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墨言和夜千風的臉色都僵住了,隻有程書遠欣喜若狂地朝南晚煙招招手,“诶!
書遠在呢在呢,兩位公主稍等,書遠馬上就來!
”
接着,程書遠耀武揚威般的站起身,一身五彩斑斓的袍子直接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說他是花蝴蝶,還真沒錯。
程書遠故意撩了撩頭發,露出一抹自以為很爽朗好看的微笑,暗中掃了墨言一眼,故意陰陽怪氣地道,“唉,我早就說了,某些人不要暗中得意的太早,我雖然沒有特别出挑,但公主一直對我都挺喜歡的。
”
“哼,我這令人窒息的魅力啊!
”
他得意洋洋,其餘兩個男人都安靜如雞。
夜千風稍微好些,畢竟在他心裡,程書遠還不值得跟他作對,隻要不是墨言過去,怎麼樣他都能接受。
可墨言就不這麼想了,他狹長陰鸷的眉眼瞬間彙起一抹洶湧的醋意,深深的看了南晚煙一眼,再扭頭看看面前“花枝招展”的程書遠,臉色冷沉如淬寒冰。
他知道,程書遠方才說那些話就是故意的,想要壓他一頭。
盡管他不知道南晚煙想做什麼,但此刻聽見南晚煙叫程書遠上前,免不了心裡還是吃味的。
墨言冷笑一聲,不落下風地回怼道,“公主還沒有說要你做什麼,你就急着叫喚上了,看來平時公主是真的一點沒有理睬你,居然能把你激動成這樣。
”
程書遠忍不住咬牙,沒想到墨言竟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真相,自打他入宮後,南晚煙是一次召見都沒有,成日裡不是跟夜千風,就是跟墨言,什麼好事都輪不到他!
他氣得一口血悶在喉嚨裡,但轉念想到什麼,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總比你好,你現在可沒資格呆在公主的身邊!
”
說着,他再不搭理墨言,屁颠屁颠地跑向南晚煙和陸笙笙了,“公主,書遠來了!
”
墨言半眯鳳眸朝程書遠看去,見他恭敬的行完禮後,就坐下來跟南晚煙相談甚歡了。
醋意和妒火瞬間翻滾而起掀起萬丈高,男人冷白好看的手掌猛地攥緊,竟差點讓手中的杯盞直接裂開……
四個小娃娃在旁邊繼續看着,小蒸餃卻忍不住多看了墨言一眼,奶呼呼的小臉上鼓鼓的。
唔,渣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娘親找人逗姨母笑而已,可不是他想的那樣!
就在這時,除了三皇子外的其他五位皇子跟雲恒也都陸續到場了。
兄弟五人進凝碧宮後的第一件事,都是很默契的先來跟南晚煙打招呼。
他們看到程書遠和陸笙笙都在南晚煙的身邊,也沒多說什麼,隻叮囑南晚煙要開心些,往後若是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找他們幾人。
南晚煙哭笑不得地一一應下,陸無疆和陸淵離先一步回了席位,陸宴安則是逗了鬧鬧一會兒,才不舍地離開。
陸疏陸遠沒什麼話,也跟陸宴安一起回席位去了。
雲恒遠遠地就看到墨言闆着一張冷臉,又看了看呆在南晚煙身邊,談笑風生的程書遠,眼神複雜地站到一邊維持秩序。
皇上的表情,真是妥妥一個怨夫臉啊……
賓客們都已就位,今日壽宴的主角終于緩緩出場。
女皇的臉色并不舒緩,反倒帶着幾分沉重冷凝,蹙緊的黛眉裡,仿佛藏着無盡的愁思。
見到女皇,衆人紛紛起身行禮,“參見女皇陛下!
”
女皇坐到龍椅上環視衆人一圈,看到那群諸侯時,臉色一冷,尤其是看到了似笑非笑的駱楚公爵,她的眼神蓦然變得狠佞,但很快便沉穩下去。
“衆卿平身吧,今日雖然是朕的生辰,但也隻是一個尋常家宴,各位不必拘謹。
”
衆人畢恭畢敬地應下,重新回到席位上坐好,“多謝女皇!
”
一番客套過後,女皇将視線放到墨言和夜千風的身上。
前兩天她就得知墨言跟夜千風不和,兩人在襲月殿前争執不下的消息。
雖然她心裡更偏向夜千風,但想到墨言之前護主有功,再怎麼說,也是拼命保護住了南晚煙和幾個孩子,便沒有暗中派人責罰。
女皇挑眉深深的看了墨言一眼,随後望向夜千風。
“千風啊,如今你已是準驸馬了,怎麼還坐得那麼遠。
”
“來人,在鳴凰公主旁邊賜座,讓千風挨着公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