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看着這熟悉的身影,語氣更冷,宛若冰窖。
“敢傷朕的人,你果然是活膩了!
”
刀劍碰撞擦出刺眼的火星,顧墨寒咄咄逼人,一套劍法打得幕僚吃力不已。
忽然,顧墨寒劍尖一挑,直接劃破幕僚的衣襟,距其脖頸不過半寸的距離。
幕僚冷汗涔涔,咬牙惡狠狠地對顧墨寒道,“恕我多嘴一句,皇上若是執意跟我作對,恐怕往後,會有更多麻煩找上門來!
”
“鳴凰公主不屬于大夏,她的存在早就成了衆矢之的,你又何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執迷不悟?
!
”
執迷不悟?
顧墨寒冷笑,愈發笃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将幕僚打得節節敗退,最終将幕僚逼到木樁前,冒着寒意的劍刃對着幕僚的咽喉。
幽冷的語氣自他薄唇中傳出,充斥着漠然與恨怒。
“朕知道你是誰,别再東躲西藏了,至于你對晚煙的仇恨,其中因果,朕也有很多話要問你。
”
那幕僚緊咬牙關,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但還是語氣沉沉地開口,“我跟皇上不過有着一面之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
顧墨寒的語氣漸深,“别裝了,朕初立為王那年,你便來了朕的王府,因你腰部有傷,所以總是佝偻身形。
”
“而你自稱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卻總能在朕練劍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指點,後來你我撕破臉皮,朕跟你交手的時候,更是見識過你的身手。
”
他的劍尖蓦然向前一寸,擦破了幕僚脖頸處的皮肉,瞬間滲出殷紅的血迹,另一隻手,則毫不猶豫地摸到幕僚耳後一個狀似結痂的地方,猛地一拽――
旁邊的篝火噼裡啪啦地發着響,頓時映射出高管家那張布滿驚愕跟複雜神色的臉。
見狀,顧墨寒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幽幽道,“高管家,你我雖是主仆,但情同父子,朕絕不會認錯你。
”
高管家滿眼震愕,想擡手遮擋,身份卻被直接識破,幹脆坦白了,神色裡交織着顧墨寒看不懂的情緒,有掙紮,也有不甘。
“皇上,我雖是大夏的人,但同您相處了十幾年,早已有了情分,您是我看着長大的人,若非迫不得已,我本不願與你為敵。
”
說着,他頓了頓,十分笃定地看着顧墨寒,語氣沉沉。
“您隻要不再護着那南晚煙,我也一定不會動旁人分毫,更不會讓西野因此腹背受敵,等我達成所願,您想怎麼處置我,我都甘之如饴!
”
此事本就與顧墨寒無關,他隻是希望南晚煙能死,還他的小主子一個公道罷了。
高管家的話在顧墨寒聽來,完全是挑釁。
他猩紅的眼底殺意甚烈,白皙清隽的俊臉被紅光映襯,像極了嗜血的野獸。
男人忽然掐住了高管家的咽喉,語氣如淬寒冰。
“朕從不怕與天下人為敵,誰敢動晚煙,誰就是朕的敵人!
”
“你以為事已至此,朕還會放過你,放過雲雨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