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主說對了一點,我确實喜歡演戲,看那些被蒙蔽雙眼的人得知真相後恐慌震驚,我會覺得無比快意。
”
說着,他深深的嗅着她發間的清香,忽然親了親她的發絲,還咬了下她的耳朵,南晚煙頓時一陣激靈,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厲喝道:“程書遠!
”
程書遠低笑一聲,忽然俯身将南晚煙打橫抱起,徑直朝馬車走去。
“卑鄙小人,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
南晚煙雙手被捆在一起,用力捶打程書遠的肩,他卻紋絲不動,就像獲得戰利品的惡徒一樣,嘴角噙着滿意的笑。
“你腳受傷了,走着多疼。
”程書遠将南晚煙安置在馬車上,侍衛辛幽就候在一旁,低頭不敢看。
等程書遠也上了馬車,他才敢上車。
程書遠自然地坐到她的身旁,慵懶靠在窗邊敲響木闆。
“出發吧,不要浪費看戲。
”
“是。
”駕車的辛幽面不改色應下,揮鞭驅車追上了前方的鐵騎。
車廂裡,南晚煙警惕地看着程書遠,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破皮的雙膝瞧,随後伸手從車廂裡拿了什麼。
而後,他起身來到南晚煙的面前蹲下,不顧她的掙紮,用力按住她大腿,給她處理傷口。
南晚煙滿臉的抗拒,“不要假惺惺,我比你更能處理傷口,你要做戲就松開我的手,我可以自己上藥。
”
突然,他俯身舔舐她傷口上幹涸的血液。
南晚煙渾身一震,雙手被束縛沒法反抗,雙腿被他牢牢地摁着,根本踢不了他,惱恨地咬牙,“變态!
”
“變态?
”程書遠的唇上殘留一絲血迹,然後才給她擦了擦藥,“書遠隻對公主這樣,旁人還不配呢。
”
她滿臉的憤怒,他卻絲毫不在意,還幫她正了正有點扭傷的腳踝,刹那南晚煙疼得直咬唇。
“疼就叫出來,不要咬自己。
”
他看着她,清隽秀氣的臉龐上染着笑,“現在沒那麼疼了吧?
”
南晚煙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不過腳動了動,确實好多了,隻是她看着他的目光依舊萬分戒備,一點都摸不透他。
也分不清他柔情之下,究竟是真是假。
“你到底想幹什麼?
”
“自是帶你看戲去。
”他緩緩站起,雙手卻撐在她身旁的兩側,挺拔的身形籠罩着南晚煙的嬌軀,垂眸就這麼盯着她瞧。
“有件事情忘了說,書遠已經安排人去崀山書院,接千風和郡主世子們了,很快他們都會與我們相聚。
”
“公主放心,無論局面如何變化,唯獨你和孩子們,我必保你們安然無恙。
”
“至于别人——”他沖她微微一笑,笑容燦爛,“死了就死了,不重要。
”
他越笑,南晚煙越覺得慎得慌,聞言,她瞬間心神不定,冷豔的眸子沉了沉,冷怒罵了句。
“你這個……瘋子!
”
他到底了解局面多少,她一無所知,程書遠這個人物,她當時怎麼就看走了眼,竟讓他成了她計劃中最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