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道:“除了門外那個會時不時的鬧一鬧,其他人都沒來過。
聽說,老夫人有找人看着他們,有幾回跑出來都被抓回去了。
”
趙秋意:“……”老太太夠狠。
她來京城的事很快就有人通知慕晏離,沒過多久,他便穿着便服從宮裡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卻不像以前那般互訴相思,竟不知說什麼好。
“你……”
“你……”
兩人同時出聲,然後都笑了。
“秋意,你怎麼來了?
”最後還是慕晏離先開口問。
趙秋意說:“沒等到你回來,倒是将老太太等回來了,你說我為什麼來?
”
慕晏離默了一瞬,淡道:“那你都知道了?
”
趙秋意輕輕點頭,“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
慕晏離将來京城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我來的時候,直接就被接進了宮裡,皇上已經駕崩多日,他們一直未發喪。
我來之後,他們才宣布皇上駕崩的事。
後來……”
他頓了一會兒,又輕輕的歎了口氣。
“連夜趕路,突然這麼大的變故,我,我稀裡糊塗的就成了姑姑的長子。
”
啥?
趙秋意聽着一臉懵逼。
他歎道:“你可知老太太為什麼在三兄弟中選擇了我?
我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根本不是因為我無業遊民,而是應該我與姑姑的長子同歲,好讓她編造身份。
”
趙秋意便不知說那老太太什麼好了。
“也就是說,其實祖母一直沒死心過。
”
“對,她眼看着不能說服我們起兵複國,就想出這麼個招數。
那個時候,内憂外患,我……唉!
”
他懊惱的說:“我就不應該拖延到現在,應該早些提出讓位。
”
趙秋意問:“那現在不行?
”
“現在?
”這又是慕晏離心中一痛,“媳婦兒。
”
他向她靠過來,腦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說:“我現在特别自責,為此,害了姑姑,也害了安容。
”
從他口中得知了後來的故事,他原本給她寫了信,說打算回家了。
讓位的诏書也寫好了,就放在禦書房内。
就在他打算交出鑰匙的那一天,被老太太先下手為強。
她不知道對慕晴芳說了些什麼,她瘋了。
而安容還小,不可能留下他獨自一人在皇宮裡。
這就是老太太回姑蘇,而慕晏離沒回姑蘇的原因。
“那以後打算怎麼辦啊?
你……”
慕晏離立刻對她保證,“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教會安容,他現在第日天不亮就跟我待在禦書房,早朝也都跟着我,這孩子聰明,很快就能自己做皇帝。
”
“這樣也好,不過他畢竟是孩子不能逼得太緊了。
”
慕晏離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
“姑姑呢?
我想看看她。
”
趙秋意記得以前她就神經衰弱,不時的瘋言瘋語。
以老太太的智慧,要刺激一下,将她逼瘋,不要太容易。
慕晏離說道:“現在看不到了,她不在宮裡。
”
“不在宮裡?
”
“是啊,她想去看什麼花,梁立帶她去了。
順便,去慕容氏的祖宗發源地祭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