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瀚成公主府,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秦暮白和顧墨淩的目的,他已經心知肚明了。
而孟芊芊,卻是他摸不清楚的人。
秦閻溯修長的指尖敲在軟墊上,洛塵的好奇一直憋在心裡都快悶死了,又什麼都不敢說,隻能一個勁瞧秦閻溯的臉色,企圖看出個所以然來。
半晌,他竟發現秦閻溯輕揚起唇角,那張白皙清隽的俊臉都柔和不少。
不是吧!
主子竟然又笑了?
隻知道思春的女人如此,莫不是,主子也墜入愛河了,是誰?
洛塵震驚的無以複加。
與此同時,瀚成公主府裡。
今日宴會的主角本就是秦閻溯,現在他一走,姜之瑤也去追他了,衆人基本上興緻全無。
再加上鬧了這麼一出笑話,不少人更是憋着笑意,假裝恭敬地跟秦暮白夫婦辭别,“公主,我家裡還有些事情,今日就先告辭了。
”
“我也是,我也先走了!
”
“多謝公主今日款待,能來參加九皇子的踐行宴,還真是我等的榮幸!
”
秦暮白根本沒心思應付這些賓客,滿眼都裝着滔天的火氣。
顧墨淩重重地眯起眼,面上卻裝作溫潤,跟着衆賓客往外走。
“今日招待不周,下次,定當盛情款待。
”
而追着秦閻溯離開公主府的姜之瑤,跑得氣喘籲籲都沒能追上他。
她站在門口滿目怅然看着揚長而去的馬車,心裡說不出的失落難受,可轉念想到今日發生的一切,她又滿臉的堅定。
她此生,非秦閻溯不嫁!
從前隻是覺得他很好看,深受皇恩,魅力無限,可今日一瞧,他的人品,他的維護,他的聰明,果斷,都叫她沉淪,心動不已。
這樣的好男人,她怎麼能放過?
絕不!
婢女常玉也急匆匆跑出來,幫她披上披風,蹙眉心疼地道,“小姐,殿下走遠了,我們也回府吧?
”
姜之瑤看了好久好久,等到賓客們陸陸續續都出來了,她才緩緩點頭,“好。
”
西院裡,所有人都走光了,隻剩下秦暮白和她的婢女青容還留在原地。
滿腔屈辱化作滔天的怒火,秦暮白暴怒地将東西砸了個幹淨,最後揪着青容的衣領,怒道。
“看見孟芊芊了嗎!
那個該死的蠢貨究竟去哪兒了?
!
”
青容被吓得雙腿發軟,“奴,奴婢也不清楚……”
這時,旁邊傳來一陣孱弱的聲音,“公,公主,臣女在這兒……”
秦暮白渾身一震,猩紅的眼底寫滿不爽,回眸惡狠狠地怒罵道,“孟芊芊,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
話音未落,她就閉了嘴。
隻見南晚煙佝偻腰肢,雙手捂着肚子,慘白的臉色十分虛弱。
她冷汗涔涔的皺着眉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不像是毒藥發作了,倒更像是……剛上完茅房。
秦暮白嫌惡地咬牙,繼續逼問,“方才你去哪兒了,為何不按本公主的計劃行事?
!
”
明明就差一步,就能讓秦閻溯和姜之瑤的婚約作廢了!
南晚煙慘白的俏臉滿是委屈,一雙眼睛都紅了,顫顫巍巍地開口。
“臣女,臣女也不是故意的。
”
“方才您走後沒多久,臣女就覺得腹痛難忍,還止不住地惡心想吐,臣女就想着先去茅房方便一下,誰曾想――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