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孟卿幽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冷意,嘲笑道,“竟然還有蕭琰世子搞不定的人。
”
丫鬟點頭如搗蒜,“嗯嗯,那姑娘是大官的嫡女,叫宋巧巧,據說從小被嬌養着長大,對蕭琰世子也是一見傾心,喜歡的不得了!
”
孟卿幽頓時停住,端着停在一間包廂門口,捏緊了茶杯,垂眸道。
“這姑娘的口味有點特别,他的脾氣臭,又愛擺架子,成日看誰都跟欠他錢似的。
”
“有人看得上他就已經是燒高香了,偏偏他還眼光高,見了誰都愛答不理,她要是喜歡這狗東西,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
丫鬟瞠目結舌地聽着,壓根不敢還口。
卿幽小姐今日怎麼回事,為何看上去氣性挺大,敢這樣說世子,要是被人聽見了怎麼辦!
孟卿幽對此毫不在意,轉身要去推包廂的門,“紫竹’的客人說有事要同我商量,我進去看看,你先退下吧。
”
紫竹?
紫竹不是在三樓嗎,可這是二樓啊。
丫鬟一愣,還以為自己記錯了,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眼包廂上的牌匾,瞬間被吓出一聲冷汗。
“卿幽小姐,這不是紫――”
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孟卿幽手快,還不等丫鬟說完,就已經用力地推開了房門,端着她的茶,擺出她招牌的官方笑容。
“各位客……”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孟卿幽臉上的笑容,也在看清屋裡人的瞬間僵住,手都硬了。
偌大的包廂裡,坐着三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一看便是身份不凡的閨閣小姐。
她們三人始料未及,齊刷刷地瞪大了眼朝孟卿幽望去,露出五味雜陳的神色,其中一個穿芙蓉色流仙裙的姑娘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惱怒。
三人的正對面,坐着兩個身形挺闊的男子,其中一人孟卿幽熟的不能再熟了,正是魏君琢的侍衛白硯。
同那三個姑娘一樣,白硯也一臉愕然地盯着她,手裡端着的茶壺差點掉地上。
這四人神色惶惶,唯有魏君琢慵懶地盤腿坐在桌邊,一隻手撐在桌面上,托腮眼神玩味地盯着孟卿幽。
他勾起薄唇,帶着邪氣的眉眼更添了幾分撩人與魅力,眼下的朱砂痣分外顯眼。
完了,真是冤家路窄!
孟卿幽依舊保持着開門的動作,在“立馬關上門,裝瞎逃離現場”和“睜眼說瞎話”中,她選擇了後者。
畢竟魏君琢這狗男人,最愛看她笑話,她要是就這麼落荒而逃了,反倒被瞧不起。
她大腦飛速運轉,趁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搶先露出一抹假笑,無比誠懇地解釋道,“哈哈,蕭琰世子,真是好巧啊。
”
“沒想到我這個霁月樓的掌櫃竟然也有走錯包廂的一天,不好意思啊各位,方才我和丫鬟說的‘世子’,并非你們想的那樣,而是我養的一條狗,叫‘柿子’。
”
“‘柿子’最近很不老實,我就以為它想讨媳婦了,給它找了好幾隻交配的對象,結果它反倒挑三揀四的,可把我愁壞了。
”
這番解釋聽的那三個貴女一愣一愣的,白硯則下意識看了魏君琢一眼。
卿幽姑娘這樣指桑罵槐地說世子,積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然而魏君琢依舊不為所動,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卿幽笑,眼底漸漸爬上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