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來呀,我幫你分擔重量。
”
容寒一轉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冰冷的眼神中,又帶着些諷刺的意味兒。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相處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聰明?
”
趙秋意:“……”
“你從下午開始,頻繁的跟我要了三次食物,都是肉幹。
第一次,我還以為你是嘴饞,後面兩次,我便現你偷偷的藏了起來。
至于這包……”
他拍了拍背包,道:“我沒可功夫帶兩套皮套,你要麼跟我擠一擠,要麼在外面蹲着。
”
原來早被他看出來了。
也是,一個帶着目的性接近你的人,相處之下,你的每一個細節他都會格外的注意,自然将一個人的品性都摸得清清楚楚。
很快,天黑了。
趙秋意也一直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容寒停了下來,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開始挖坑。
口小,洞大的一個雪窟窿。
挖好之後,他将睡袋塞進去,鋪好。
這讓趙秋意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則新聞,說是邊防兵在冬天的雪地裡執勤,就是這樣挖一個雪窟窿,人就鑽進那雪窟窿裡過夜。
往往是兩個人以上,靠着彼此的體溫,方能撐過冰天雪地裡的嚴寒。
沒想到這個辦法早在古時候就已經用上了。
容寒将雪窟窿弄好之後,便招呼趙秋意進來。
趙秋意梗着脖子不為所動。
“不想死就進來。
”他淡淡的說。
趙秋意冷哼一聲:“我甯願站在這兒凍成冰雕,也不和你這瘋子住一個窟窿。
”
雖說她沒有古代女人那麼矯情,沒有那麼重的男女之防,可要她和這樣一個人互相取暖過夜,她還是做不到。
“那你就在外邊待着吧。
”
容寒并沒有勉強她,她拒絕之後,他将洞口都給賭上了。
賭上就賭上。
趙秋意冷冷的瞥了一眼,撿起他丢在一邊的鏟子,試着晃了晃。
這一鏟子下去,能不能将他的頭給削下來?
她試着往旁邊的冰層鏟了一下,才現,此地的冰層這麼僵硬,連冰層都鑿不開。
趙秋意又氣又急,拿着鏟子轉了兩圈,無奈之下,她小心翼翼的繼續前行。
夜裡天冷,雪都凍住了,不會生雪崩。
雪崩一般都生在白天,太陽出來,讓冰雪融化。
融化到承受不住冰層的重量,就會滑向山溝之中。
趙秋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整個山谷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隻有她踩在雪地裡特殊的腳步聲。
身體越來越冷,到了夜裡,這裡的溫度會驟降,趙秋意明白,她要是再不想辦法找到藏身之處,今晚就會被凍死。
最後,她選擇在一塊巨石下,開始用鏟子鑿開下邊的冰。
一鏟子下去,竟現比之前更硬。
“完了。
”
趙秋意一拍自己腦門兒,這才想起,些時溫度又降低了許多,冰層自然就更冷硬了。
莫非真要凍成冰棍?
她掏出之前儲備的食物,摘下手套拿取食物的那一瞬,感覺整隻手就像中了魔法,凍得每一寸肌膚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