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爹爹說要回來,就一定會回來,他一定有什麼難處暫時回不來罷了。
”
他攏了攏她的衣服說:“别怕,有三哥在呢。
我雖然打不過大哥,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可以的。
”
趙秋意稍稍放下心。
慕晏離笑了笑道:“走,先回家,咱别管那糟心的事了。
我給你說說開心的事吧?
我上次給你寄的信,算算日子,你肯定沒收到。
”
“我給你說呀,6大夫做了禦醫,将鋪子盤給了我們,咱們優草堂現在是浔陽最大的藥材商了。
人手不夠,我又買了兩個藥童。
”
“對了,安子也去京城了,他說6大夫不打算再回浔陽,再想見6大夫呀,就得去京城。
”
“還有還有,記得上次啄了你的大白鵝嗎?
張叔将它給賣了,我買下來了,就養在咱們後院裡。
”
趙秋意:“……”
“還有哦,咱們現在有錢了。
對了,還有……”
在慕晏離喋喋不休中,他們回到了優草堂。
兩個不認識的藥童,都是被人調教好的,一個十二歲,一個十三歲。
都是童工。
後院還有兩繡娘忙碌着做兔毛圍巾,天氣涼了,暖繡坊已經開起來了,就在6大夫以前的藥鋪。
那也是位置不錯的正街,加之有黃老闆帶領他的七八個妻妾推崇這種暖和又時髦的圍巾,暖繡坊的兔毛圍巾俨然成了一種時尚。
慕晏離的預估是,到了過年,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脖子上沒條暖繡坊的兔毛圍巾,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價格嘛,從二三兩到四五十兩一條不等,有錢人,從來不怕花錢多。
趙秋意驚訝不已。
沒想到,她離開短短不到三個月,慕晏離在家已經将生意做到了這個地步。
可見,他将思念化作力量,是在幹正事。
以前小瞧了他。
“我們還得買些人,上午我剛跟老黃商量過。
就是現在錢不夠,為了擴大生意花了不少錢,送去邊疆的藥材回款又慢,全砸到貨款上了。
我尋思着是不是把鋪子抵押出去,再借些錢來周轉?
”
什麼?
又要抵押鋪子。
趙秋意心裡突突的跳,問:“差多少?
”
“那一家子值錢,最少得二百兩。
”
啊?
二百兩?
不是,錢不是重點。
“為什麼是一家人?
”
趙秋意大驚失色,心道:你現在買下人,都一家一家的買啦?
慕晏離嘿嘿笑道:“是這樣,這次你獨自去邊城,我想跟你一起去吧,偏偏又緊生意走不開,這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去找老黃商量了一下。
他說他那麼多生意,根本不用事事都經手他,大的生意親自跑一跑,心情好了下去巡視一下,坐在家裡看看賬本就成。
因為,他的每間鋪子都有獨立的掌櫃,還有幾個專門為他管理店鋪掌櫃的總掌櫃。
我尋思着咱們若是将來生意做大了,也得這麼搞,不能啥都自己親力親為呀,是吧?
”
趙秋意點頭,“有道理,所以你打算買一家子掌櫃?
”
“不是買一家子掌櫃,是買掌櫃一家子。
過來,我給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