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你就隻能是她的侄子,連她一根頭發都碰不到――”
不等他說完,秦閻溯就将手裡沒動過一口的酒,狠狠朝蕭連城潑去。
他高出蕭連城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有如一尊沒有溫度的殺神,令人毛骨悚然。
盡管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的眼底卻還是翻湧出冰寒嗜血的殺意。
“你?
!
”蕭連城當即暴怒,剛要還手,卻被秦閻溯一腳踹飛好幾米,直接趴到宴客廳的門前,頭破血流,感覺肋骨都斷了三根。
所有人當即噤聲,呆愣住了。
連長公主和聞人煜也是微微一愣。
姜之瑤震驚的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看向出手狠辣的秦閻溯。
“殿,殿下這是怎麼了?
”
南晚煙眉眼微深,大概能猜到蕭連城對他說了什麼。
上次惹顧墨寒這麼生氣的,還是大夏和親時的天勝太子。
而秦閻溯一襲墨袍不染分塵,沒有理會姜之瑤的害怕,噙着殺戮之氣的鳳眸冷凝在蕭連城的身上,薄唇間溢出冰冷的字眼。
“滾。
”
蕭連城聽後氣急敗壞,縱使他衣裳濕透,整個人狼狽不堪,甚至疼痛不已,但此刻,他還是強撐着起身,怒吼
“秦閻溯,你有病啊,本公子好心好意祝福你,你居然不領情?
!
”
他挽起袖子還想沖上去,嘴裡又怒罵兩句,“你當真以為自己受寵就了不起了是嗎,我就不信這個邪,有種跟我正面打一次啊!
”
“蕭公子衣裳都濕了,将他帶下去換好!
”清慈長公主眼神沉冷地示意幾個護衛。
要是不帶下去,她怕皇後的侄子,太子的表弟,怕是要死在秦閻溯的手裡了。
立馬有人将罵罵咧咧的蕭連城按住,拉着他離開了宴客廳。
場面被控制下來,長公主笑着跟衆賓客們賠禮道歉。
大家看到秦閻溯臉色沉郁,周身還散發駭人的氣息,誰都不敢多說什麼,悻悻笑着,就當這事過去了。
而聞人煜眸色微深地盯着他,輕聲對長公主道。
“咱們的這位皇侄,同皇上的性子果真相似,一點都不窩着,有血性。
”
清慈長公主點點頭,眼底同樣掠過一抹深意,“的确……”
廳裡重新熱鬧起來,秦閻溯冷冷的瞥了南晚煙一眼,戾氣深重。
南晚煙渾然未覺,她不在意秦閻溯出手對付蕭連城的事情,隻盯着自己手裡的酒杯,已經确定自己中招了。
方才蕭連城給的酒裡沒下毒,但酒杯上早就抹了藥粉,若她判斷沒錯的話,應當是一種名為“蝕欲”的迷藥,隻要接觸到肌膚,就能起效。
她臉色微沉地,從懷中摸出僅剩不多的清毒丸給自己服下,擡頭咽水的時候,恰好看到秦閻溯正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滿眼的冷光。
南晚煙差點嗆到,咳嗽兩聲,匆忙低下頭去。
秦閻溯更覺得她心虛,沒忍住,直接伸手抓住南晚煙的胳膊,咬牙切齒。
“孟芊芊,今日這麼多人恭賀你,你滿意了?
”
不自愛,不自重,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怎麼會這麼在意,這麼生氣!
他修長的手指攥得很緊,仿佛要将她骨頭捏碎一般。
南晚煙頓時蹙緊了眉頭,看他。
“我不知道殿下什麼意思,但今日在長公主府上,殿下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管,反倒對你未來的皇嬸如此沒規矩,怕是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