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随從聽後卻連忙擺手,焦急上前,“先生,不可!
”
聞言,南晚煙扭頭看去,隻見随從神色緊張,很擔憂的模樣。
莫允明對南晚煙道:“晚晚,這是阿季,在這府裡跟了我五年了,我常教他讀書識字,他才叫我先生,這孩子心善,照顧我也周到,就是對我這腿,太謹慎了點。
”
随後,他溫笑着安撫阿季道,“阿季啊,晚晚是我最信任的人,不管她說什麼,我都全力支持,你也别擔心,晚晚不會害我的。
”
“晚晚你放心,舅舅不論如何都站在你這邊,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
阿季見狀,抿唇欲言又止,随後膽怯的看了一眼南晚煙,點點頭不再說話。
南晚煙倒覺得這個小少年有幾分血性,也是真的對莫允明好,“阿季是吧?
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舅舅,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
莫允明的毒,将他接入空間她必定能治得好,但如今他這個身體情況,是斷然不能直接将他接進空間的,手術出現意外的幾率太大。
阿季疑惑撓頭,看着南晚煙燦若星辰的眼眸,“王妃有什麼吩咐?
”
南晚煙:“我舅舅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他劇毒攻心已經十年了,五髒六腑都受損嚴重,受不了大手術,所以他需要精心調養一段時間,這樣手術的風險可以降低不少,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他,每天給他煎藥,給他買好吃,補補身體,啊,銀子我有,不必擔心這個。
”
一旁的阿季不敢應話,但這主意聽着不錯,看向床榻上的莫允明。
莫允明豐神如玉,對着南晚煙肯定颔首,“好,就聽晚晚的。
”
南晚煙朝他笑,“舅舅放心,我開的藥方都是大補的,隻要你循序漸進的進補,相信很快就能做手術。
”
她一口一個手術,屋裡的兩個男人其實都沒聽懂,阿季忍不住問道:“王妃對治療先生的傷有幾成把握,或者說,能做到什麼程度?
”
南晚煙看着莫允明,微笑,“痊愈。
”
兩個男人都震驚了,阿季不可思議的問:“王妃是,是在說笑嗎?
您說的痊愈是指哪一種,讓先生的身體好起來,還是,還是……”
南晚煙直接把話接了過來,“痊愈,成為跟我們一樣的,健康的人!
”
瞬間,屋内的兩個男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莫允明的心都有些顫抖,眸中多了幾分希冀,“晚晚,我真的可以……可以痊愈嗎?
”
“嗯,”南晚煙沖他點頭,“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
十年過去了,莫允明早就沒有“痊愈”的概念跟奢望,他也早就習慣了絕望。
可如今南晚煙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可以救,他萬念俱灰的心竟然顫抖了,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的眼眶有些濕潤,将手掌覆上南晚煙的頭頂,溫柔撫摸道,“我們晚晚真的長大了,懂事了不少,即便不能成功,舅舅對你也放心了,我想阿姐在天之靈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會覺得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