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六百二十四章 身孕

  蔣惠妃急死了:“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說呀!”

  太醫看向眉頭緊鎖的皇長孫,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礙于兩位娘娘的威壓,他隻得湊上前,小聲對二人耳語道:“喜脈。”

  吧嗒。

  宸妃的佛珠手串掉在了地上。

  陸沅朝三人看了過來。

  蔣惠妃怔怔地問道:“你說什麼脈?”

  太醫用手擋住嘴,對蔣惠妃低聲道:“回惠妃娘娘,是喜脈。”

  燕姑娘乃是未出閣的女子,突然診出喜脈,有傷風化、有損清譽啊!

  他輕咳一聲:“興、興許是臣醫術淺薄,診錯了……”

  蔣惠妃嚴肅地說道:“确實有可能診錯,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給本宮叫來!”

  宸妃點頭:“去叫。”

  太醫:不是,宸妃娘娘,您也跟着惠妃一塊兒鬧的麼?

  我是自謙啊!

  哪個太醫會連喜脈都把錯啊!

  話是這麼說,太醫院的太醫倒是當真全被召來了。

  苗王一瞧這架勢,以為孟芊芊出了大事,心急如焚,暴跳如雷:“我外孫媳婦兒怎麼了?一個太醫治不好,把整個太醫院搬來了?姓陸的,你們梁國的太醫到底行不行了?”

  梁帝道:“你冷靜些。”

  苗王炸毛:“你讓我怎麼冷靜?敢情不是你外孫媳婦兒了!”

  梁帝張了張嘴:“她是朕的長孫媳婦兒。”

  苗王哼了哼。

  想到什麼,他叉腰道:“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這條命,我救得,也取得!你若敢治他們的欺君之罪,我白起跟你拼了!”

  梁帝瞪了他一眼:“誰要治他們欺君之罪了?”

  苗王撸起袖子:“哇,那日是誰氣得要和我決一死戰的?”

  梁帝沒好氣地說道:“朕氣得是你。”

  還說呢,一恢複記憶,發現自己的死敵居然坐在了自己的禦書房,和自己打着同一副葉子牌。

  再結合此前,自己被衆人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的黑曆史,他不想殺人才怪了。

  他不要面子的?

  然而話又說回來。

  若非經曆了生死與至親至信之人真正的背叛,他或許,不會如此輕易地将欺君之罪揭過。

  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一切适逢其時。

  寝殿内。

  太醫院院使為孟芊芊把完脈,對蔣惠妃與宸妃鄭重其事地說道:“啟禀二位娘娘,燕姑娘乃是喜脈。”

  咔!

  陸沅手中的茶杯碎了。

  宸妃謹慎地問道:“婁院使,你有幾成把握?”

  婁院使拱手答道:“九成。”

  蔣惠妃問道:“還有一成去哪兒?”

  婁院使讪讪:“這……”

  宸妃難掩激動,拍了拍蔣惠妃的手:“九成已足夠,小九有喜了!婁院使,本宮的孫媳為何會暈倒?”

  一句本宮的孫媳,讓所有太醫倒抽一口涼氣。

  搞了半日,這腹中骨肉是皇長孫的呀。

  婁院使道:“從脈象上來,燕姑娘當是思潮起伏過度,心氣耗散所緻,接下來仔細靜養、勿要再勞神即可。”

  宸妃與蔣惠妃長松一口氣。

  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陸沅,隻見這小子呆呆地坐在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孟芊芊。

  宸妃忍俊不禁:“這小子,傻掉了,走,咱們去給陛下和苗王也報個喜。”

  蔣惠妃對報喜不感興趣,可陛下欠着她銀子呢。

  雙喜臨門,利息加成。

  孟芊芊一覺醒來已是傍晚。

  暖暖的暮光透過紗簾,落了幾縷在她床前。

  她緩緩睜眼,瞥了眼正襟危坐、神情嚴肅的某人,不由地一愣。

  “醒了。”

  陸沅開口。

  聽聲音,又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可他的表情何以這般?

  孟芊芊嗯了一聲:“我幾時睡過去的?這是在哪兒?”

  “在祖母的寝宮。”

  陸沅道,“你方才暈倒了。”

  孟芊芊搖搖頭。

  她不記得了。

  她隻知大仇得報,幼年的記憶瘋狂湧入腦海,然後她便沒了意識。

  她四下看了看,剛要說什麼。

  陸沅便道:“半夏去小廚房給你熬粥了,小崽子和檀兒去釣魚了,我們赢了。”

  孟芊芊忽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陸沅高冷地問。

  孟芊芊眉眼彎彎地看着他,眼底仿佛盛滿星河:“大都督,你是在緊張嗎?”

  陸沅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孟芊芊知道他嘴硬,于是看破不說破,問道:“哥哥呢?你還沒說他。”

  陸沅鼻子一哼:“他有什麼可說的?”

  孟芊芊伸出手,兩根手指輕輕地捏住他一截衣袖:“他為我擋了不少殺招,傷勢很嚴重。”

  陸沅淡道:“死不了,送回太子府了,燕娘子會醫治他!實在不行,也還有藥王谷的千金,多少靈丹妙藥,她那兒都有。”

  孟芊芊微笑:“就知道夫君最周到了。”

  陸沅不想被她哄得五迷三道,奈何嘴角已翹。

  他壓了壓嘴角,面不改色地問道:“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嗯。”

  孟芊芊點頭,示意他往下說。

  陸沅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

  從孟芊芊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朵。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太醫說,你有了身孕。”

  孟芊芊一怔。

  陸沅拿拳頭抵住嘴唇,咳嗽了兩聲:“我在想,會不會是太醫弄錯了,或者你吃了什麼改變脈象的藥……”

  孟芊芊輕聲道:“沒有。”

  陸沅的眸光動了動:“可你不是……喝了避子湯?”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日他進屋時,桌上的碗避子湯被喝得幹幹淨淨,一滴也沒剩下。

  孟芊芊道:“哦,我倒掉了。”

  陸沅的腦海裡突然炸響煙花。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為何……瞞着我?”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我也沒說是我喝了呀。”

  是啊,當時他進屋,她淡定地坐在那裡,手邊是空掉的碗。

  她的确沒說她喝掉了。

  可此情此景,沒人會覺得她是把避子湯給倒掉了吧……

  “孟小九!”

  陸沅握拳。

  孟芊芊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陸沅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

  “你這樣很危險的!你明知自己可能會……你還去對付公孫炎明,你差點兒就——”

  孟芊芊眨眨眼,輕輕一笑:“知道了,我也很高興。”

  呼吸一滞,陸沅的心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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