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顧墨寒,渾然不顧他身旁的南晚煙。
南晚煙想起剛剛秦暮白摔倒的出醜樣,沒出聲。
南晚煙總不愛打發别的女人,顧墨寒便強硬地執起南晚煙的手,将她拽進自己的懷裡,對秦暮白道,“今日,本王多虧有王妃在身邊相助,才能赢得平軒王。
”
“不過,本王方才看瀚成公主,和七弟相處的,似乎也不錯。
”
“他?
”提到顧墨淩,秦暮白就來氣。
這句話成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剛剛她摔倒,顧墨淩跟着她一塊摔下來,之後就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死活不肯再跑了,說怕疼怕摔。
要不是他拖着她的後腿,今日她能輸的這麼慘嗎?
!
秦暮白在心裡惡狠狠地吐槽顧墨淩起來,都沒注意到,顧墨寒已經拉着南晚煙離開了。
不遠處,南輕輕看着這三人間的拉拉扯扯,唇角勾起一抹輕蔑而詭異的弧度。
她轉頭看着顧墨鋒,眼神一冷。
“王爺要是沒事,臣妾就先下去了,也免得讓王爺看着煩心。
”
其實,是她看着與世無争的顧墨鋒煩心不已,方才要不是顧墨鋒,她也不會無法大展身手。
顧墨鋒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搭理。
這時,顧景山開口道,“比試了大半日,諸位汗如雨下的,也都累了,稍作休息,晚些好好用膳,嘗嘗宮中美食。
”
戚貴妃笑得無比溫柔,“是啊,諸位辛苦了,就讓婢女們帶各位去沐浴休憩。
”
衆人蹴鞠出了一身的汗,自然沒有異議,應下後便跟着婢女們離開了。
因為男人同女眷的屋子是隔開的,所以南晚煙和顧墨寒也在人群中分散。
臨走前,顧墨寒看着她,“沐浴前先喝一些水。
”
“好。
”南晚煙還真适應不了他演戲的溫情眼神,胡亂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
秦逸然對秦暮白囑咐了幾句,随後跟着人走了。
秦暮白正氣惱着呢,想去追顧墨寒,卻被一個婢女急忙叫住。
“瀚成公主,還請您跟奴婢去另一邊,宮裡路雜,您别迷路了。
”
秦暮白皺眉剛想拒絕,卻想到秦逸然走前讓她老實聽話别惹事的眼神,瞬間乖巧下來。
她不情願地撅起嘴,看了一眼這婢女,“行吧。
”
路上,她跟在婢女後頭,時不時問道,“這男人和女人沐浴的地方,隔得很遠嗎?
”
婢女一怔,旋即回道。
“其實并不遠,您和太子妃等女眷都在笙院北邊那一排屋子,承王妃在西房,太子妃在中房,您在東房,就在太子妃隔壁。
”
“至于平軒王和太子殿下等人,則在笙院南邊的那一排屋子,南北之間,就隔着一排假山和樹叢。
”
“哦。
”
南晚煙在隔壁啊,那不正好給她下手的機會?
秦暮白的眼神狠了狠,冷冷一笑。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
婢女低聲道:“其實之前是關系不好的,也就是這段時日,突然親近起來。
”
“突然親近?
”秦暮白高高挑眉,剛想在問些什麼,那婢女忽然轉過身,朝她灑了一把藥粉。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秦暮白毫無防備,眼睛一下被迷住了,本能的吸了一口氣,瞬間就有奇怪的粉末飄入,她連忙屏住呼吸,卻無濟于事。
身為醫者,她明白這藥粉是什麼東西,剛想呼救,卻根本無法出聲,渾身都癱軟無力。
婢女見狀,露出一副陰險狠佞的神色。
可她卻很是擔憂地扶起秦暮白,架着秦暮白的胳膊道,“哎呀!
瀚成公主您怎麼了?
是不是太過勞累了?
”
“也是,剛剛您摔了一跤,大家隻當沒看見,怕傷了您的自尊心一直沒敢詢問您,但您畢竟受傷了,奴婢這就扶您去東房休息。
”
說罷,她便攙扶着無力動彈的秦暮白離開。
今日,她主子可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做局,還有高人相助,今日公主失身給太子的謀劃,絕對不會失敗的……
與此同時,笙院北邊的中房裡,南晚煙正準備沐浴,卻突然聽到房門外有些奇怪的動靜。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被拖着走。
彼時女眷們幾乎都已經進房間了,外面也沒有奴婢。
出于警戒,南晚煙推開門縫,小心翼翼地朝外望去,隻見前面不遠處,秦暮白正被一個婢女攙扶着往東邊走。
可奇怪在于,秦暮白的雙腳幾乎是拖沓在地上的,沒有半點自主行動的樣子,像是失去了意識。
南晚煙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這裡是皇宮,今日宮裡的守衛又是顧墨寒負責,若瀚成公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什麼事情,她和顧墨寒必定難辭其咎。
“你是誰,快放下公主!
”南晚煙直接呵斥住那婢女,那婢女頓時帶着秦暮白跑的更快了,南晚煙追的更緊,大聲喊着:“來人,有刺客,快……唔!
”
可話都還沒有說完,南晚煙就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嘴,直接狠狠的将她往某處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