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淵蓦然氣笑了,眼神愈加瘋狂激進,“本王和孟姑娘去寺廟祈福好好的,你偏要橫插一腳,把本王的妻子擄走,究竟是誰居心叵測?
”
皇後和姜丞相默默地對視一眼,眸底都閃過一絲暗芒。
皇後假意勸解,實則拱火道,“皇上說的沒錯,此事本就遵循一個先來後到的道理。
”
“若是九皇子早就與孟姑娘互生情意,又為何要答應姜姑娘的婚事,這不是存心忽悠丞相麼?
”
南晚煙的眉頭蹙緊,手也使勁掙紮,秦隐淵卻扣得更緊。
顧墨寒,“當初兒臣雖然喜歡孟姑娘,卻并不知道她的心意,如今知道了便積極做出處理,但确實是兒臣對不住姜姑娘,已然跟姜姑娘賠禮道歉了,姜姑娘沒意見了,姜姑娘她爹沒意見,皇後卻似乎很有意見?
”
皇後憤憤地咬牙,“本宮隻是覺得對她不公罷了。
”
姜丞相眼神微動,恭敬的看向秦嘯,“皇上,無論如何,如今孟姑娘和崇凜王的婚事已經昭告天下,九皇子作為三軍統領卻強取豪奪,出征前就鬧出如此笑話,往後誰會信服?
這于大戰真是沒有半點好處啊。
”
皇後更是冷笑,“姜丞相所言極是,依臣妾之見,這次應當給九皇子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即便是您寵愛的皇子,那也是晚輩,做出這等無恥之事是有懲罰的,也是給崇凜王一個交代,自己的未婚妻白白受了欺負,皇上總不能讓他委屈的咽下這口氣。
”
氣氛瞬間焦灼起來,卻在這時,一道蒼老卻渾厚有力的聲音打破了局面,“哀家看今日,有誰敢對小九和孟姑娘動手!
”
衆人臉色微變,轉頭就看到朱嬷嬷攙着太後,步伐沉重地進來了。
秦隐淵細長的狐狸眼一下眯了起來,南晚煙卻笑了,太後來了,就等于救星來了。
顧墨寒也不知道是不是注定就隔輩親,西野太後跟天勝的太後都如此幫扶着。
秦嘯皺眉,神色比剛才更加為難,“母後,您怎麼來了?
”
太後冷哼一聲,心疼地看了眼跪在殿中的顧墨寒,和被秦隐淵擒住的南晚煙,旋即怒聲道。
“究竟是什麼彌天大禍,你們居然要對小九和孟姑娘動手,還要重罰?
”
秦嘯蹙眉,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皇後則冷嗤一身,面上看似恭敬,實則語氣頗有些不悅地回道,“太後有所不知吧,九皇子今日大逆不道,竟然說要娶孟姑娘為妻,還說已經跟孟姑娘同房了。
”
“如今崇凜王來了,說九皇子就是嘴上逞能,辱沒孟姑娘清白,可依舊是奪人妻子,強取豪奪,此等大錯您說該不該罰?
”
太後一記眼刀朝皇後掃去,雖然她年紀大了,但依舊有着旁人不容小觑的威嚴。
“閉嘴!
”
“他們二人互生情愫,一直都是哀家暗中準許,也暗中撮合的,哀家就是希望他們二人在一起,今日哀家把話撂這兒,倘若誰敢傷他們,誰就是跟哀家作對!
”
居然是太後準的?
衆人大驚失色,秦嘯倍感頭疼,怎麼太後也摻和進來了?
顧墨寒和南晚煙都在心裡默默感激太後,秦隐淵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冷郁。
皇後當即被堵得啞口,咬咬牙有道,“您早些時候不說晚些時候不說,偏偏現在九皇子犯事了才說,難免會讓人覺得――”
“覺得什麼?
”太後斬釘截鐵地打斷,“你身為皇後,管理好六宮才是本分,小九并非你撫養長大的皇子,你自然不會心疼。
”
“可哀家喜歡這孩子,包括太傅府那丫頭,哀家也喜歡,今日這件事,哀家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