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跟着阿允的腳步有些迫不及待,一邊走着,一邊聽阿允說起當時的情況。
“小的就是去外頭買些點心,想着等少爺您回來吃,誰知走到外頭小巷子聽見裡頭有哎哎呦呦的聲音,就大着膽子進去一看,就看到這麼個血人兒。
”
說着,他像是想到了當時那人的慘狀,打了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說道:“好像是受了傷,看起來怪可憐的,問他要不要叫郎中,他怎麼都不讓,就一直翻來覆去的說着什麼……告官。
”
“聽他說什麼流民,要找京城來的大人物告狀,我就把人悄悄的帶回來了……”
阿允雖然沒有參與過他們的事,但也知道此行徐州的目的,所以才會想着把人藏起來等溫思爾回來。
聞言,溫思爾腳步頓了頓,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嗯,你做的好。
”
很快,二人去到了柴房,這處地方看起來像是荒涼了似的,雜草叢生,推開破舊的門,溫思爾剛一進去,就聞到了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想來真如阿允說的那樣,他受了不輕的傷。
角落裡的草動了動,一個滿臉血污的男人從草裡爬了出來,探頭看了過來。
那人一見到溫思爾,立刻手腳并用的爬了過來,激動地說道:“您就是溫大人吧!
溫大人!
求您救救我們!
”
溫思爾停頓的腳步繼而上前,忙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
直到走近,她這才看到男人身上有不少傷口,俨然一副剛逃生出來的模樣。
那男人上前一下子拽住了溫思爾的衣角,聲淚俱下。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他臉上的淚混着血一起流下,看上去格外凄慘,“我們快要被逼死了!
”
溫思爾隻安慰着,“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說怎麼回事,本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
男人顫抖着手,說道:“都是徐州城這群狗官,逼得我們無處可去,我們該怎麼活啊!
”
溫思爾的眼神閃了閃,随即露出一絲恰好的迷茫,“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徐州城逼得你們無處可去?
”
那男人藏在披散頭發下的雙眼閃了閃,随即哭道:“大人,難道您不知嗎?
”
溫思爾反問他:“我該知道什麼?
”
男人狠狠捏了捏手,似乎是咬着牙,看起來很憤怒的樣子,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大人,其實您被那些狗官騙了!
”
随即他恨聲道:“我們根本不是落草為寇,而是被他們抓起來了!
那些都是他們編造的,我要不是跑得快,就要死在裡面了!
”
溫思爾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你說什麼!
?
怎麼……怎麼會有這種事!
?
”
男人擡起頭來看着她,忽然說道;“溫大人,我知道他們把人關在了哪裡,求您去救救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