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戰後統計,許君年心頭震動
“二狗,醒醒!
”
隐隐約約之間,胡二狗的耳邊傳出了張鐵軍的聲音。
當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全身仿佛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别……别他娘的晃了,骨頭斷了!
”
看見胡二狗醒來,張鐵軍哈哈大笑。
“看看吧,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這家夥骨頭硬着呢,咋可能這麼容易死?
”
以前的二人的關系還沒有那麼鐵,可是經過了這一次的戰鬥之後,關系變了。
“咱們現在到哪了?
”
胡二狗試圖坐起身來,奈何自己全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如同一灘爛泥,根本直不起腰。
“回辛湯了,咱們在軍營裡,大軍壓境,準備幹他娘的。
”
啊?
胡二狗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
本身是去允州跑商的,結果卻又回到了辛湯,這豈不是說他們的任務失敗了?
他們飛雲堂行事,有胡二狗在的時候,任務幾乎沒有失敗過。
可是這一次,竟然……
“不行,我要回去見大當家,我得跟他請罪!
”
見胡二狗如此,張鐵軍一把按住了他,疼得他直咧嘴。
“回啥啊?
”張鐵軍沒好氣地說道:“你的任務還沒有結束呢,東西還沒運出去,死去弟兄的仇還沒有報,誰都不能回去。
”
提起這個,張鐵軍的好臉色也消失不見。
這一戰,雖然最終是他們勝了,可也是慘勝。
幾百個人,最終留下來的隻有五十多人。
這裡面可不全是飛雲堂的人,還有跟着他們一起前往允州執行任務的人。
也就是說,孟小楠出師不利,還沒到地方,就已經吃了敗仗!
“報仇?
怎麼報?
”
胡二狗握着拳頭,心裡頗不舒服,說道:“咱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
“知道!
”
張鐵軍冷哼一聲:“是袁義山的人,現在已經确認,君年已經派大軍駐紮了,不日便向幽州進攻。
”
“向幽州進攻?
”
胡二狗傻了,不知道自己昏睡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外響起了孟小楠的聲音。
“鐵軍,人醒了沒?
”
張鐵軍聽到這話,立刻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醒了,剛醒,準備回去請罪呢。
”
孟小楠這才進入了帳篷之中。
當她看到已經醒來的胡二狗正跟衆人說着話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請什麼罪?
”孟小楠說道:“在沒有成功報仇之前,我們誰都不能回去。
”
胡二狗對孟小楠的看法已經改變了。
這一次的遇襲,若不是孟小楠的小心,他們别說五十人了,估計一個都逃不掉。
就連他們這次所押送的精鹽,也将成為别人之物。
而且,這一場戰争,也讓他看清了孟小楠真正的實力。
别的不敢說,就憑她這次展現出來的實力,放眼青風寨,都沒人敢跟她叫闆吧?
至少在胡二狗的心裡,是這麼一個想法。
“對,沒有報仇之前,咱們誰也不能回去。
就算要回,那也要咱們把仇報了之後,再說!
”
他們不知道,此時的許君年,正在打掃着戰場。
一千多具屍體,除去青風寨的那些兄弟,剩下的這些人死相都極慘。
從這些傷口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場有多麼的慘烈。
有很多額頭有窟窿,心口被刺穿的槍傷。
還有一些殘肢斷臂,腦袋都被砸變了形的。
剩下的一部分才是普通的刀劍所傷。
不用猜也知道,槍傷全是死在了孟小楠的手中,因為整支隊伍,隻有她一人使槍。
而肢體不全,面目全非,或者身體塌陷的,則是死于張鐵軍之手,因為張鐵軍手中大錘,一般人拿不動。
據手底下的人統計,死于長槍的共有兩百二十五人。
面目全非,死于錘傷的有一百二十三人。
也就是說,僅僅隻是孟小楠和張鐵軍所斬殺之人,都已經達到了這支部隊的三成。
“來人,把這裡的消息傳給青風寨,同時向幽州施壓。
若是不給出咱們滿意的結果,我便捅了他袁義山的老巢。
”
“将軍,什麼是滿意的結果?
”
“由辛湯到允州,所經過之城,全部交出來!
”
嘶!
……
幽州徹底亂了!
本就入不敷出的袁義山,在得到許君年大軍進入邊境的消息後,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主公!
”
有人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袁義山看着面前大小官員幾十人,卻無一人能給自己出主意,痛心疾首。
“現在怎麼辦?
帝都對咱們所造成的壓力已經讓咱們沒辦法抵擋。
現在又來一個許君年,我幽州該當如何?
”
鴉雀無聲!
看着眼前這種情況,袁義山閉上了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世子放出來了沒有?
”
“回主公,晉世子昨天已經放出,現在……”
“爹!
”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袁晉的聲音。
接着,一個身影撲了過來,哭成了淚人!
昨天放出來,今天身上還有女人的胭脂味。
直到這個時候,袁義山對這個兒子已經徹底死了心。
“爹,那許君年戰無不勝,如今又有青風寨給他們撐腰,咱們打不過的。
投降吧,看在三平的份上,他肯定會給咱們一條活路。
”
袁晉這話一出,原本還沉默的衆官員,竟然一個個都跪了下去。
“主公,降吧!
”
“現如今,咱們四面都是敵人,二十萬大軍,僅剩不到十萬,再這樣下去,會打完的。
”
“三平公子掌管許君年的後勤,憑咱們這層關系,現在降,還有起身的機會。
”
……
聽着這些人的勸阻,袁義山慘然一笑,道:“降?
向我自己的兒子投降?
我袁義山就算是臉皮再厚,以後也無臉再面見他吧?
想當初,他走投無路之時,都不認我這個親爹,現在又怎麼會理會我的死活。
”
“爹,不是這樣的,他雖然跟着他母親的姓,可他身上流着咱們袁家的血。
你是他爹,他就算再不孝,也不會拿咱們怎麼樣。
”
哼!
袁義山冷哼一聲:“當初我就是聽信了你的鬼話,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現在又想勸我,休想!
”
說着,他就這麼在袁晉的攙扶下,離開!
離開之前,還不忘重複一句。
“誰願意降誰降,我袁義山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永不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