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座山峰有何問題?
”魯姓老者看了兩座高山一眼,并沒有看出何異樣,.
“我們從此地向兩山出發,在彙聚一點,都可以到達那火蟾獸的巢穴。
但左邊的山峰中生一群傳說中的‘飛天紫紋蠍’,雖然隻有十幾隻,但每一個都兇暴之極。
恐怕一經過那裡的山峰,十有**會驚動它們的。
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量。
”南隴侯躊了半天後,還是說出了原委說。
“紫紋蠍?
就是以前在望水國出現過一次,一次滅殺整個岚海宗修士的那種兇蟲?
”魯衛英吓了一跳,失聲的叫道。
韓立聽到此“飛天紫紋蠍”幾個字,臉色同樣大變了一下,心中大震。
“不錯。
就是此毒蟲。
而且此地的飛蠍,好像個個都比望水國出現的那隻更加厲害,均都活了數萬年以上,全身烏紫了。
”南隴侯歎了口氣,接着說道。
“南隴道友,莫非在開玩笑。
有了這種火候的紫紋蠍,豈是我們能招惹的。
若是兩三隻倒也罷了。
我三人小心一些,也有可能拿下的。
但現在竟然有十幾隻之多。
我們過去,豈不是送死?
”魯衛英再也沉不住氣了,直瞪着南隴侯,不客氣的說道。
“看魯兄意思,是打算走另一條路了。
可另一條路,更加的危險。
因為從我們這裡到另一座山頭的路上,有一片由衆多隐形裂縫潛存在的區域。
因為了裂縫太多,我們根本無法繞過的。
更無法一一辨認出它們的位置。
要想能冒險穿過此區域。
其中的危險,我想不用多說,兩位道友也知道一些的。
”南隴侯面露無奈之色。
魯衛英一時間呆住了。
空間裂縫,而且還是隐形的那種!
這的确不比面對十幾隻紫紋蠍,安全哪裡去的。
就在老者怔住之時,韓立聞聽隐形裂縫之言,朝遠處眺望一下,不由得目光閃動一下,。
“看來當年蒼坤上人,走的就是有空間裂縫的路線了。
畢竟他有神通,能感應到隐形裂縫的存在。
”一直不語的韓立,沉聲的說道。
聽不出聲音中有什麼悲喜感覺。
南隴侯聽到此話,微微一怔,但馬上苦笑的說道:
“韓道友說的沒錯。
這才是本侯無奈的地方。
我等可沒有上人當年的神通,可以安然無恙的躲過這裂縫。
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鬥一鬥紫紋蠍,把握更加大一些的。
”
“不行,決不能招惹紫紋蠍。
你們對望水國當年事情,隻是道聽途說而已。
我年輕時可親自代表天極門參加過對紫紋蠍的圍剿。
其可怕程度,遠超你等的想象。
一次招惹十幾隻,絕對是送死而已。
”魯姓老者将頭搖的跟撥楞鼓一樣,一口就否認了此建議。
魯姓老者對紫紋蠍如此恐懼,大出南隴侯預料。
他原先自覺三人聯手可以和這些飛蠍一戰的想法,有些動搖起來,面上不禁現出遲疑的神色。
這時,韓立眉頭緊鎖,腦中浮現奇蟲榜上關于紫紋蠍的資料。
飛天紫紋蠍,在玉簡上記載排名十四位,是幾乎緊挨着噬金蟲的上古奇蟲。
倍受那位死在韓立手中的禦靈宗修士推崇。
若不是此飛蠍産卵稀少,難以在數量上占優,恐怕排名猶在噬金蟲之上的。
它們雖然沒有噬金蟲無物不噬的奇特神通。
但是身體堅硬程度幾乎和噬金蟲不相上下,同樣道刀劍法寶難傷,并且背生雙翅遁速如風,身含劇毒。
但憑這些,就足以讓它們排在了奇蟲榜如此考前的位置。
而前邊山頭中的紫紋蠍,不知在墜魔谷中待了多少萬年,已進階到了最終的烏紫成熟體形态。
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了。
不過看南隴侯的意思,對此蟲厲害隻是一知半解。
倒是魯姓老者似乎吃過此蠍大虧。
頗有些談虎色變的樣子。
看着南隴侯臉色陰沉的樣子,韓立心中卻冷笑幾聲。
都已到了此地,這位南隴侯才忽然講出了紫紋蠍的事情,恐怕也沒懷什麼好意。
頗有些挖坑往他們跳的意思。
畢竟都已到了這裡,無論韓立還是魯姓老者都絕不會白白冒險,就此回頭的。
隻有硬着頭皮一齊解決此事了。
總不能功虧一篑的!
思量到這,韓立沉吟着回想有關紫紋蠍的一切東西,看看有什麼可利用的。
畢竟走另一條路,就會暴露他可以看破所有空間裂縫的神通,這是他在這墜魔谷中最大的依仗。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透漏給他人的。
韓立低頭沉吟之時。
魯姓老者面色陰沉站在原出,目中隐現焦慮之色。
而南隴侯,則遠遠瞅着紫紋蠍所在的山峰,神色陰晴不定。
三人似乎一時間僵持在了這裡,頗有些進退不能的樣子。
不知安靜了多久,韓立面色一動,擡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然南隴侯和魯姓長老,看似有些心不在焉,但全都暗中注意着其他人的動靜,韓立才一有異常的舉動。
南隴侯就馬上轉首,脫口而出的問道:
“怎麼?
韓兄難道有好主意了。
”這位元嬰修士的聲音中,隐含一絲期盼。
魯衛英聞言,同樣心中一動的凝望着韓立。
韓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單手往儲物袋中一模,一個綠色小瓶出現在了手心處。
“不知兩位道友對十絕毒可有耳聞。
”韓立淡淡的說道。
“十絕毒?
聽聞過一些。
聽說都是些具有不可思議毒性的奇毒之物。
即使我等這樣的修仙者若是中了此毒,都可能立即喪命的。
聽說魏無涯道友主修的毒功,就可催用十絕毒中的‘蝮屍之毒’。
其他修士和他拼鬥時,都絕不敢近他十丈之内的。
否則粘之立斃。
十絕毒中的其它東西,就很少聽聞過了。
”魯姓老者有些吃驚的說道。
“但我聽說,十絕毒除了毒性猛烈外,還各有一些奇妙的其他用途。
難道道友手中的就是其一。
”南隴侯似乎想到了什麼,盯着韓立手中的小瓶,聲音有些急促起來。
“看來不用我說,南隴兄也猜到了一些。
我這隻瓶中,就是十絕毒中的‘碧鸠’。
此毒據說是用妖禽‘碧嘴鸠’的口水提煉而成的。
不但奇毒無比。
而且氣味刺鼻之極,令人難忘。
是天下大毒蟲的最愛之物。
“韓立單手托起小瓶,悠悠的說道。
“韓兄的意思是……”魯衛英些恍然大悟,面露一分喜色。
“何必和那紫紋蠍硬拼。
隻要用此毒将它們從那山頭上引開,我們趁機過去就是了。
”韓立幹淨利落的說道。
“怎麼用此毒引開。
呵呵,我真糊塗,竟忘了道友精通傀儡術,用幾隻傀儡塗抹上此毒,就足以引開這些毒蠍了。
”這時,南隴侯同樣笑容滿面起來。
聽聞這話,韓立神色不變,但心中卻暗嘀咕一句。
“這南隴侯話說得很漂亮,幾句話就将一切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說到引怪,似乎他那幾隻千裡鹂同樣也可的。
上一次面對那隻巨蟒古獸,他已經毀掉了數隻傀儡了。
”
韓立心中有些不滿,但表面上卻平靜的點頭答應下來。
為了這等小事,他還不至于和對方翻臉的。
畢竟後半段路線圖還要對方帶路的。
而他手中的這瓶碧鸠之毒,正是當初蒼坤上人的盒中之寶之一。
以韓立的藥道造詣。
當日隻是一聞之下,就立刻辨認出來此毒。
當即吓了一跳的收了起來。
現在想想,蒼坤上人會将此毒藏于盒中,難道就是為了這紫紋蠍而準備的。
否則怎會将此毒藏于盒中。
但蒼坤上人,如此處心積慮的為後來之人策劃好取寶的每一步,這可有些不太對勁。
似乎他太熱心過頭了些。
再想想當日在蒼坤上人遺址中,在閣樓上看到的那尊三頭六臂的妖獸神像。
韓立隐隐覺得有些什麼玄機在其内。
而南隴侯曾說過,蒼坤上人是他的先祖,看來他應該另知道些什麼才是。
不過,不管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隻要他取到火蟾獸妖丹,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不會瞎摻和什麼。
會立即和這二人分手的。
省的招惹什麼大麻煩、韓立心中有了定議,但手上動作始終未停片刻。
隻見他随意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頓時四五道白色光點飛出,現出了幾隻巨猿傀儡出來。
韓立當即另取出幾個小玉瓶,分别往這些小瓶中滴入一滴碧綠粘稠的碧鸠毒液,立刻将所有瓶子重新封号。
然後分别交給了幾隻巨猿,讓它們用大手緊緊的握住小瓶。
這時,韓立神識才暗中一催。
在南隴侯指引下,所有巨猿無聲無息的直奔左邊的山頭而去。
當飛行了一般距離時,韓立一轉臉,沉聲說道:
“我們也走吧,不能和傀儡拉開太遠的距離。
畢竟這些傀儡能将這些飛蠍引出多元去,還是不好說的。
我們必須盡快通過此山。
”南隴侯和老者,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立刻随着巨猿飛行的軌迹,緊跟了過去。
眼看巨猿飛進了山峰,而韓立等人離此山也隻有數裡之遙時。
韓立三人立刻往身上施展斂氣收息的法術。
與此同時,那些巨猿傀儡則同時單手用力,就手中的小瓶竟直接捏成了粉碎。
頓時一股股刺鼻之極的異味,馬上在山頭附近散開。
幾隻巨猿立刻化為幾團白光,向一側方向飛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