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友所言極是,本座也無意讓諸位主動放棄這宛如鳳毛麟角般,難得一見的玄天靈寶。
”
“隻不過,這樣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相信諸位,也都能清楚感受到,随着玄天靈寶出世,流沙地下方吞噬力量明顯在急速增加。
”
“這力量影響下,就算我等不催功出招,體内真元也會以尋常數倍,乃是數十倍速度流逝。
偏偏,這力量來無影去無蹤,防不勝防。
”
“時間一久,此消彼長下,莫說在場衆出竅期的小友,就算我等分神期存在,也絕對吃不消。
”
“最關鍵是,這力量源頭,究竟怎麼回事,也無從知曉。
耗到我等無法堅持之時,怕就不是奪不奪寶的問題,而是在這暴漲後吞噬力量影響下,能否活命的問題了。
”
邵艾溫婉大氣的聲音,娓娓響起。
一番話出口,也令在場衆修士,皆目露思索,随後微微颔首。
吞噬力量倍增,衆人同受影響。
但鳥為食亡,人為财死。
一件玄天靈寶近在眼前,就算知道流沙地兇險,也沒人放棄。
而在這時,飛舟外的空中,從危機化解後,就一直一言未發的蕭悟劍,突然出聲。
“邵樓主所言,不無道理。
不過,既然邵樓主這樣講,想必心中早有計劃。
有任何想法,邵樓主不妨直言。
此事若能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不過!
”
邵艾微笑着點點頭,繼續說道:“本座想法倒也簡單,玄天靈寶隻此一件,要想奪寶,不外乎文争武鬥兩種法子。
”
“這武嘛,自然就是以修為實力論高低。
在場衆分神期道友,捉對對拼鬥法。
落敗者,自是與這寶物無緣。
”
“勝利者嘛……自是繼續鬥法,直到決出最後一人。
到時,這玄天靈寶便歸其所有。
其他人,也不得有任何異議。
”
邵艾話沒等說完,就聽深微道姑令狐婵悶哼一聲,
“呵呵,邵樓主真是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盤。
”
“在場一衆分神期存在,唯獨玄女樓是同時來了兩名。
真要以鬥法論勝敗,你玄女樓豈非先勝衆人一籌?
”
深微道姑手中拂塵淩空揮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臉不滿神色。
自身修為,放在分神期存在中,也是佼佼者不假。
可問題是,在場其他九大勢力一員的分神期存在,又哪個不是佼佼者呢?
天道宮崔少麟隻來了分身,可以忽略。
碧濤山莊的客卿長老封劍行,是修仙界出了名的煉器師,至于實力麼……聽說是不俗,但她也同樣沒放在心上。
可除此之外,真要單獨對上其他人。
不管是玄女樓兩位樓主,玄元劍宗蕭悟劍,百歲書院宋春秋,乃至天罡宗的霸刀霍元稹,對上這幾人她都沒有太多信心。
更不要說,玄女樓同時有兩名分神期在場。
真要以這種方式,鬥法決定玄天靈寶歸屬,還不如直接讓玄女樓之人将寶物取走。
“無妨,此法不行,本座還另有想法。
”
“所謂文争倒也簡單,那邊是将這玄天靈寶拿出去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
“如此一來,不涉及到鬥法,自然也不傷和氣。
”
邵艾臉上笑容依舊,聲音繼續響起。
對有人質疑,顯然早有準備。
“拍賣?
”深微道姑微微一怔,心思飛快轉動。
沒等她繼續開口,邵艾緊接又道:“至于最終的拍賣所得,在場各方勢力,不管是否有分神期道友在場的,皆可各占一份。
”
“至于具體分配方式,等離開這流沙地後,大家坐下來一塊商讨不遲。
”
“玄天靈寶不可能人人有份,但衆人遠來,料想也都不想空手而歸。
”
“玄天靈寶的價值,就算本座不說,諸位道友也當清楚。
換算成靈石價值,少說也足以堪比一方二流勢力。
甚至,有可能抵得上大半個一流勢力的财力也說不定。
”
“如此一來,就算得不到玄天靈寶,也能有不菲收獲。
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
邵艾面帶淡淡笑意,說着迅速環視一圈。
目光所及之處,在場其他一流、二流勢力的修士盡皆面露意動。
一些連分神期存在都沒有的二三流勢力出竅期修士,更是欣喜若狂,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對這些勢力修士而言,來這裡本身是想賭個時間差。
畢竟先前此地散發出的氣息宏大驚人,就算不是以往強者洞府遺址出世,也可能不止一件寶物。
即便寶物不多,通常情況下,參與尋寶之人,很難一下子聚齊。
小範圍争鬥過後,手快的,自然是早早将寶物收入囊中,然後迅速跑路。
隻是這一次,顯然情況不同以往。
玄天靈寶吸引力自是驚人,可有九大超一流勢力修士在場,衆人心中其實并未抱太大希望。
唯一想法,就是九大超一流勢力中的幾人打起來,最好是各自重創,那或許才是衆人的機會。
而此刻,聽到玄女樓樓主邵艾的提議,隻是微微一怔,衆人便當即意識到當中好處。
玄天靈寶拿出去拍賣,衆人不管實力強弱,不用再冒險拼命,都能得到一份資源。
這種事,不說天上掉餡餅,那也絕對是好事一樁。
将在場絕大多數修士的反應看在眼裡,邵艾沒再繼續出聲,目光緩緩從九大超一流勢力分神期修士身上掃過。
宋春秋面帶笑容,第一個出聲,“禮之用,和為貴!
邵樓主此法甚妙,宋某沒意見。
”
“邵樓主的提議,封某倒是沒意見。
隻是有個不情之請,此寶拍賣前,能否讓封某觀摩一個時辰?
”
一直未曾多言的封劍行,突然出聲。
邵艾朗聲笑道:“封道友是修仙聖地出了名的煉器師,見到神兵利器,想要觀摩也在情理之中。
此事若能成,本座代衆人允了,相信諸位道友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
對封劍行的請求,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
“嗯?
”
深微道姑聞言則是眉頭皺起,當即便要斥責。
對邵艾,她心中可是頗多不滿。
先前針對柳華一事,被邵艾中途攔下,讓她仍是耿耿于懷。
但話到嘴邊,卻又馬上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