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08章 多種心思
拓跋柔歎息了一聲:“隻是可惜,我病了,若不是病了,我真想現在就回北燕去。”
走這一場,見識了花花世界後,她也終于發現,自己更适合怎麼樣的生活。
玉姣溫聲道:“那公主就好好養病,等公主病好了,再回去。”
“而且公主既然暫時走不了,就放寬心,安心瞧瞧這大梁的新奇。”玉姣笑着說道。
拓跋柔點了點頭。
玉姣從拓跋柔處出來,特意去尋了秦宜蘭一次。
将拓跋柔沒有入宮想法的事情,告知秦宜蘭,免得這秦宜蘭,又暗中動手,讓本來的簡單的事情越發複雜。
但很顯然。
秦宜蘭不太相信玉姣:“你說她不入宮,就不入宮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她的緩兵之計?”
說到這,秦宜蘭冷笑了一聲:“可是昨個兒還活蹦亂跳的,今個兒就病得柔弱不能自理,誰知道是不是她裝的?”
玉姣微微斂眉沒說話。
秦宜蘭看着玉姣冷嗤了一些:“沒用的東西,怪不得你鬥不過那楚欽月,這麼點伎倆就将你騙過去了!”
玉姣見秦宜蘭這樣,就知道無法說服秦宜蘭了。
隻好先從秦宜蘭那離開,她也隻能提醒蕭甯遠,注意防範秦宜蘭。
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今也隻能希望,拓跋柔快點好轉起來,離開大梁。
玉姣一走,青绫就看着秦宜蘭問道:“郡主,若那拓跋公主沒有入宮的心思,我們也要動手嗎?”
秦宜蘭似笑非笑:“不管拓跋柔入宮不入宮,這拓跋柔都得出事兒!”
“局勢不亂,那蕭甯遠怎麼可能甘心,讓我坐穩皇後的位置?”秦宜蘭嗤了一聲。
如今的汴京,已經是亂粥一鍋。
人人個有個的心思。
秦宜蘭想要弄死拓跋柔,引北燕外敵,以此來強化秦家在大梁的重要性,保住她的後位。
楚欽月想利用蕭甯遠弄死秦宜蘭後,她在弄死蕭甯遠,利用拓跋恭扶持自己的兒子登基。
而拓跋恭,想要大梁内亂後,蕭甯遠再死了,群龍無首,他好攜大軍入大梁,得到大梁後,再反逼北燕,自己成為這兩國共主。
至于蕭甯遠,卻不知道如今是何種心思了。
……
拓跋柔病倒,這次圍獵便不可能繼續下去了。
就算拓跋柔沒病,出了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繼續圍獵。
回汴京之前的酒宴上,拓跋柔并未到場。
蕭甯遠頗為歉意的看着拓跋恭開口道:“這次是我大梁招待不周,讓公主受了委屈,我會送上封賞,補償公主。”
拓跋恭笑了笑:“封賞倒是不急,隻是這丫頭,一直崇拜你,來的路上就嚷嚷着,想給你當皇妃呢,不如……陛下就如了她的意?”
秦宜蘭聽到這,眯起了眼睛。
玉姣心中卻琢磨着,拓跋恭這話說的,當真是拓跋柔的意思嗎?要知道,拓跋柔可是親自說了,不想嫁給蕭甯遠了!
如今拓跋恭當衆提起這件事,且不管會不會被拒絕,倒像是不在乎拓跋柔的臉面和拓跋柔的想法一樣。
蕭甯遠含笑道:“本該是成人之美的,隻不過,下個月孤便要立後,孤曾經許諾過,再立後之前,絕不納新人入宮。”
拓跋恭聞言,舉杯道:“哎?陛下,先别忙着拒絕,且再考慮考慮。”
“而且,你也說了,下個月就立後,這立後之後……再考慮柔兒的事情也不遲。”拓跋恭繼續道。
蕭甯遠還想說話,拓跋恭便道:“柔兒如今病了,也不方便舟車勞頓,不如我和柔兒就留下,等着陛下立後大喜。”
“若到時候,陛下還是堅持己見,那再從長計議,若是陛下改了主意,也算是全了柔兒的心意,我這個做兄長的,總算圓了妹妹的念想。”拓跋恭含笑道。
這話沒讓他說死。
蕭甯遠便順着拓跋恭的意思說道:“王爺且安心讓公主在大梁養病,不管公主是否入宮,孤都不希望,因為這兒女情事,影響了兩國的和氣。”
“那是自然,自然。”拓跋恭笑着說道。
酒宴過後,蕭甯遠來到了玉姣的大帳。
此時的玉姣,已經沐浴過了,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素白衣服,坐在床邊。
墨緞一樣的發,蜿蜒而下,襯的玉姣仿若夜色之中的女妖一樣,妩媚多情之中,又帶着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蕭甯遠進來後,便瞧見了這一幕。
轉瞬間,那清冷的妖精,眉眼之中就有了幾分歡喜:“陛下,您來了!”
蕭甯遠走到玉姣的跟前,他的身上帶着幾分混雜着酒氣的松木香,他溫聲安慰道:“姣姣,你莫要擔心,我不會納拓跋柔入宮的。”
玉姣道:“陛下,我正要同你說這件事呢,隻不過白日的時候,沒尋到機會。”
“今日我去探了拓跋公主,拓跋公主說,她如今并不想入宮為妃。”玉姣繼續道。
蕭甯遠聽到這,倒是有些意外,接着就輕嗤了一聲:“如此,倒是拓跋恭,借着公主的口,想将公主強嫁入宮了。”
玉姣聞言道:“臣妾總覺得,這件事之中,藏着什麼别的事情。”
“公主不想入宮,拓跋恭卻想讓她入宮……若不是拓跋恭的确是怕了陛下,想借着通婚之事求和,那就是别有目的。”
玉姣微微一頓,看向蕭甯遠問道:“以陛下對拓跋恭的了解,陛下覺得,拓跋恭是一個認輸的人嗎?”
蕭甯遠道:“我同此人交手過幾次,此人看着和氣,實則手段陰狠,也絕不是那種,一定要求和的人……更何況,孤已經答應,不管是否通婚,都願意同北燕和睦相處。”
而且,就算是通婚了,難道就真能止戰嗎?
真想打,就算互相嫁十個八個公主,也改變不了什麼。
蕭甯遠又道:“還有,拓跋柔這場病,來得太蹊跷了。”
玉姣本就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勁,蕭甯遠這樣一說,她便道:“倒像是,故意拖延着什麼,不肯從我大梁回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