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然旁若無人地要跟幽蘭親熱,在幽蘭倒酒的間隙從身後抱住她,雙手撫弄着。
高管家見狀,心中一冷,不動聲色地蹙緊了眉頭。
而幽蘭面上笑得嬌羞,視線卻不經意掃到高管家身上,意味深長。
高管家強忍住心裡的冷怒,面不改色地低聲道,“既如此,那我就先退下了。
”
說着,他轉身離開寝殿,關門時,深深地看了幽蘭一眼,略顯緊張。
閑雜人等退去,秦逸然的動作明顯更加放肆大膽了。
他捏住幽蘭的下颌,正打算霸道地吻上去,她卻從果盤裡拿起一顆櫻桃,直接放進他的嘴裡,還不忘用指尖挑逗他的薄唇。
幽蘭笑眼彎彎,神色動作裡看不出任何異常,卻故意試探着開口。
“太子殿下今日究竟是遇到了什麼好事,明明都受傷了,幽蘭還在心疼您呢,您卻還笑得出來。
”
秦逸然一點不惱,反倒将櫻桃吃下,眼底的嚣張之意更濃,目中無人地大笑起來。
“還能為何事?
你不知,今日本宮多舒坦!
”
“本宮現在有了那密信在手,大夏宮裡橫着走,雖受了點傷,恰恰證明顧墨寒狗急跳牆,對本宮無可奈何了。
”
“當前局面,本宮也不怕南晚煙不從!
遲早,會有人将南晚煙親自送到本宮的手裡。
”
想到南晚煙,他舔了舔唇,“雖然生過孩子,不過臉長得确實漂亮,别有味道。
”
接着,他親昵地摸了摸幽蘭的臉頰,“到時候,本宮就讓她跟你做姐妹,你們二人一同伺候本宮,如何?
”
幽蘭略顯醋意地皺了皺眉,撅起嘴不滿地輕捶在秦逸然的胸口,“讨厭,人家才不想跟那些個公主一起伺候您呢。
”
“太子殿下,就是幽蘭一個人的。
”
她親昵地依偎在秦逸然的懷中,秦逸然的虛榮心和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得意地笑起來,卻沒發現懷中人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冰冷駭人……
就在這時,殿門忽然被人猛地踹開,緊接着,一道淩厲的視線,伴随陰冷駭人的氣勢傳來――
“秦逸然,你好大的膽子!
”
秦逸然和幽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門前出現了一個身形高挑挺拔的黑衣男子。
他穿着玄色的缂絲長袍,袖間鑲繡着形狀奇異的江崖紋,是天勝獨有的紋樣。
寬大的兜帽幾乎蓋住了男人的半張臉,隻露出刀刻般的薄唇和棱角分明的下颌,透着一股邪氣與陰鸷。
他的衣袍在月色下獵獵,宛若鬼魅,更像是嗜血的殺神。
而鬥篷男子的身後,秦逸然的侍衛劉蒙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看到屋子裡的秦逸然和幽蘭暧昧的姿勢後,忍不住在心裡七上八下,替兩人捏了把汗。
劉蒙小心翼翼地上前,試探着對那黑衣男子說道,“世,世子殿下,太子今日受了傷,您要不還是改日……”
被稱作世子的男人根本沒有搭理劉蒙,薄唇翕合冷冰冰開口,“滾,别讓本世子說第二次。
”
聞言,劉蒙頓時不敢再吱聲了,也不敢再去阻攔世子的舉動,更不敢走。
世子?
秦逸然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人是誰,卻沒收斂自己嚣張的姿态,隻松開了摟着幽蘭的手,斜着身子往後面一靠。
“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
”
“幽蘭,你先退下吧,過會兒,本宮再讓你來好好伺候。
”
幽蘭乖順地點點頭應下,走前多看了那黑色鬥篷的男人一眼,卻始終看不清兜帽下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