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以當年玄女樓的聲望、實力,确實是有很大機會更上一層樓的。
”
“卻想不到,隻一個樓主喪命,竟讓玄女樓情況急轉直下。
”
“但問題是,難道玄女樓内部,就沒有其他指定的樓主候選人?
”
紅夫人繼續出聲,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幾分。
取而代之,是更多疑問。
陸豐道人出聲又道:“自然是有的,聽聞玄女樓二樓主澹台清,便是最有資格和希望繼任樓主之位的一人。
但……那澹台清在玄女樓執掌刑堂,對内對外,皆以冷酷無私的風格行事,多年來得罪不知多少人。
以往有上任樓主的關系,自是無可厚非,如今嘛……卻是難以服衆!
而玄女樓樓主位置何其重要,沒有足夠實力手段,沒有強者在背後支持。
真要坐上這個位置,要麼成為傀儡,要麼便是意外喪命的下場。
那澹台清甯願樓主之位空懸,也絕口不提繼任樓主之事,可見也是個聰明人,絕非外界盛傳,那般不懂人情世故。
”
提及澹台清,陸豐道人眸中一閃而過兩道極深怨念,可轉而便被戲谑所取代。
當年碧雲軒在十萬礦山的勾當事發,各方勢力皆有針對。
玄女樓出面的,便是二樓主澹台清。
而在澹台清強硬的态度下,碧雲軒可是沒少大出血,舍棄大量資源産出地不說,更不得不推出一批修為境界不低的修士,承擔罪責。
當年之事,讓碧雲軒離心離德,原本的一流勢力,也淪為二流勢力,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可謂損失慘重。
紅夫人出聲又問:“二樓主澹台清嗎?
聽聞這一代的玄女樓四大樓主,都是十分的團結。
大樓主殒命,難道……其他兩人也不支持那澹台清?
”
同為碧雲軒分神期存在,對玄女樓,自然也是怨念極深。
但……更多卻還是忌憚!
畢竟玄女樓體量擺在這裡,此番又是在玄女樓坐鎮的辰星活動,由不得她不小心一些。
“那玄女樓四樓主上官蓉,平日主要負責玄女樓一些雜務,為人倒是不差,可惜修為實力一般。
小事上沒問題,可真到大事上,哪兒會有什麼話語權?
至于玄女樓三樓主嘛,據說與四樓主乃是親姐妹,修為實力也是不差,更号稱玄女樓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可惜……對方從數百年前就選擇了閉生死關,到現在也不曾聽聞有出關迹象。
這麼多年過去,如今是死是活,怕也猶未可知。
這種情況下,如今這一代的幾位樓主,又如何能讓玄女樓那麼多人信服呢?
”
陸豐道人神色從容,眸中眼神戲谑,更有深邃光芒流轉。
“原來如此,真想不到,陸豐道友對這玄女樓的情況,了解竟是如此詳細。
照這樣說來,玄女樓眼下情況确實是不容樂觀。
那我碧雲軒,是否也能從中分一杯羹呢?
”
紅夫人眉間愁容盡散,取而代之,是淩厲狠辣的目光。
自身本就是邪修,所在的碧雲軒跟玄女樓又一直不對付,真要有機可乘,那肯定不會放過。
陸豐道人果斷搖頭,
“别忘了,咱們碧雲軒可是受制于血海阙的。
這些年,若非血海阙在上面頂着,咱們碧雲軒怕是早就不知道被覆滅多少次了。
真要是針對玄女樓,讓咱們出面是極有可能的。
可真要到分好處的時候,怕也落不到什麼!
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将這古仙門徹底剿滅!
”
提到古仙門,陸豐道人眸中眼神再度變得淩厲起來。
紅夫人神色一正,“宗主之前不是說要留着古仙門,引那蘇十二現身嗎?
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
況且,那古仙門被咱們帶動的各方勢力針對,如今怕已經是強弩之末。
想來,咱們在場任何一人出面,都足以将這古仙門覆滅。
又何須……如此大張旗鼓呢?
哦,對了!
先前來時路上,我好像看到,百丈坊市也有不少修士乘着飛舟過來。
百丈坊市依附神鑄山莊,雖說針對古仙門之事也有參與,但所做之事,也隻是跟古仙門保持關系,暫時拒絕古仙門之人進入百丈坊市,這種舉措,明顯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也一直跟咱們保持若即若離的關系。
可此番百丈坊市來人,數量可不在少數!
莫非……咱們的針對古仙門的行動,隻是一次試探。
真正原因,是部分超一流勢力,打算趁機對玄女樓動手了?
”
說話間,想到陸豐道人方才提到的玄女樓的情況,紅夫人思路發散,眸中陡然閃過兩道精光。
話落,神色也再度變得凝重起來。
針對古仙門還好,可針對玄女樓的話,能不能得到好處另說,絕對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而她話一出口,飛舟甲闆上,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為首的陸豐道人身上。
顯然,幾人心中都有着同樣的疑惑。
“紅夫人果真蕙質蘭心,聰慧過人。
不錯,咱們此番大張旗鼓的行動,确實是趁機試探玄女樓情況的目的。
”
“不過……碧雲軒能做的也隻是順便是他而已。
針對古仙門,仍是才行最主要目的!
”
“而之所以帶諸位道友同行,更鼓動各方勢力行動。
則是因為,數日前,老夫留在古仙門内的邪兵法寶被人所破。
”
陸豐道人繼續開口,并未否定紅夫人的猜測。
隻是,關于試探玄女樓一事,卻并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話鋒一轉,繼續提及古仙門。
“什麼?
陸豐道友的九陰魔刃被破?
這……怎麼可能?
”
“若沒記錯,道友那九陰魔刃,可是堪比上古靈寶級的邪兵。
再加上内中以秘法煉制的極陰魔影,更經過這麼多年蘊養,光是九陰魔刃本身威力,怕是已經堪比分神期後期存在!
”
“以古仙門的情況,怎可能破掉的道友的九陰魔刃?
”
紅夫人不由大吃一驚,連連出聲驚呼起來。
不止是她,飛舟甲闆上,其餘三人也都瞳孔猛然擴張,紛紛面露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