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在幹什麼?
”
陸淵離扣住陸繹瀾的手腕,緊皺着眉,表情是顯而易見的不認同。
陸繹瀾原本的憤怒稍稍壓制了一點,他眉眼下垂,“二哥,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
陸淵離并未松開手,他沉了沉聲音道:“無論如何,他現在都是朝廷命官。
”
徐州城這件事若是上報朝廷,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作為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溫思爾回去之後一定會官複原職受到嘉賞,如果陸繹瀾在這裡殺了人,那就根本解釋不清了。
陸繹瀾嘲諷的笑了一聲,微微掀了掀眼皮,“我會在乎這個?
”
溫思爾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她聽到這句話,苦笑了一聲,陸繹瀾可是能公然在朝會上斬殺朝廷官員,在這裡把她一個無品無爵的人殺了算什麼。
隻是沒想到,又被懷赦王救了命,這人情可算是欠多了。
說完,陸繹瀾繞開陸淵離,毫不猶豫的再次朝着溫思爾襲擊而來。
溫思爾咬緊牙,手忽然攥緊:不能坐以待斃!
下一瞬,溫思爾驟然擡頭,長袖翻飛,藏在腕上的銀針刹那間便飛了出去。
陸繹瀾臉色一沉,側身閃避。
借着陸繹瀾閃身的那一刹那,溫思爾跳起來,靈活的繞到了陸繹瀾的身後。
袖口抖動之間,密密麻麻的銀針閃着森森寒光朝着陸繹瀾飛了過去。
陸繹瀾沒想到她敢反擊,竟然難能愣了一瞬,側身的時機太晚,被一根銀針擦過了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轉瞬間,他半邊身子就感覺到一麻,竟是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溫思爾咬緊牙,沉聲道:“王爺,無論您信不信,這簪子并不是下官的,這簪子是與我相知的女子送我的信物!
”
溫思爾臉上神色認真,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但是心裡卻在瘋狂道歉。
對不起了師兄,死道友不死貧道!
她繼續認真道:“難道王爺認識這簪子?
下官可是完全不知道來曆啊,王爺你可不能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冤枉我!
而且……說這簪子是思思的,也是無稽之談啊!
”
“王爺您是不是被誰誤導了?
”
陸繹瀾冷笑了一聲,這家夥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到現在了還滿嘴的胡言亂語。
這笑意浮現在他的唇角,卻不達眼底。
溫思爾在今天簡直是一再刷新了三觀。
本來以為以前喜怒無常找茬生氣時候的陸繹瀾就已經是很吓人難對付的,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那根本不是陸繹瀾真正生氣的樣子!
這種情況才是最可怕的,當得起他煞神的稱号!
見陸繹瀾微微動了動手,溫思爾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
“王爺,請您相信下官。
”
“相信你?
”陸繹瀾眼底幽暗,“本王拿什麼相信你?
”
溫思爾露出一個讨好讨巧的笑來,“王爺您說,您要下官如何您才能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