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人悶哼一聲,說道:“哼。
修仙界殘酷,像你這孽龍一般的修士太多太多,本王若不多加提防,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說說吧,找本王什麼事?
”
端木焚龍端着茶杯,笑吟吟說道:“怎麼,沒事我就不能找你喝喝茶叙叙舊?
”
鬥笠人在端木焚龍對面坐下,自顧自的倒上一杯茗茶,道:“拉倒吧。
若這話是從你二姐口中說出,那本王相信,而且求之不得。
”
“但你這孽龍,無事能登本王這三寶殿?
”
“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你要不想說,那本王可就不奉陪了。
”
端木焚龍這才繼續說道:“我聽說,半年前,有一元嬰期巨擘在夜摩雲市出沒,交易走了一本雷系功法?
”
鬥笠人點點頭,直接承認,“不錯,确有此事。
”
端木焚龍眼中寒光一閃,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想知道,提供雷系功法那修士的信息,以及……這半年來,是否有其他人交易過雷系功法。
”
鬥笠人眯着眼,直接搖頭,“這……不是我不提供,而是夜摩雲市的夜摩令,全都是不記名令牌。
”
“就算我有心幫你,隻怕也無能為力。
”
端木焚龍緊盯着鬥笠人,繼續說道:“孫文竹,在我這裡你就不用打馬虎眼了吧。
”
“不記名令牌?
這話說給其他人聽聽也就算了,你覺得我會信?
”
鬥笠人這才扭頭看向旁邊老者,“孫老,按他所說調查一下,看這半年來,都有哪些修士交易了雷系功法。
”
老者點點頭,接着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臉盤大小的圓形法器。
法器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圖案、陣印。
在老者催動之下,印記逐漸亮起雲白色光芒。
旋即,無數信息在光芒之中快速閃過。
前後不過片刻功夫,信息消失,法器歸于平靜。
老者看着鬥笠人,快速回答說道:“雲主,這半年來,在外圍區域交易出的雷系功法,共有兩部。
”
“功法提供之人,為一男一女兩人。
其中男子,疑似無極劍宗修士,提供的是一部名叫《天雷劍法》的功法。
”
“另一女子,名叫李沐,乃是當日與那元嬰期前輩交易之人。
事涉元嬰期前輩,所以那雷法信息沒能獲取到太多。
不過,從當日情況來看,與那元嬰期前輩交易之人,分明是兩名男子。
看樣子,那男子應該也是隐藏了真實身份,代持他人夜摩令而來。
”
說話間,老者體内真元湧動,再次注入手中法器之中。
霎時,法器上光芒湧起一尺有餘,其中雲白色的霧氣絲絲縷縷環繞,幻化出一男一女兩道修士的身形模樣。
“沐丫頭?
!
好大的膽子,竟然直接用沐丫頭的夜摩令前來交易。
”
端木焚龍目光落在法器幻化的女子身上,頓時情緒變得格外激動。
眼中怒火爆燃,一掌拍出,狠狠拍在面前茶桌上。
在他掌心,一團驚人的火系真元噴湧而出。
炙熱高溫,直接将茶桌焚燒殆盡。
本來聽說有人在夜摩雲市交易雷系功法,他也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前來查證。
沒想到,竟然真查到蘇十二在夜摩雲市之中。
這讓端木焚龍格外的憤怒,不止是因為被蘇十二耍了,而是他陰差陽錯,将魔影宮的幽若仙子也給整了過來。
這意味着,一旦動手,無形之中就多了一層變數。
“端木焚龍!
你這混蛋,在本王這裡發什麼瘋。
”
鬥笠人怒斥一聲,說話間,周圍濃郁的水屬性真元湧動,似有驚濤駭浪。
真元波動下,頃刻間,就将端木焚龍掌心散發的怒焰熄滅。
緊盯着端木焚龍,鬥笠之下,隐隐有兩道水藍色光芒透出。
端木焚龍這才怒氣沖沖吼道:“這小子人現在在哪兒,把他給我弄過來。
”
鬥笠人撇撇嘴,當即說道:“弄過來?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裝的還挺像,本王真的差點就要相信,你是真的憤怒了。
可惜,這是夜摩雲市,不是你們端木世家。
”
端木焚龍怒道:“這小子殺了我孫女!
”
“孫女?
你這孽龍,薄情寡義,還會在乎區區一個孫女?
”鬥笠人話語中充滿了調侃。
“他還殺了我徒弟,以及端木世家不少修士。
不殺他,人家還要以為我端木世家誰都能來欺負一下子呢。
”端木焚龍憤怒吼叫。
鬥笠人毫不在意,“有什麼恩怨,離開夜摩雲市之後,随你怎麼解決。
在這裡動手,就是不行。
更不要說,還要讓本王幫你!
”
“孫文竹,憑你我的交情,這點小忙也不幫?
”端木焚龍直視着孫文竹,目光灼灼,兩團火焰在他雙眸跳動。
“哼,小忙?
你當夜摩雲市是什麼地方?
龍主布計數百年,若因為這一件小事,就毀于一旦。
到時候,誰來向龍主交代?
本王嗎?
還是你端木焚龍?
别說你我,就算賠上你我兩家全部性命,交代的起嗎?
”
鬥笠人冷哼一聲,态度格外堅定。
眼見憤怒和拉關系無效,端木焚龍神色歸于平靜。
“好吧,我實話實說吧。
這小子不止關系到我們端木世家的仇恨,而且還跟侯四海有關。
”
鬥笠人身形一顫,驚呼一聲道:“什麼?
金銀聖手侯四海?
他不是已經失蹤四百多年了嗎?
”
端木焚龍平靜說道:“從我得到的消息,他并未身殒,要麼是被人所困,要麼是在無盡海中隐世。
”
“那小子,就是侯四海的傳人。
”
“侯四海的情況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一旦歸來,供奉堂必将大亂。
我想……你應該也不想龍主的後方不穩固吧?
”
鬥笠人緊盯着端木焚龍,沉吟一番說道:“供奉堂大亂?
你也太高看侯四海的影響力了。
”
“這麼多年過去,如今的供奉堂,可不是當年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