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容被這激烈的動靜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看到慕晏離将水生打得哇哇叫。
這時,水生的慘叫聲也驚醒了住在幾百米遠的二位舅娘和楊四妮。
她們迅起身,也驚動了村裡的人。
一刻鐘後,楊四妮家圍滿了人。
水生被打得認不出模樣,被一床床單裹着躺在門邊上哀嚎。
慕晏離被幾個村民拉着,還嚷嚷着要揍死他。
可憐裡正一把年紀了,還不能睡個安穩覺。
盡為這一家的事兒操心。
“水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
水生看了看慕晏離,見他被幾個村民拉得緊,便大着膽子道:“我看到慕小三深更半夜的悄悄到大嫂家,就跟着他來看看,沒想到……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他按地上打了一頓。
”
“什麼?
”慕晏離被反咬了一口,氣得他漲紅了臉,大力推開抓他的人不又上去打他。
“你他娘的敢瞎說,老子打死你。
”
“哎哎,不能再打了,快,把他拉住。
”裡正立刻多叫幾個人将慕晏離給按住,這都沒個人形了,再打得出人命。
慕晏離嚷嚷着要打要殺的,也着實将水生吓得不輕。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其實他身上的傷隻是看着重,也确實疼,可慕晏離沒下死手。
為這麼個東西背上人命官司,他犯得着嗎?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裡正看向楊四妮說:“你來說,他們怎麼會在你家,你又在哪兒?
”
楊四妮道:“兩位舅娘來了,三表弟說他跟兩位舅娘住上邊不方便,就跟我換換,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
兩位舅娘也急忙點頭。
“剛到戊時大外甥媳婦就來了,我這三外甥也是那個時間帶着這孩子下去的。
”
這麼一說,明眼人都懂了。
明明是這水生死性不改,想半夜糟蹋他大嫂,卻不想,他運氣不好,遇到這麼巧的事。
“水生,是不是這樣?
”
“不是,是他們污蔑我。
”
“我污蔑你?
你算個屁老子污蔑你?
都别拉我,讓我弄死這孫子。
”慕晏離被幾個人拽着打不到人,氣得他罵個不停。
裡正也是氣歪了鼻子,原本還想着給他個機會,沒想到他死性不改。
“你還敢胡言亂語?
你是個什麼東西當我們不知道?
你當我們為什麼要你們分家,我們都吃飽了閑着是吧?
”
水生是鐵了心要将髒水往慕晏離和楊四妮身上潑,咬死了他就是尾随慕晏離來的。
那話,還越說越難聽。
“這賤人早跟慕晏離勾搭上了,要不她房子建這兒?
不就是方便苟且。
”
一村的人:“……”
裡正氣得一拐子給他打去,“這是老子選的地方。
”
說完,又覺得不對。
“這是雞選的。
”
當時水生被關起來,并不知道具體情況,這一拐子吃得冤枉。
不過他已經是個破罐子破摔的人,當即又叫罵道:“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的話怎麼能信?
我要告他去。
哼,慕晏離,你敢打我,我是你表哥你敢打我?
我要告你去。
”
還嘴硬?