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好一些。
溫思爾聽完之後,神色嚴肅起來,垂着頭,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陸繹瀾看着她這幅表情,微微一挑眉,“想到了什麼?
”
不得不說,陸繹瀾對溫思爾的表情真的揣摩的很到位,她微微猶豫了一瞬,低聲道:“下官隻是想到了一件舊事,不知道和這次的事情有沒有關系。
”
陸繹瀾神情微微肅然,“什麼舊事?
”
“這事……還是下官無意中聽到的……”
溫思爾斟酌了一下措辭,然後才道:“據說在先皇時期,周邊的西戶、北蠻、丘狄等小國來朝,各送來了一位質子留在大夏。
”
陸繹瀾回憶了一下,印象中卻有其事。
“但是後面這些質子何去何從,曆史卻從未有記載。
”
陸繹瀾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看向溫思爾,目光帶着幾分審視。
溫思爾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是卻還是抿了抿唇,繼續說了下去。
“下官剛好知道一些内幕……據說,先皇和丘狄國的質子暗生情愫,二國本身是要結秦晉之好,但……那質子竟然聯合他國質子,買通了大夏部分禁軍,意圖刺殺先皇。
”
說到這裡,溫思爾停了停,然後吐出一口氣。
“當時他差點就成功……可是中間出了一些意外,先皇懷孕了……”
陸繹瀾竟然從未聽說過這一段,此時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總之,這件事被壓了下去,當時知道的人也全都被處理掉了,這孩子也成了尴尬的存在,至于後續是怎麼處置的,就不得而知。
”
陸繹瀾沉默了片刻,方才疑惑道:“這件事和雲州有什麼關系?
”
既然都說到了這個程度,溫思爾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隐瞞的了。
“當時刺殺一事,就是在先皇微服私訪到雲州時發生的,那質子便是将女皇囚禁在雲州府的地牢中。
”
至于更加細節的事,她也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還是當年她調皮躲在父親的房頂上跟哥哥躲貓貓,聽到父親和旁人談論的。
至于與之相談的那人是誰,溫思爾當時也沒有看清楚。
室内沉默了片刻,陸繹瀾方才緩緩開口。
“僅僅你知道的這件事,十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的。
”
溫思爾撇了撇嘴,“下官自然知道,但下官這也是為了社稷着想,才跟王爺說的。
”
說着,她看向陸繹瀾,“難道王爺要将下官抓起來?
”
她說的可謂是理直氣壯,溫思爾自己都沒發現,她在陸繹瀾面前嚣張了不少。
陸繹瀾“哼”了一聲,但終究沒有說什麼,隻道:“本王會去深查這件事……如果此事真的和舊事有關,那大夏最近發生的一種事情,跟外族脫不了關系。
”
溫思爾深以為然的點頭。
尤其是那個已經許久不與外界交流的丘狄國……近期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外祖父體内的毒素還沒有調查清楚呢,正好借着這件事查下去。
這丘狄國,到底有什麼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