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無雙的臉上面色無波,繼而褪去衣裳趴好,不忘逗弄道,“從前我若是當着你的面脫衣服,你總會罵我幾句。
”
“現在倒好,每次脫衣裳,可都是你主動讓的。
”
都這個時候了,還嘴貧!
南晚煙絞緊眉頭,也活躍氣氛的道:“你可别得意,我隻是職責所需。
”
“再說了,若非為了我,你也不會落下那麼多内傷……”
他的傷,幾乎都是因她而起,毒也一樣,至于他的瘴毒……不對,夜千風也得了瘴毒,服用解藥這麼久了,他的身體應該恢複的差不多,體内或許有了抗體!
顧墨寒現在服用解藥已經沒用了,他的身體承受不了,但注射抗體的話就不一定了!
南晚煙的心頓時激動起來,也顧不上顧墨寒是怎麼得的瘴毒,三下五除二給顧墨寒施針完畢。
她看着男人完美無瑕的側臉,叮囑道,“這針一時半會兒不能拔,你先在這裡躺着,我去廚房端些吃的來。
”
“等會你拔完針,也好吃一點。
”
說着,她都不等顧墨寒反應,徑直匆匆轉身離開了寝殿。
顧墨寒想叫她都叫不住,瞧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狹長的眉眼頓時一沉,心思冗雜地攥緊了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離開寝殿後的南晚煙并未去廚房,而是直接朝着夜千風的住所去了。
自從第一次跟天勝衆人參加宮宴過後,這段時間,夜千風都并未常在公主府裡露面,說是夜家那邊有緊急的事情,宣他回去商議,今日才回的府。
南晚煙大多也能猜到,估計是天勝和親一事,讓他這個準驸馬左右為難了,夜家肯定也在商量對策。
彼時,夜千風的寝殿裡幽幽燭火明,夜千風正在屋裡收拾東西,幾日不見,他白皙溫潤的俊臉上似乎多了幾分凝重疲憊,那雙淺棕的眸子裡噙着絲絲縷縷的深沉。
男人白衣如雪,高挺的身材和寬闊的削肩将原本單薄的衣裳撐起,添了幾分如玉的柔和。
而他修長的手指細細撫過那些書卷畫作,畫作上的女子穿着殷紅的衣裙,明媚張揚,勾唇露出一抹黯然的笑意。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緩的敲門聲,“千風,睡了麼?
”
聞聲,夜千風瞳仁一顫,臉上閃過一抹驚慌詫異,趕忙将那些畫卷都收起來,走到門邊迎接南晚煙。
“鳴凰公主,怎麼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
“外面天涼,快進屋來說。
”
南晚煙微微颔首,望着眼前稍顯倦意的俊臉,心裡的思緒更複雜了幾分。
忽然就無法開門見山,她淺笑了一聲來到桌邊坐下,“這幾日回家,情況可還好?
”
夜千風幫南晚煙倒好溫水,特地在她背後墊上軟墊,甚是體貼入微。
“尚可,就是家父家母讓千風回去陪着說了些話,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
“這段時日沒能陪在公主身邊,請公主見諒。
”
夜千風下意識地用手帕擦了擦杯底一圈,怕底部有水,而後再将水杯遞給南晚煙,南晚煙的心頭重重一跳,忍不住看向夜千風。
當初舅舅也是如此,無論給她拿什麼吃的,或是喝的,都會下意識擦拭幹淨,而夜千風是很體貼,可與他相識兩年多,她從未見他這麼做過……
還有他這段時間眼神裡流露出的那種關心,不知為何,也時常讓她想到舅舅,隻有舅舅會這麼看她,難道夜千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