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舉,指環也絕不會被閻溯給奪走。
”
南晚煙被戳破了心思也沒驚慌,姿态卑微地垂眸,語氣裡滿是歉意。
“抱歉王爺,臣女方才的确是将箭挪偏了些,當時那麼多人看着,臣女過于緊張了,才會讓您輸了這一局。
”
秦隐淵的眸色逐漸變得深邃沉冷,卻笑着寬慰。
“不打緊,本王理解你第一參加朝禮節,況且姑娘家臉皮薄,難免會覺得為難。
”
說罷,他轉頭盯着老闆,瞬間斂起臉上的笑意,“掌櫃的,再給本王拿一個與方才相同的指環。
”
老闆頓時面露難色,“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小人也隻剩一個了,想留着自己戴的……”
聞言,秦隐淵周身都籠罩上一層寒霜,直接将劍弩對準了老闆,“還戴嗎?
”
“别别!
”老闆被吓得不輕,趕忙轉身從箱子裡取出一個小盒子,戰戰兢兢地遞給秦隐淵。
“不戴了不戴了,還請崇凜王收好。
”
秦隐淵低頭,細細瞧了眼,的确跟剛才秦閻溯拿走的那個别無二般。
他給了老闆一錠銀子,老闆頓時松了口氣。
秦隐淵取出指環,竟沒有送給她,而是當着她的面,揣進了懷中,他直勾勾盯着她,眼底燃着無盡的占有跟狂意。
“這世間萬物,根本沒有合不合适的道理,隻要能得到,即便是不擇手段,那也是赢家。
”
“孟姑娘,本王現在也得到這指環了,豈不恰恰證明,該是本王的,怎麼都跑不了。
”
南晚煙目光凝重地盯着他,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袖,心中寒意漸深。
為了顧墨寒的一句話,程書遠竟如此執着,要是這老闆今日拿不出第二個相同的指環,這厮恐怕就算是把全城翻遍,也必須找一個出來……
男人之間的勝負欲,有必要這麼強嗎?
又或者說,程書遠的勝負欲,有必要這麼可怕嗎?
與此同時,姜之瑤穿梭在擁擠的人潮之中,急得滿頭大汗。
“殿下,殿下你等等之瑤……”
她眼睜睜看着秦閻溯頭也不回地離開,腳步還愈發快了,完全将她甩在後頭。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才擠出人群,卻根本沒看到男人的身影,莫說是影子了,大街上連個相似的人都沒有。
姜之瑤徹底慌了,挨個攤位地尋,就連巷子裡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尋人未果,她早就累的不行,索性坐到了街邊台階上,氣急敗壞。
“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
“明明今日是大好的機會,我還沒能跟殿下表明心意,也沒帶殿下去景玉湖畔放河燈,就連手都沒碰上,他竟然又将我一個人扔在此處!
”
姜之瑤越想越氣,心裡十分憋屈,随後竟忍不住哭出聲來。
而南晚煙還和秦隐淵僵持着,過了好一會,她才笑盈盈地賠禮道。
“王爺,今天大好的節日,我們就不要浪費在這裡了吧,橫豎今日臣女不對,請王爺給臣女一個彌補的機會。
”
秦隐淵瞧着她,臉色瞬間好了不少,笑眯眯地反問,“不知孟姑娘打算如何補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