬眯眼,張均元的神情均落入他眼中。
“張侍郎是個好官,連臣都敬佩張侍郎萬分,請王妃一定要治好他。
”
張均元回過神來,開口道。
“時候不早,公主出來也有一段時間,臣先将公主送回宮,便不打擾王爺跟王妃遊街了。
”
張均元拱手,帶着鳳月離開。
鳳月本不想走,但見張均元走得幹脆,也随着他而離開。
“王爺出來,是為了蹲他們的吧?
錯了,應該說是為了蹲張均元。
”
林箐箐回答道。
秦旬今夜說的話,句句不離張均元,拉着她去鳳月的面前,怕也是想讓鳳月開口問她張侍郎的事,不然也不會在鳳月詢問完後,秦旬立馬解釋。
這些話,擺明是說給張均元聽的。
“王妃聰明,先前隻是懷疑,現在倒是能确定了些事。
”
秦旬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回答林箐箐。
他也知道,剛剛林箐箐是在配合他,若真是什麼簡單能治的怪病,今天林箐箐早治好了,也不至于等到明天。
“說起這個,張侍郎是被下毒的,一種是下在表皮上,另一種是下在體内,而這毒是慢性毒,平日裡對身體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林箐箐将今日的發現告訴了秦旬,她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能靠近張侍郎還能給張侍郎下毒的,肯定跟張侍郎的身份差不多,所以她猜測是朝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