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六百四十九章 哥哥的守護

  阿木鄯天生神力,論輕功,他未必是幾人的對手,可論臂力,他是有兩把刷子的。

  果不其然,陸沅與鬥篷男子的身形同時一滞,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真被阿木鄯給拽了下來。

  二人齊齊給了阿木鄯一腳。

  “喂!你們三個别打了!”

  是段文良的大叫聲,“繡球掉下來了!”

  繡球不偏不倚地砸向了想要去偷襲阿木鄯的段文良。

  可段文良哪兒敢接呀?

  他是來當攪屎棍的,不是來争新郎官兒的!

  阿木鄯的胸口挨了兩腳,惱羞成怒,再一次撲向陸沅與鬥篷男子。

  段文良望着即将砸到自己懷裡的繡球,仿佛盯着一個燙手山芋似的,一咬牙,将繡球踹了出去。

  人群裡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段文良定睛一瞧,繡球飛向的居然不是陸沅,而是鬥篷男子。

  他忙道:“喂,這可不怪我啊!誰讓你倆的位置總在變的!”

  他骨子裡,是希望陸沅與孟芊芊平安度過孟老爺子的刁難的。

  與此同時,他也留意到了那個穿戴鬥篷的男子。

  他的武功與陸沅不相上下,真令人意外啊。

  大哥說自己有用武之地,到底是指阿木鄯,還是那個家夥?

  他一時間,竟有些不确定了。

  陸沅也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

  隻不過比起實力,他更在意對方的動機。

  “你就是那個三番五次,暗中尾随她的人?”

  有些人盡管素未蒙面,可一旦出現,就能知道是他。

  鬥篷男子沒有回答。

  陸沅态度上的突發扭轉,讓他陷入了陸沅與阿木鄯的雙面夾擊。

  阿木鄯力量強大,缺點是不夠靈活,而陸沅恰巧彌補了這一短闆。

  他挨了阿木鄯一拳,半邊肩膀感受到了片刻的麻痹。

  他的手卻不停,直直摘向超自己飛來的繡球。

  阿木鄯提起一拳,砸向他的小臂。

  要麼放棄繡球,要麼斷掉小臂。

  阿木鄯沒給他第三個選擇。

  他亦沒有絲毫猶豫。

  而就在此時,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陸沅一記鞭腿,擋開了阿木鄯的攻擊。

  段文良瞅準機會,再一次将繡球擊打出去。

  人群裡,驚歎聲不絕于耳。

  搶個繡球也能搶得如此精彩,今日真真是大開眼界了。

  這下子,不僅看熱鬧的大飽眼福,就連搶繡球的青年才俊們也一個接一個的目瞪口呆。

  阿木鄯望着再次失之交臂的繡球,想殺了段文良的心都有了。

  “小白臉,你給我等着!招親結束,我第一個要了你的命!”

  段文良才不怕他:“你的武功若是有你吹牛的一半厲害,早搶到繡球了。”

  阿木鄯氣了個倒仰。

  陸沅與鬥篷男子同時騰空而起,朝着繡球發動了最後的争奪。

  而阿木鄯竟然将鞭子一分為二,左右各執一鞭,分别卷住了陸沅與鬥篷男子的腳。

  二人同時抓住了繡球,又同時看向試圖對他們故技重施的阿木鄯,不約而同地擡了擡腳,狠狠朝着阿木鄯的胸口踏了下去。

  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阿木鄯重重砸在了閣樓前的空地上。

  陸沅與鬥篷男子,一腳踩着阿木鄯,一手抓着繡球,眼神淩厲地望着彼此。

  有如實質的殺氣一觸即發。

  這一刻,招親的現場,似乎變成了二人的戰場。

  明明誰也沒有動作,卻像是經曆了一百招的生死較量。

  青年才俊們懵了。

  一個繡球,被兩個男人抓住了。

  到底誰才是孟家的新姑爺呀?

  “松手。”

  陸沅冷冷地說道。

  鬥篷男子沒有說話,也沒有松手。

  他抓着繡球的指節,因大力的緣故,隐隐泛出了白色。

  陸沅冷冷一哼,隔空一掌拍向對方。

  鬥篷男子接了這一掌。

  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力氣的阿木鄯,又被二人的内力震得躺了回去。

  段文良蹙眉:“這倆人,好像動真格了。”

  若說先前隻是搶繡球招親,那麼這一瞬,二人似乎是想置對方于死地。

  眼見二人就要一決生死之際,孟芊芊淩空飛舞,射出鬼門十三針,奪了二人手中的繡球。

  她足尖自憑欄上輕輕一點,就将繡球抱入懷中。

  青年才俊們齊聲一歎。

  搞了半日,繡球被三小姐自己搶走了。

  鬥篷男子看着那道纖細蹁跹的身影,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卻理智地頓住了。

  不曾想,陸沅忽然起身一躍,摘走了繡球不說,另一手還接住了孟芊芊。

  繡球和人,他都要。

  鬥篷男子捏緊了手指。

  其餘人也傻了眼。

  三小姐親自摘繡球,他們都以為這場招親結束了,三小姐是一個也沒看上。

  誰能料到,這個男人到了最後一刻仍不死心。

  盡管他們很是失落,卻不得不佩服陸沅的膽大與執着。

  他要的,就是下刀子都要,上窮碧落下黃泉,哪怕是本人阻止也不行。

  輸了輸了。

  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啪!

  啪!

  啪!

  涼亭中,傳來段明月拍巴掌的聲響,緩緩的在明媚的春陽中回蕩。

  “我這個三弟呀,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不是客套,是發自肺腑的誇贊。

  “看來我對這個三弟的了解,還是太膚淺了些。”

  大樹上,孟朗眉梢微挑。

  藍葉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嚴氏長呼一口氣,拍着胸脯如釋重負地說道:“緊張死我了,我生怕繡球讓旁人給搶去了,這下可好,姑爺還是姑爺,芊芊不用再嫁一次了。”

  “本也不必再嫁一次。”

  季氏說道。

  隻是,她面上淡定,心裡的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老爺子是想試探姑爺,可中途冒出的曹知府,以及那個讓孟伯親自接待的神秘男子,都讓她為之緊張。

  姑爺是個好男人。

  她不想出了差錯,導緻棒打鴛鴦。

  招親結束,衆人走的走,散的散。

  盡管落選,然而能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也算不虛此行。

  陸沅将孟芊芊抱上閣樓。

  孟芊芊回頭望向潮汐湧動的人群。

  早已不見了鬥篷男子的身影,仿佛那個人,從未出現過。

  ……

  孟家的後巷。

  鬥篷男子突然扶住牆壁,躬身吐出了一攤血迹。

  藍葉月快步來到他身後,看了看血迹,又看向他面具下那雙孤寂的眼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讓你逞能!你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嗎?都說了你不要運功、不要運功!你——”

  鬥篷男子沙啞着嗓音道:“是你把樓蘭人招來的?”

  藍葉月一噎:“我……我招他們什麼了?樓蘭人本就來了幽州,即使我不去通風報信,他們照樣能查到孟家三小姐抛繡球招親,你以為樓蘭人不知孟家與辰龍的關系嗎?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将樓蘭人引到了她的面前罷了!”

  鬥篷男子冷聲道:“你下次再敢這麼做,我就殺了你。”

  藍葉月心中一陣委屈,紅着眼眶道:“殺了我?殺了我你的命就沒了!你眼裡隻有她!可她早不是從前的她了!你們再也沒可能了!”

  鬥篷男子怒急攻心,又吐出了一大灘血迹。

  藍葉月慌張地扶住他,哽咽地哀求道:“我不說了……你别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若知你會出面阻止阿木鄯……我一定不會把阿木鄯引去孟家的……”

  高高在上的藥王谷千金,為了這個男人,将自己的自尊粉碎得幹幹淨淨。

  然而鬥篷男子隻是推開她的手,拖着千瘡百孔的身軀,頭也不回地沒入了夜色。

  -

  另一邊,曹知府命人将受傷的阿木鄯擡上了轎子。

  出于禮數,孟天河與孟天瀾沖他拱手相迎。

  “曹大人慢走。”

  孟天河不卑不亢地說道。

  孟天瀾揮揮衣袖:“慢走嘞您!”

  曹知府冷冷一哼,拂袖離去。

  回到曹家後,精通醫理的樓蘭大夫為阿木鄯療了傷。

  阿木鄯想到在孟家的種種屈辱,一拳砸爛了書桌。

  他性子暴躁,曹知府早已知悉。

  不過,誰讓他給自己送的美妾,自己甚是喜愛呢?

  他又肯一口一個叔叔,對自己以禮相待。

  曹知府語重心長地說道:“消消氣,那孟氏也無甚特别之處,幽州美女如雲,侄兒若是喜歡,叔叔送你幾個便是。”

  “而且孟三小姐十二歲便嫁去京城,是和離歸家之人,早非完璧之身。”

  阿木鄯回憶起那柔軟的身段,以及那面紗下若隐若現的傾國之姿,無論如何也無法将其從腦海中揮去。

  “我阿木鄯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這……”

  “我要殺了那幾個中原人!”

  曹知府明白他指的是今日與他搶繡球的另外兩個男人。

  “好侄兒,你别沖動,我已經派人上打聽過了,今日搶了繡球的男人是京城的大官兒,朝堂的一品大都督,他與孟氏無媒苟合,孟老爺子不肯承認這門親事,才安排了一出繡球招親。”

  言及此出,他不禁有些懷疑孟老爺子是不是瘋了。

  一個商賈,竟敢不拿朝廷命官當一回事。

  人家能看上一介小小的商女,已是商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竟還把人往外推。

  換作他是那位大官,才不理會孟老爺子的無理取鬧,早把孟家一鍋端了。

  “這位大官,對孟氏恐怕是真心實意的,好侄兒,聽叔叔一句勸,咱不和他争了。”

  男人做到這份兒上,豈是真心實意四字能夠诠釋的?

  說一句情根深種也不為過。

  阿木鄯大臂一揮:“我不管!那個女人,我要定了!”

  這時,阿木鄯想給曹知府的美妾,端着一壺美酒邁步進了屋。

  她婀娜多姿、袅袅娉婷、媚眼如絲,隻一眼,便能叫男人酥到骨子裡。

  她将酒壺放下,順勢坐在曹知府的腿上,瑩潤的手臂圈住曹知府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

  “我記得你們中原有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是幽州的土皇帝,整個幽州你最大!你還怕了他?”

  曹知府被美妾的一頂高帽子扣得忘乎所以。

  他笑呵呵地說道:“我自然是不怕,我隻是謹慎行事,從長計議。”

  阿木鄯不屑嗤道:“你們中原人就是婆婆媽媽!我今晚就闖進孟家,把那個朝廷命官殺了!把他的女人搶過來!”

  “好侄兒!你别沖動!”

  曹知府起身阻攔,被美妾的一雙勾魂素手摁回了椅子上。

  ……

  阿木鄯騎了一匹馬,氣沖沖趕往孟家。

  半路上,一道背着重劍的高大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似是在冷靜的街道上等了許久,久到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滾開!”

  阿木鄯沒有絲毫減速的動作,也不打算避讓,直直朝着男子撞了過去。

  可就在他逼近的一霎,男子一掌拍上馬頭。

  疾馳中的馬兒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嘶吼,後蹄高高擡起,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阿木鄯自髒兮兮的地面滾了一圈,單膝跪地穩住身形,起身冷冷地望向男子:“你是什麼人?竟敢擋我阿木鄯的道!”

  辰龍緩緩側身,讓自己的容顔映在了清冷的月光下。

  阿木鄯大吃一驚:“是你?”

  緊接着,他叉腰,嘲諷大笑,“你總算不做縮頭烏龜了!我今日去孟家找你,你遲遲不肯現身,是不是怕了?”

  辰龍面無表情地說道:“阿木鄯,你不該來幽州,更不該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阿木鄯哈哈大笑:“你是說你嗎?還是說你那個新收的妹妹?我記得你從前有個妹妹,叫……商玖?她死得好慘啊!她就躲在水缸裡,我找到她,她衣衫單薄……她和孟氏真像啊,怪了,我見到孟氏就會想起她,當年讓她逃了,孟氏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辰龍自後背取下劍匣,自手心一轉,啪的一聲打開。

  阿木鄯嘲諷地說道:“這就是你的中原義父送你的劍嗎?我都快忘了,你的中原名字叫什麼來着?商——栩?”

  他嚣張跋扈地說道,“等我搶了孟氏,再來殺你,替父親清理門戶!”

  “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辰龍淡淡地說道。

  阿木鄯張開雙臂:“小時候我隻是你的跟屁蟲!如今,你是喪家之犬,而我,是樓蘭王子!”

  一道劍光閃過。

  阿木鄯呆呆地愣在原地。

  脖頸上浮現了一個血圈,緊接着鮮血噴薄而出。

  他忙捂住喉嚨,試圖摁住被一劍封喉的傷口。

  辰龍站在他身後,背對着他。

  他筆挺挺地倒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哥哥就這麼把自己殺了……

  辰龍冷漠地說道:“你要是去殺陸沅,我不會阻攔,可你不該動她。”

  他在夜色中走了數步,像是對着夜色自語,又像是察覺到了隐匿在夜色下的暗影:

  “告訴樓蘭王,我回來複仇了。”

  四千字的大章,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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