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先祖遺言中,隻是提及,昔日子珏山逃出一縷殘魂,留下了自身儲物法寶,讓任家後人找時機,設法趕往珏山取遺贈。
”
“此外,就是先前給幾位前輩展示的古神遺墟此地區域的地圖,以及關于古神遺墟的一些介紹。
”
任菱榕如實說着道。
蘇十二眯着眼,當即提醒說着道:“任家那件祖傳法寶呢?
取出來看看,在此地是否另有其他變化?
”
任菱榕一下子反應過來,忙将任家法寶太極圓玉取出。
沛然真元注入法寶,頃刻,手中太極圓玉便泛起柔和卻明亮光芒。
黑白兩氣交融,不自覺,便讓人有種心安感覺。
但除此之外,不管任菱榕如何催動,太極圓玉都再沒其他變化。
更全然沒有,跟眼前珏山有任何呼應的地方。
“這……”
片刻嘗試後,任菱榕目光重新落在蘇十二身上。
眉宇間,也在此刻寫滿疑惑。
千辛萬苦趕來此地,臨到跟前,卻不知該如何下一步。
這感覺,可并不好受!
“先别急,任家先祖既然留下遺贈,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
”
“這裡畢竟山腳下,沒反應也正常!
”
“珏山兩座山峰,上面都有道觀建築,說不定上去後能有所反應,亦或道觀内有其他線索。
”
“再不濟,将這整個珏山挨個找上一遍,也不是什麼難事!
”
看出任菱榕心中擔憂,蘇十二繼續開口說着道。
聞言,任菱榕輕輕點頭,臉上憂色、疑惑,這才暫時壓下。
她也清楚,蘇十二所說有道理,也是最切實可行的方法。
下一刻。
蘇十二也不含糊,身形繼續向前,走向不遠處的上山路。
珏山上有道觀建築,從山腳到山頂,也有一條依稀可見的登山小路。
上萬年時光過去,太滄星又失了大地之氣。
按說,一切人為痕迹都早已失去才對。
但珏山道觀猶在,蜿蜒小路也依稀能看出與旁邊荒蕪之地略有不同。
原因無他,不管修建建築,還是用小路上,都能看出,已經沒有了半點靈氣的靈材、靈礦的影子。
蘇十二一馬當先,任菱榕自是寸步不離,緊随其後。
南宮若水三人,快速交換目光後,也忙快步跟上。
不管心中,是否有其他想法。
對那所謂任家先祖遺贈,三人也難免有些好奇。
任家先祖,萬年前修煉古神之法的前輩。
要知道,古神修煉者在修仙界中,雖如昙花一現,出現時間極為短暫。
但此法初成,便展現不凡力量,令古神修煉者盛極一時。
隻不過,在古神修煉者被抹滅之後,更有人抹去了古神修煉者相關信息,才讓修仙界後人,對古神修煉者知之甚少。
可這些……都是針對絕大多數的普通修士。
在各大超一流,乃至一流勢力中,還是能找到些許關于古神修煉者的記載。
隻是尋不到古神存在痕迹,平日也就少有人關注罷了!
而随着古神遺墟的消息在百丈坊市擴散開來,各方勢力藏書閣内,關于古神的記載。
乃至修仙界中,有關古神的逸聞轶事,也都冒了出來。
除此之外,當年的修仙界,天地靈氣遠比如今更為充沛濃郁,各種天材地寶,不說到處都是,但也絕不至于像如今這麼難尋。
這種情況下,萬年前任家先祖會留下怎麼樣的遺贈,任誰都要感到好奇。
對南宮若水三人會跟上來,蘇十二一點也不意外。
至于尋得任家先祖遺贈後,三人是否會發難,想要趁機奪寶。
他也完全不擔心。
且不說,以三人品行,這種概率不高。
即便當真出手,他也有信心護住任菱榕,并帶着任家先祖遺贈離開。
與三人交手,他并無太大寶物。
可要說脫身、跑路,還是有些信心的。
本就掌握空間秘法,這些時日,不斷鑽研這古神遺墟内到處殘留的禁制之法,也算有所收獲。
這一次,蘇十二走在最前面,帶着身後幾人,沿山上小路,一路前行。
小路蜿蜒曲折,并非一條直線,而是繞着珏山,盤旋環繞。
途中,不乏有奇峰、樓台,以及洞窟等等景觀。
有人為建造,也有自然形成。
站在奇峰、樓台,視線開闊,清楚可見遠處雄奇景象。
尤其是,天上陽光普照下,連綿山峰更仿佛蒙上一層金紗。
隻不過,景象壯觀,缺少了生機,更顯荒涼落寞罷了。
但不難想象,倘若太滄星大地之氣猶在,此山景象必是讓人賞心悅目。
至于貼着地面,直奔山峰頂端,這想法蘇十二不是沒有過。
但想了想,當即就果斷甩出腦海。
有路,意味着這山上道觀曾有過修士居住。
路徑之外,如今一片荒蕪,但是否有殘留禁制、陣法,實難估量。
倘若遇上,徒增麻煩罷了!
幾人能順利走到珏山,一路上,也完全按照地圖标注的路線行走。
若非如此,遇到危險是一方面。
若是遇到蘊含空間變化的殘陣、禁制,此刻……怕是都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等到半山腰處,幾人眼前便開始出現岔路。
分開的岔路,繞至山峰另一面。
但珏山景象,幾人從先前地圖上,已經看出大概。
稍加思考,便意識到,這條路極可能是通往,另一座山峰道觀,以及兩座山峰之間的,依山勢坐落的建築。
蘇十二放慢腳步,目光快速掃過,随即便重新落在正前方的山峰。
不管道路怎麼分岔,這珏山上的建築鮮明。
主要就是雙峰山頂的道觀,一個個建築找過去,總能找到此行目标。
僅僅稍作停頓,蘇十二便毅然繼續前行。
而也就在此時。
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嗯?
有人!
”
人群中,君獨行聲音響起。
在場幾人,同時停下足下步伐,齊刷刷看向聲音傳來方向。
眨眼功夫,就見前方岔路盡頭,一男一女,兩道狼狽身影出現在幾人視線中。
兩人身上衣衫破碎,但仍能隐約看出,是儒門服飾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