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李氏本來還要問,然而,見阮靜這樣,她知道阮靜是真煩,換作以前,阮李氏可能不會管那麼多。
她一定會用自己以為的好心,繼續問下去。
可現在,跟阮靜在多次産生矛盾,合不來後,阮李氏逐漸地也學會了一些聰明,當别人覺得煩時,就一定不要再追問下去。
阮李氏想了想,就作罷。
她歎了一口氣,安慰着。
“好,我不問你,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記得跟我說,身體可不是小事。
”
阮靜聽着,沒吭聲,看都不想看母親。
母親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需要人照顧,而不是母親來照顧她,所以,往往出事後,母親都是不可以商量的人。
這個時候,阮靜唯一能想到的,隻有于承安了。
可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母親卻不懂得這個,還在反對她們的來往,所以,導緻阮靜有時候,又好讨厭母親。
一整個家,都是她在撐着。
如果她再失去于承安,她就會承受不住這種重壓,她也會崩潰的。
阮李氏見阮靜不理自己,她就默默出去了。
雖然她被阮靜所煩着。
然而很多時候,她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這些的,也就是說,不會想那麼多,不會想那麼深。
隻能說,她是屬于有點蠢的那種人吧。
而且,往往都是蠢而不自知的那種。
阮靜見母親終于出去了,她松了一口氣,靜靜地躺在那,才沒那麼煩,現在,她隻想見一個人,那就是于承安,可他還沒有來。
他還沒知道這件事。
傍晚的時候,于承安來店鋪找阮靜,然而,來到門口,于承安看到了封條,是官府封的,見此,于承安怔住了。
店鋪被封,那阮靜呢?
于承安的思維很活躍,一下子就想到這個,他想着阮靜,一急,于承安二話沒說,就急匆匆轉身走了。
先回阮靜家看看。
于承安來到阮靜家,他走進來,剛好,阮李氏在院子裡忙着,于承安看見阮李氏,怔了怔。
阮李氏看見他,也怔了怔。
雖然尴尬,可于承安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他問着。
“阮靜呢?
”
見于承安問這個,阮李氏回答。
“她在卧房裡,好像身體不舒服,問她什麼也不說,隻說生意不太好。
”
既然于承安也來找了,雖然阮靜什麼也不肯說。
然而,阮李氏能感覺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可能是與店鋪有關的方面。
這個時候,她們需要于承安的幫助。
所以,阮李氏才沒趕他走。
于承安聽後,點了點頭,他沒說什麼,徑直往阮靜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前,于承安推門進來。
這會兒,阮靜雖躺在床上。
然而,她沒有睡着,現在,她心煩意亂的,睡也睡不着,店鋪的事,一刻沒有着落,她一刻也不能心安。
聽到推門聲,阮靜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于承安了,見他終于來了,阮靜松了一口氣,也安心了,她的靠山,終于來了。
阮靜連忙坐起來。
于承安見她這樣,他連忙關上門,然後朝她快步走過來,于承安問着。
“怎麼回事?
店鋪怎麼封了?
”
提起這事,阮靜真的難過得快要哭了,于承安來到床邊坐下,阮靜看着他,她聲音都哽咽了。
“不知道,中午的時候,官差突然上門,然後說我的店鋪不合格,突然就封了我的店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于承安聽着,沒吭聲。
他一副低頭思考的表情。
阮靜也很難過,她默默低着頭。
這時,于承安擡頭看她,他問。
“你覺得,這會是什麼原因?
總不可能開得好好的,說封就封了吧?
這麼突然,那先前都沒問題,怎麼到現在才出問題?
”
雖然于承安對店鋪還算熟悉。
然而,由于不是他在經營,所以,他也把握不好,是不是阮靜在操作上,存在什麼違規情況,而她沒當回事,才被封的。
阮靜聽後,她擡頭看着于承安,氣憤。
“那還能有誰?
一定是金莎,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
一提金莎,于承安就怔了怔。
他想着這事,神情複雜,搞不好,還真是這樣,因為,得不到而報複的心态,這太常見了。
能好聚好散的,在這個世界中,數量還是非常少的。
因為能大度心态的人,還真沒那麼多。
于承安皺着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跟金莎的事,能就此停止,沒想到,現在被金莎這麼一搞,好像兩人之間的事,要沒完沒了了。
阮靜想着這事,她忽然理解,于承安為什麼要搬家了。
一定是他希望,兩人今後,能有個安享晚年。
而面對這些糾纏,他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所以,搬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隻能用地域間的隔離,才能保護自己和家人。
阮靜開始埋怨起來。
“真是的,我們都快要搬家了,本來都沒準備搬那麼快,現在她這樣一搞,搞得我們反而越迫切要搬離。
”
于承安看着她這麼說,有些無奈。
他會生起搬家之心,一方面的确是因為當初說的住膩,另一方面,也是想跟過去産生恩怨的人來個告别,三是想安享晚年。
于承安安慰着她。
“好了,别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我們就盡快搬離,她奈何不了我們的。
”
阮靜看着他,悶悶的,實在開心不起來。
她看着于承安時,忽然就非常妒忌,不,也不應該說是妒忌,而是應該說成霸占欲,畢竟,自己的男人這麼搶手。
她會被那些女人引起妒忌心而已。
阮靜忽然就捧住于承安的臉,他被她的舉動吓一跳,怔了怔,因為非常突然,他反應不過來。
阮靜捧住他的臉後,忽然湊過去,狠狠吻上他的唇。
這個男人,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任憑那些官家小姐跟她搶,跟她耍心眼,他也是她的,她要在他的身上,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于承安見她這麼熱情,他還有些招架不住。
這個女人,她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