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恒感受到顧墨寒逼人的寒氣,頓時連忙搖搖頭。
“這,這可不是給我的,王妃真會說笑。
”
他要是吃了,顧墨寒應該能當場擰下他的頭!
南晚煙卻什麼都沒說,但顧墨寒給的東西,她嫌髒。
才不碰。
雲雨柔的表情也呆住了,心裡對南晚煙更加的仇恨憤怒。
顧墨寒的恩寵多麼難得,南晚煙竟然棄如敝履?
!
可恨,真可恨!
之後,溪風院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
顧墨寒給南晚煙夾菜,而南晚煙統統給了雲恒,雲恒又餓又不敢動,被顧墨寒的眼神千刀萬剮了無數次。
冷汗都打濕了他的褲子。
雲雨柔的止痛藥已經失去了療效,傷口都溢出血來,疼得她冷汗直冒,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卻聽南晚煙忽然慢悠悠的開口。
“雲側妃,我有件事要問你。
”
南晚煙不緊不慢地吃着菜,看向雲雨柔,眼神幽幽。
“雲側妃遇刺那日,運氣爆棚啊,沈侍衛為了救你差點死了,你卻毫發未損,就手上有道小小的傷口?
”
這頓飯,羞辱雲雨柔,讓雲雨柔疼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了解刺殺的事情。
顧墨寒英挺的劍眉微蹙,看向雲雨柔。
雲雨柔心頭狠狠一跳,瞬間慌了神。
但是想起高管家交代的說辭,她努力佯裝鎮定,咬着下唇,“王妃這話有點奇怪,是在懷疑柔兒嗎?
”
南晚煙冷笑,眼神犀利。
“本王妃什麼都沒說,隻是想弄清楚,沈予為什麼會出現在竹瀾院,如果遇刺,為什麼他傷得快死了,而你卻毫發無損?
解釋解釋吧。
”
顧墨寒盯着雲雨柔,雲雨柔立馬哽咽,眼淚又不争氣地掉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沈侍衛當時為何在竹瀾院附近,那個時候,我已經被刺客扼住了喉嚨,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打碎手邊的花瓶,所以吸引了沈侍衛吧。
”
“而沈侍衛趕到的時候,我也快沒了意識,隻看到他和刺客扭打在一起,而後,另一個刺客想要殺我,沈侍衛為了護我奪過了那人的刀,卻被刺客暗算,從背後,從背後……”
說着,雲雨柔立即向顧墨寒看去,“殿下,您也不信柔兒麼?
王妃這樣的問法,真有些吓人了,可柔兒一個弱女子,如何重傷沈侍衛?
再說……當時沈侍衛遇刺的事情,高管家和幾個下人都看見了,您可以去問的!
”
的确,雲雨柔手無縛雞之力,也不可能藏着什麼高深莫測的武功,正面她是絕對傷不了沈予的。
南晚煙和顧墨寒也相信這一點。
但南晚煙仍舊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跷,沈予在竹瀾院遇刺的事情,根本不合邏輯。
哪怕有高管家作證,雲雨柔也擺脫不了嫌疑。
雲恒作為看客,蓦然冷笑一聲,“側妃确實沒本事殺人,但你借刀殺人的本事,向來是不弱的。
”
他不就是被她利用的,其中一把刀嗎?
雲恒怼雲雨柔,雲雨柔的臉色瞬間發白,看向雲恒,心底氣恨得把他淩遲了一遍。
雲恒是腦子被驢踢了嗎,竟然敢說她借刀殺人?
!
她的臉上卻有着被冤枉的屈辱愠怒。
“表哥,你說什麼呢?
柔兒何時做過那樣的事情了?
你别血口噴人!
”
“我血口噴人?
”雲恒冷笑,“我說沒說錯,你心裡難道沒數嗎?
借刀殺人那麼多回,你也不怕午夜夢回時,那些鬼來找你,向你索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