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的拒絕令溫輕語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無雙姑娘可知自己在說什麼?隻要加入我,你們要找的人,輕而易舉,我就能夠帶到你們的面前,你們确定要拒絕?”
蘇時錦蹙了蹙眉,“你确定?”
溫輕語道:“隻要那個人确實是在古希國内,我多少有七成把握,人我已經派去查了,隻要你們點點頭,然後跟我走,從今以後,唯我馬首是瞻,我便可以……”
“人我們可以自己找,就不勞姑娘費心了。”這時,清風終于姗姗來遲。
隻見他迅速擋道了蘇時錦面前,“爺,雖然尋找小……很重要,但自由同樣很重要,再困難我們都可以獨自面對,沒必要為了那所謂七成的把握斷送半生,何況我們與他們萍水相逢,互不相識,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千萬不能答應!”
要是這個女的十惡不赦,難道他們還要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面殺人放火嗎?
盡管人家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但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們絕對不能輕易上鈎!
蘇時錦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放心吧,我們就沒打算接受。
見此,清風這才松了口氣。
隻是看着三人油鹽不進的樣子,溫輕語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你們可知,能在我的手底下做事,是何等殊榮?”
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可是所有人求都求不來的,多少人求着想要見我一面都見不着,我卻主動對你們發出邀請……”
“多謝姑娘好意,但是我們自由自在慣了,确實不喜歡過有約束的生活,本就萍水相逢,我們還有要事,便就此别過了。”
蘇時錦客客氣氣的說完這番話,牽起楚君徹的手便離開了那裡。
清風冷冰冰地看了溫輕語一眼後,也默默跟上了他們。
随着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溫輕語臉上的笑容也徹底僵硬。
“長這麼大,膽敢一次次的拒絕我的外人,也就隻有一個阿無,他們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不遠處的阿無隻是默默地站着,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溫輕語揚了揚唇,笑容陰森,“地上這些是什麼人?”
一個随從默默走到了她的身旁,沖着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她冷笑,“原是為我風雲會做事的,啧啧,死了倒也不錯,一群廢物,省的牽扯到我的頭上。”
說完,她還給阿無抛了一個眼神,“還是我家阿無手段利落,辦的真好,回去給你弄好吃的。”
阿無并沒有理她,她倒也不惱。
那個随從又接着說道:“那三個人走的時候,還将旁邊的馬車給拉走了……”
溫輕語眯了眯眼眸,“不知好歹也就罷了,竟然還是一群愛管閑事的人,呵呵,那麼愛管閑事,這天底下的閑事可多了去了。”
“不過是武功好了一些,武功高強的人,天下皆是,他們如此不識好歹,完全不配成為您的人。”随從畢恭畢敬的低着頭說。
溫輕語莞爾一笑,“你說的對,他們确實不配,原本還想着幫他們一個小忙,将他們徹底拿下,現在看來,是交不成朋友了,可是……”
說着,她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絲的殺意,“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如此武功高強之輩,留着也是一個威脅。”
“那……要阻止他們嗎?”
邊上的随從小心翼翼地問道。
溫輕語笑了笑,“阻止什麼?如此不識好歹,殺了就是。”
說着,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風雲會可是由有我一手建立,發展到如今,雖說算是順風順水,但同樣也是飽經滄桑,他們如此在意,還費盡心機要尋找到一個人,而那個人若是在我風雲會的手中……他們遲早,也是要與我為敵的。”
說着,她眯起雙眸,“就憑他們的武功,倘若真的牽扯到我們頭上,往後的日子,隻怕會攪得我們不得安甯,不管他們要尋找誰,亦不管他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在我們的手中,他們,都絕對不能成功。”
“屬下明白!”
一旁的随從立即低下了頭。
溫輕語笑了笑,“我的做事原則永遠都是,得不到,就毀了。”
一邊說着,他已經走到了阿無邊上,緩緩牽上了他的手。
不想阿無卻悄悄将手抽了回去。
溫輕語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阿無為何躲我?我不是說過了嗎?在你失去記憶以前,你最愛的人就是我了,你的一身武功,就是為我而學,你的一生最想保護的人就是我,怎的這麼久了,還是不喜我觸碰呢?”
“小姐千金之軀,我不過是一介下人。”
阿無聲音沙啞。
溫輕語笑了笑,“你如今雖是下人,卻是我的貼身暗衛,之所以失憶,也是為了保護我,甚至聲音被毒啞了,都是因為我身邊的人嫉妒你得到了我的寵愛,這才悄悄給你下了毒,雖然我已經處置了那個嫉妒你的人,可你為我落得如此,我的心中始終有愧,你就乖一點,别躲着我了。”
說着,她再次拉起阿無的手,“即便阿無永遠也想不起我,也沒關系,我隻需要阿無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就好。”
阿無的臉上寫滿了不舒服,露在外面的雙眼,更是帶着一絲絲的迷茫。
溫輕語又問,“所以阿無會離開我嗎?”
“不會。”
“這樣才對嘛,這天底下哪裡有比我還要美好的女子呢?就比如剛剛那個無雙,她樣貌醜陋,脾氣糟糕,便是一個這樣的女子,同樣都是朝三暮四,可見,實際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成日跟兩個男的朝夕相處?完全不知避嫌。”
溫輕語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人畜無害的說:“不像我,永遠隻對阿無一個人溫柔,永遠隻讓阿無一人近我的身。”
阿無皺了皺眉頭,“小姐該想想,如何抓住今日的幕後主使。”
被他一提醒,溫輕語這才想起了今日的刺殺。
她卻隻是莞爾一笑,“看來得做一個局了,總得抓住那隻搗亂的小老鼠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