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第894章 番外:真的病了

  周芷岚一臉愁容,“太危險了,下次你們也少去管這些事情,特别是你苒苒,你還懷着孕,看不了這些,萬一吓到怎麼好。”

  沈甯苒點頭,乖巧應下。

  ......

  醫院,江瑤芝沒死,何君澤站在搶救室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江瑤芝現在就能情緒崩潰到撞牆自殺,可想而知她現在就算被救活了,之後到了監獄裡,她依舊會想不開,到時候她會過得更痛苦。

  何君澤腦袋抵靠在牆上,絕望地閉上眼睛,握緊的拳頭狠狠地錘在牆上。

  何富海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有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竄了上來。

  難道......

  江瑤芝沒救回來?

  何富海僵硬着四肢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看着何君澤喚道:“君澤!”

  何君澤聽到何富海的聲音,收回臉上的絕望,直起身回頭看他,“爸......”

  何富海努力維持着臉上的平靜,可發顫的嘴唇還是什麼都掩蓋不住,“你媽她是不是沒......”救回來?

  何富海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他甚至安慰自己的在想,江瑤芝去了監獄也是過得生不如死,若她真的不想活了,那就放她走吧。

  她恨極了他,不想見到他了,就讓她去見何蘇念吧。

  想着,何富海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何君澤将臉上的淚抹去,搖搖頭,“媽救回來了。”

  何富海眸子一亮。

  “隻是媽現在這個狀态,就算救回來了,她依舊會想不開,進了監獄,她這種情況隻怕會更嚴重。”

  何富海聽到這,稍稍有了一絲希望的眸子又暗了下去,那一點零星的希望再次被熄滅。

  是啊,江瑤芝現在就能撞牆去死,進了監獄,豈不是天天都在想怎麼死。

  何富海苦澀地扯着唇,“你媽是恨我。”

  “爸,媽隻是不能理解你,你這麼做,沒錯。”

  “怎麼會沒錯,一開始就是錯的。”何富海喃喃自語着,最後的話何君澤沒有聽清。

  江瑤芝被送去了病房,雖然還在昏迷,但她的手還是被拷上了手铐,門口還有兩個警察守着,何富海和何君澤隻能在外面。

  何富海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在病房外從白天坐到晚上。

  宴遲帶蔣黎回到公寓,離何蘇念帶人打上門已經過去大半個多月了。

  蔣黎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回來,家裡的東西宴遲早就收拾好,恢複原樣了,可蔣黎還是忘不了那一天。

  晚飯後,蔣黎将滿滿抱上樓,放在一早就準備好的小嬰兒床上,滿滿現在睡着了,小家夥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别提多乖了。

  蔣黎輕輕碰了碰小家夥微微嘟起的小嘴巴,眉眼柔和了些。

  宴遲來到她身邊,兩人一起看着滿滿,“滿滿睡着了?”

  “嗯。”

  宴遲拉起她的手,“那你跟我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蔣黎的視線從滿滿身上移到宴遲身上,“怎麼了?”

  宴遲拉着蔣黎的手來到沙發上,“我明天約一個朋友帶你去見見。”

  “什麼朋友?”蔣黎眨了下眼睛,“你想給我找心理醫生是不是?”

  心思被蔣黎看穿,宴遲也不急,他緩了緩語氣跟她道:“是,沈甯苒說的沒錯,我們不管如何,看看總是不會錯的。”

  “苒苒隻是太關心我了,她又是醫生所以會比較敏感,但其實我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蔣黎說着還沖着宴遲擠出一笑,“我覺得就不用白費力氣看醫生了。”

  宴遲看她越是這樣,越不放心。

  往往經常說自己沒事的人,才是真正有事。

  可現在蔣黎明顯抗拒見醫生,宴遲也辦法說什麼,隻能先由着她,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蔣黎點頭說好。

  蔣黎去洗漱,宴遲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給霍白舟打了個電話。

  霍白舟此刻遠在國外,“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宴遲看着衛生間玻璃門内的身影,緩緩問,“你有沒有認識的心理醫生?”

  “有,當然有,我認識的醫生最多了,不過你找心理醫生做什麼?你心理出問題了?不會吧,你心理這麼強大還會出問題?對了,聽說你當爹了,生了一個女兒,我在國外,來不及回來恭喜你,就在電話裡跟你說聲恭喜了。”

  宴遲輕輕嗯了一聲,“不是我,是蔣黎。”

  “蔣黎?”霍白舟想想最近在網上看到的事情,點了點頭,“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又基本上都出在她身上,網上的輿論壓力大多也在她,是該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免得出什麼問題。”

  “你認識的醫生多,找一個聯系方式發我手機上,謝了。”

  “不謝,客氣了,那她現在沒事吧?”

  宴遲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有事沒事。

  蔣黎白天那樣子要說沒事那是胡說,現在蔣黎又好好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白天隻是被吓到了,所以會有那些反應。

  所以該怎麼去定義有事沒事。

  “不算沒事,但現在沒事。”

  霍白舟聽懂了,那就是有事,“行,你多注意一下她的情緒,特别是她剛生完孩子,又在生孩子期間經曆這麼多,她能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你多照顧照顧人家,特别是孩子上,免得給她的情緒造成多一層的負擔。”

  “我明白。”

  “行,我這正好有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朋友,晚點推給你。”

  “謝了。”

  “都是兄弟,客氣了,等我回去再給咱們小寶貝包個大紅包。”

  宴遲笑了笑,“挂了。”

  挂了電話,衛生間的門正好在此刻推開,蔣黎身上還不能碰水,就擦了擦身子,又洗了個頭。

  宴遲找到吹風機走過去,自然地幫她吹起頭發來,耳邊是吹風機的呼呼聲,蔣黎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和宴遲,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和宴遲也會有恩愛夫妻的畫面。

  宴遲的手指輕輕撫着她的長發,他吹得仔細,垂眸的樣子又像是在若有所思。

  “還在想找醫生的事情嗎?”蔣黎突然問。

  宴遲收回神來,看着前面的女人溫柔道:“你不想找我們就不找,我相信你沒事。”

  蔣黎擡起手拉住宴遲的手,“宴遲,我真的沒事,别擔心。”

  “好。”

  吹幹了頭發,宴遲在蔣黎眉心落下一吻,“你先睡覺,我去洗個澡。”

  蔣黎輕輕點了頭。

  滿滿有些被他們的聲音吵到,小不點兒在嬰兒床上動了動,有醒來的迹象。

  蔣黎過去将滿滿抱起來,一抱起滿滿,滿滿一下子又恢複安靜。

  蔣黎抱着滿滿躺到床上,等滿滿徹底熟睡後,蔣黎才将滿滿放在自己的身邊,側着身子輕輕拍着滿滿。

  等宴遲洗漱完出來,女人已經陪着孩子睡着了。

  宴遲将燈開成夜光,放輕聲音走過去,看着她們母女兩人在身邊,他就安心。

  宴遲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彎腰輕輕吻了吻蔣黎,又親了親滿滿,躺到她們身邊。

  夜漸漸安靜了下來。

  蔣黎睡得卻并不安穩。

  她眉頭緊皺着,額頭上布滿冷汗。

  她在做噩夢,夢裡她抱着孩子無助地站在原地,四周皆是一片冷白的光,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可耳邊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蔣黎,我身在地獄,我也要将你拖進地獄,我要殺了你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蔣黎,都說你無罪,可你的手上永遠沾染了我女兒的血,你的手永遠都洗不幹淨,我女兒會回來找你的,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蔣黎,隻要你去死,我就放過宴遲和你的孩子,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我會一直纏着你們。”

  耳邊是何蘇念的聲音,江瑤芝的聲音,還有宴衡的聲音,緊接着這些人的面孔不斷出現在她的四周,還有蔣小小,蔡紅,蔣豪,甚至是早已經死了的蔣費伍。

  他們猙獰着,惡恨着,陰毒着,得意着,狂笑不止地圍着她,冷白的光中突然伸出了無數隻大手,一把從她懷裡将孩子搶走。

  她想搶回來,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擡起步伐,卻重得如墜千斤,她低頭看去,她的雙腿早已經被兩隻血紅的手纏住,她用力地掙脫開,又重重地摔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等她擡起頭時,被他們搶走的孩子早就無影無蹤了。

  蔣黎慌亂了起來,她雙手并用地往前爬,嘴裡喊着,“滿滿......滿滿......你們把滿滿還給我,你們把我的滿滿還給我......滿滿......滿滿......”

  沒有人回應她的聲音,耳邊隻有肆意的嘲笑聲,像是在嘲笑她的無能和狼狽。

  緊接着傳來了滿滿的哭聲,聲音越來越遠,就像滿滿正在離開她。

  蔣黎拼命地伸着手,卻無論如何也救不了孩子,她淚流滿面。

  “蔣黎!

  黎黎!

  蔣黎?”

  宴遲搖晃着蔣黎,他還沒睡着,就聽到蔣黎低低的啜泣聲,他以為她還沒睡,可打開燈一看,蔣黎熟睡着,她正在做噩夢,在夢裡哭泣。

  她得越哭越兇,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嘴裡還不斷喊着滿滿,宴遲想要叫醒她。

  蔣黎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直到......

  “啊!”

  猛的,蔣黎自己坐了起來。

  她坐起時,手壓了滿滿,滿滿被驚醒,小不點兒扁了扁小嘴,小臉突然通紅的大哭起來。

  蔣黎睜大眼睛呼哧呼哧喘着氣,她的臉上全是淚,捂着憋悶的胸口緩了幾秒鐘,蔣黎就聽到了滿滿的哭聲,她着急忙慌的扭頭就看到宴遲已經抱起了哭泣的滿滿。

  “滿滿?”

  蔣黎連忙從宴遲手裡把滿滿接了過來。

  她緊緊抱住滿滿,眼睛格外警惕地看向房間四周,仿佛生怕漆黑的四周有什麼未知的危險,突然沖出來搶走她的滿滿。

  宴遲看着蔣黎這一系列行為,終于願意相信蔣黎真的病了。

  滿滿有些被蔣黎的動靜吓到,小不點兒張大嘴巴哭着,怎麼都停不下來,這是蔣黎和宴遲第一次聽到滿滿哭得這麼大聲。

  蔣黎掉着眼淚,心都快碎掉了,着急抱着滿滿哄,“滿滿對不起,滿滿都是媽媽不好,滿滿不哭了,滿滿不哭了,都是媽媽不好......”

  小不點兒哭得停不下來,蔣黎也在哭,止不住的掉眼淚。

  蔣黎想控制住的,可眼淚卻失控一般,她邊哭邊哄滿滿。

  宴遲看着這一幕,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狠狠地疼。

  宴遲從後面抱住蔣黎和滿滿,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你隻是做了一個噩夢,我在你身邊,來,先把滿滿給我。”

  蔣黎紅着眼睛看宴遲,仿佛在确認自己看到的人是不是宴遲,直到确定是他,蔣黎才緩緩松了松手,放心地把孩子交給宴遲。

  宴遲抱着孩子下床,他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拍撫着孩子,不一會兒孩子的哭聲小了下去,又漸漸歸于熟睡。

  等宴遲哄好孩子,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蔣黎坐在床上也冷靜了下來,她擡起手,想到自己夢裡的無力,想到這糟糕的自己,她抱住頭,将臉深深地埋下去。

  宴遲将孩子放到嬰兒床上,蓋好小毛毯,然後就看到蔣黎無助地坐在那,宴遲走到她身邊抱住她,将她摁在自己懷裡。

  就聽蔣黎低低的聲音道:“宴遲,找個心理醫生吧,我好像真的病了......還病得不輕,我害怕我這樣會傷害到孩子......”

  蔣黎終于願意承認自己真的病了,她今晚差點傷害到了滿滿。

  宴遲深吸一口氣,将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好,放輕松些黎黎,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沒有人能再傷害到你和孩子,我會永遠陪着你和孩子。”

  蔣黎這一夜是待在宴遲懷裡睡着的。

  可即使如此,她睡得依舊不安穩,甚至被驚醒了好幾次,宴遲一直醒着,她醒來,他就告訴她,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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