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還得從南輕輕嘴裡套一套刺殺她的原因。
南晚煙作勢就要起身相送,想起什麼,轉頭對太後道,“祖母,天色已晚,煙兒和王爺也用過膳了,就和姐姐一道走了,改日,煙兒再進宮來看望您。
”
顧墨寒現在可是吃了藥的,要是跟他一塊留下來,晚上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顧墨寒蹙眉,也跟着站起身,“祖母,孫兒也走了。
”
太後頓時不樂意了,闆着一張臉瞪着李嬷嬷,“你們去送做什麼?
讓李嬷嬷去就行,哀家還沒有跟煙兒好好聊聊天,你們都給哀家坐下!
”
顧墨寒可是喝了藥的!
他要是走了,他和煙兒怎麼要孩子!
李嬷嬷領命,正欲相送,卻聽得外面宮人來報,“承王到――”
在場幾人登時心思各異,臉上表情複雜難辨。
顧墨鋒闊步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南輕輕獨自一人起身要走,皺緊了眉頭拉着她道,“怎麼要走了?
”
南輕輕不似雲雨柔那般以柔弱服人,她隻淺淺一笑,語氣不卑不亢,“太後祖母說這麼晚了,怕王府裡的奶娘照顧不好麟兒,讓臣妾回去看着點。
”
麟兒是他們孩子的乳名,顧墨鋒聞言眉頭鎖的更深,當即看向悠然自得的顧墨寒夫婦。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太後看不慣南輕輕,想要攆她走了!
太後最頭疼的就是這種場面,尤其是南輕輕夾在她兩個孫兒之間,頓時沒好氣的道:“承王怎麼來得這麼晚?
去看皇後也不知道帶上承王妃一起,怎麼,當哀家這裡是收閑人的?
”
她語氣帶刺,讓顧墨鋒的心裡狠狠揪了起來。
他知道太後素來偏愛顧墨寒,對他則是格外苛刻。
他忍住了火氣,低頭道:“是孫兒來得太遲,母後那邊拉着孫兒多說了幾句,沒想天就暗了,還請祖母莫要怪罪。
”
随即,他立即面帶諷色的看向顧墨寒,“不過,我原以為六弟這幾日威風了,應當會去軍營常駐,沒想到居然還有心挂念起祖母來。
”
他知道今日顧墨寒去了神策營,也知道南晚煙是真的救回了沈昀,但隻要他沒親眼見到,那他就不會相信。
想讓他俯首?
做夢!
南輕輕站在他的身邊,聲色淡淡笑了笑。
“王爺誤會了,是祖母傳喚六弟和妹妹過來的,想是也沒什麼事情要做了,得了空才進了宮。
”
夫妻倆一唱一和,無不是在挖苦南晚煙跟顧墨寒。
顧墨寒沒有示弱,眼神犀利的望着顧墨鋒,“本王這幾日确實在忙着處理軍營的事情,要不是承王捅了婁子,将士們又都在操練,本王也不至于去幫承王擦屁股。
”
“最該去軍營的人是你,你既沒有道歉也沒有行動,如何有閑心來公裡找母後品茗?
”
從軍營變故之後,顧墨寒就再也不能做睜眼瞎,他忍不了顧墨鋒這些臭毛病,一點愛兵如子的想法都沒有,怎麼配當将軍?
“你!
”顧墨寒氣結,瞳仁皺緊,“不過是一群莽夫!
想要本王的道歉,那也要看他們受不受得起!
”
他眉眼冷厲,陰狠笑着看南晚煙。
“還有你,别以為你救了人,就有多了不得,身為女子沒點女子的樣,難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