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人真的有些神通,否則一位剛進階的後期修士,又怎能在我面前如此從容?
”.
“這樣的話,還真有些棘手了。
既然不能輕易滅殺,也隻有極力拉攏了。
但以他的修為一旦加入星宮,玉靈又怎能壓制住此人。
恐怕我二人一旦逝去,就會反客為主的,整個星宮都會落入此人之手的。
”男子聲音一寒,話語裡驟然露出冷冽的殺機。
“你的意思是,還是要将此人除去!
可是萬一這人出奇厲害,我們隻要一擊沒有得手,可就徹底給玉靈結下一位生死大敵了。
後果還是不堪設想的。
”溫青有些遲疑起來。
”哼,這人已在亂星海橫空出世,不想辦法解決的話一樣會攪亂亂星海的秩序。
我們大道無望,就更不能讓星宮的道統葬送你我手中了。
這人無法為我們所用,就一定要除掉。
即使冒些風險,也要一試的”男子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說的縱然有道理,但此事非同小可,妾身還是覺得要從長計議的好!
”溫青搖了搖頭,明顯不贊同自己伴侶之言。
“怎麼,你不會真的這般忌憚吧!
我倒不相信,你我聯手下再動用元磁山,他還真能從我們手中逃生!
”男子傲然說道。
“若是我二人聯手,再動用元磁山的話,倒有七八成的把握将對方滅殺。
但是此人謹慎異常,恐怕不會主動到我們聖山頂層來,而元磁山作為防守利器,自然天下無雙,但若催動此山主動追敵,卻實在笨拙了一些。
真想讓對方防不勝防,也隻有在對方從外海傳送回來的一瞬間,用元磁山将整座星空殿罩住,這才能讓對方無路可逃。
否則對方隻要一展開身法,不和我們硬拼。
想要滅殺對方,卻是難上加難。
”女子幽幽的說道。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
聽說,你将本宮的客卿令牌給了這人一枚。
這樣做很好,若是對方動用此令牌的話,我們就可以據此查清楚對方的行蹤,可推測出對方返回的大概時間,如此一來,專門在星空殿設伏倒不是不可能的。
”男子森然說道。
溫青眉黛眉一皺,沒有接口此話,卻忽然話題一轉,說出了幾句讓男子愕然的話語來。
“曆代星宮之主,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夫婦兩人。
玉靈這丫頭已是元嬰初期修士,可現在還沒有确定下來雙修伴侶。
隻有修煉本宮獨門的雙修秘術,在進階元嬰後期時才能幾率大增的,而夫婦中隻要有一人能進階後期,就足夠震懾宵小了。
我們當初也是這般坐穩星宮之主位子的。
但現在宮中的元嬰修士和玉靈年齡相仿不多,隻有寥寥兩三人,這幾人似乎都沒入玉靈之眼。
這可有些麻煩的!
你覺得,姓韓小子如何?
他若肯答應和玉靈這孩子結為夫婦,我們幹脆将星宮交給他執掌如何?
如此一來,星宮是否由玉靈實際執掌也沒什麼區别了。
而以對方修煉的驚人速度,不是沒有機會進階化神期的。
玉靈在他庇護下,說不定也有機會大道可成的。
”溫青一變思量着,一邊說出了自己心中思量許久的對策。
“讓他和玉靈結為伴侶?
這倒是個兩全齊美之策。
不過此人如此年輕就成了後期修士,恐怕早就有了雙修伴侶了,甚至可能侍妾成群。
”男子遲疑了一下,神色間有一絲松動。
“就算真有,哪有如何?
又怎麼能和玉靈這孩子相比。
我們将星宮這麼大一份家業當作嫁妝送給他,誰輕誰重,他應該清楚如何選擇的。
大不了,将原來的休掉就是,改為侍妾就是了。
這種事情在我們修仙界又不是沒有過。
”溫青淡淡一笑道。
“好,就如此辦。
你可以先試試此方法,萬一這人不肯答應此事,我們再聯手除去他。
”男子點點頭後,鄭重的說道……
“就算他不同,我們也無須動手翻臉的,我另有一計策,可讓他乖乖的作繭自縛,根本無暇染指星宮的統治,讓他漸漸的自己毀掉自己。
”溫青明眸中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口中冷笑的說道。
“有這種方法?
你可别弄巧成拙了。
對方能進階後期,可不是好蒙騙的。
”男子有些詫異了。
溫青聞言一聲低笑,随即不在明語,而是嘴唇微動的傳音過去。
“要這樣做!
不行,我不決不同意……”隻聽了幾句話後,男子就蓦然一驚,臉色一沉起來。
溫青卻毫不在意,隻是自顧自的繼續傳音下去。
男子再聽了幾句後神色一動,惱怒之色竟漸漸消失了,默然了下來。
當溫青再說了一會兒,傳音終于結束時,男子卻雙目微眯,陷入了沉吟之中。
而溫青則微笑着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後,男子雙眉一挑,臉上決然之色閃過:
“就照你說的辦。
若是沒有成功,再用其他手段。
總之在坐化前,一定要解決掉此人和六道、萬三姑等人,決不能給玉靈執掌亂星海,留下這後患!
”
“這個自然。
我二人還有百餘年的壽元,足以将這些處理幹淨了。
也不用操之過急的。
嘿嘿,隻要他一心想要突破化神境界,就絕不會不墜入此圈套的。
”此女說到最後一句時,卻自信異常的自語起來。
就在天星雙聖夫婦在聖山洞窟中商量完畢時,韓立卻在銀鲨島的一座清靜木屋中,單手握着一名瘦弱少女的手腕,用一縷靈力在對方體内行走不定的探測什麼。
此女正是文思月的愛女,一名叫“田琴兒”的少女。
她盤坐在屋中的一張木床上,臉色微紅的擡着半裸手臂,而韓立坐在床沿邊,臉上面無表情。
而在稍遠些的地方,文思月和那名儒雅男子束手而立,大氣也不不敢喘一下的模樣,但望向少女的目光殷切之極。
至于那四名築基期的弟子,一直守候在屋外,以防止有外人打擾屋内諸人。
“的确有些棘手。
這毒似乎活的一樣,在不停吞噬着她體内的靈力,更在在體内經脈中到處流竄!
難怪你們夫婦拿此毒沒辦法的樣子,你們給她服下不少丹藥吧。
若非如此,她早就無法支撐下去了。
但這樣做隻是飲鸩止渴而已!
這毒吞噬的靈氣越多,自身就越發壯大。
照此情形下去,三個月内若是不解除此毒。
她生機必斷。
”韓立終于松開少女的手腕,如此的說道。
一聽這話,文思月夫婦二人面色大變,儒雅男子更是聲音微顫的問道:
“韓前輩,難道以你的神通也無法驅除此毒?
”
“我隻是說有些棘手,什麼時候說無法驅除了!
”韓立瞅了男子一眼,冷冷的說道。
“是晚輩冒昧了,還望前輩海涵!
”田姓男子這才想起眼前可是一位大修士,那是他可以随意說道的,背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韓立沒有再說什麼,扭首望了床上少女兩眼,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此女從他進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
除了先前被抓住手腕時,臉上有些紅暈,竟表現的鎮定異常。
這可大異于普通人的!
一般修士也無法做到這般漠視生死的。
而更讓韓立有些意外的是,他竟從這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奇妙感覺。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若有若無,似是而非的樣子。
若不是他最近才進階元嬰後期,神念靈敏程度一下大增倍許,恐怕還無法從少女身上感應到這種淡薄的感覺。
至于少女所中的奇毒,對他來說倒是小事一樁的事情!
韓立心中奇怪下,凝望着少女不起眼的面容,不禁陷入沉思中。
這一次,文思月和田姓男子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是互望一眼以後,卻也不敢再出聲打擾韓立了。
忽然韓立身形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竟用一種古怪之極的眼神,再次打量這位“田琴兒”來!
“你懂不懂陣法之道?
”大出預料的是,韓立一開口卻問起了和解毒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少女一聽此話,望着韓立大眼閃過吃驚的表情,而文思月夫婦則同樣露出震驚之色。
“韓前輩,你怎麼知道小女懂的陣法之道的?
”文思月忍不住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
昔年有一位故人也精通陣法之道,令女和她有幾分相似,随口一問罷了。
”韓立快回複如常的說道,但腦中卻不浮現出一個妙曼的倩影出來。
正是當年的他大道未成時,結交的那位叫辛如音的剛烈女子。
其實兩者容貌截然不同,但身上流露的那種獨特氣質和給他的感覺,卻詭異的驚人相似。
難道隻是巧合?
但冥冥中的預感,卻讓韓立隐隐覺的不僅如此。
他目光一閃,突然一把将少女的另一隻手掌抓住,略一翻轉,露出其手心來。
隻見一顆豆粒大小的紅痣,赫然存在手心正中處,如同鮮血一般的嫣紅。
“不可能!
”
韓立一下失聲起來,面色同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